“怎么邪乎了?”我继续问着。
干我们这一行的,和干中医一样,将就个“望闻问切”,掌握的资料越详尽,后面才越好办事。
“这事儿和我看的那个进精神病院直播的哥们儿有关。”李子掏出一根烟,点燃了继续往下讲着。
大概在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那小伙子带着几个兄弟进入精神病院直播,可其实精神病院那一块地方虽然废弃了,可那块地也是有归属地。
由于这些年老有胆大的冒险者,擅自闯入废弃的病院,也出过不少次意外事件。于是,关于这间精神病院的各类恐怖传说,又开始兴起了。
有的说精神病院里死过很多病人,这些病人大多生前疯疯癫癫,有的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所以死后也冤魂不散,化作了厉鬼,在病院里四处游荡。
还有的说,那精神病院被认为设下了禁止,在里面死去的冤魂都被困在了病院之中,永远无法解脱,所以,若是有人闯进去,便会被他们拉去做了替死鬼。
外面的谣言传得越来越玄乎,自然也给当地人带来了一些困扰。
所以拥有这块地皮的业主公司,不仅在病院外围设置了隔离铁丝网,树起了各种禁止私自闯入的标语,还特别增派了安保人员,晚上会定时定点在铁丝网外围巡逻,以防有人偷偷溜进去。
这天晚上,两个巡逻的保安,果然在外围碰上了那小伙子,保安看着他们翻越铁丝网,闯进了精神病院,立刻跟同伴追了进去。
好在保安发现得及时,这些孩子虽然在里面跟他们兜了半天圈子,可最后两个保安还是将这群小子给揪了出来。不过这镇子很小,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
保安也认识闯进来的小子是谁谁谁的儿子,所以也没过多计较,就是教训了几句,便开着车把他们送回各自家里了。
到这里一切都还很正常,可是接下来,这两名保安值完班回家之后,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其中一名保安回家之后,用自己的电棍电死了自己的妻子,随后自己也上吊自杀了。
可是根据这名保安的同事回忆,他一直是个很正常而且很阳光的人。这名保安是个刚刚搬到小镇落脚的年轻人,大概不到20岁,和妻子也是新婚燕尔。
他们原本拥有着平凡而且充满希望的生活,所以大家实在想不通这保安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于是便有人认为,保安的疯狂行为,和那废弃的精神病院,有着直接的关系。
有人猜测,也许是当晚为了追那群小子,进入精神病院之后,这名保安便被病院之中的冤魂缠身了,所以才会在出来之后发了疯,闹得自己家破人亡。
等李子讲完这一切,他手中的烟也只剩下了小半截,他又放到嘴里,使劲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团烟雾,接着说道:“也难怪那公司这么想把精神病院那块地给出手了,那个地方如今在他们手里,简直就是烫手的山芋,他们原本打算是做商品房开发了,可如今关于那里晦气的传闻比比皆是,所以自然是做不了。于是,我也算捡了个大便宜,那可是足足几千个平方,加上前后院总共六七亩地,居然白菜价到手。”
“行了,别吹了,知道你会做生意。”我白了一眼李子,打趣道。
李子嘿嘿笑了两声,将话题拉回正轨,“好大哥,咱是不是先要去找那自杀的保安当晚一起巡逻的同事,了解了解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行啊,现在都变成行家了,懂得办事程序了。”
“嘿嘿,那不都是好大哥教得好嘛。”
“别臭屁了,赶紧走吧,你是不是早就认识那保安了?”
聊天之际,李子已经带着我除了酒店,到了一家火锅店内,看样子他似乎早就约好了那位保安,在这火锅店内碰面。
我们找了个相对清净的角落坐下,李子自顾自点了一桌子菜,没过多久,我便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在店内寻摸了片刻,朝着我们这一桌走了过来。
这男人穿着朴素随意,脸上好似几天没刮胡子了,显得有些邋遢。
“哟,周哥,快来坐。”李子见男人走到桌子旁,立刻站了起来,让男人坐到自己身边,随后又掏出烟来递给男人,“咱们边吃边聊。”
“你们……想知道什么?”这位被李子称呼为周哥的男人,看了看李子,又盯着我看了许久,才说出了第一句话。
“周哥,你也别多心,我和李子其实没什么别的意思,你可能也知道了,李子买下了那家废弃精神病院的产权,后期可能会开发一个很有意思的娱乐探险项目,这项目是基于这个地方实际的历史文化孵化的,所以了解当地发生的事情也是项目的一部分。”
我自认为自己这套说辞还是很有说服力的,而且这周哥连连点头的表现像是也听进去了。
“这个精神病院被当地传得这么邪乎,你也是知道的,当然啦,我们肯定是不在意这些的,我们只是想对这个地方多一些了解。你能不能跟我们好好说说,你当晚和你的搭档在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试图给这个男人吃了一颗定心丸,男人皱了皱眉头,不过当晚的事情,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他那个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