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但歹徒不知道的是,他要求释放的犯人,因为在缉捕过程中极度反抗,被戴上手铐的时候,已经受了重伤,送往医院没多久就咽气了。所以警方没可能完成他的要求,所以只能准备强攻,解救人质。”
陶舞虞给自己倒了杯酒,抽抽鼻子道:“在歹徒规定的时间结束后,被释放的警察没有按时返回,而外围警方则同一时间执行强攻任务,很不幸的是,由于地形不熟,强攻险些失败,好在最终成功突入贼穴,但在此过程中,仍是有两名人质死亡,四名人质受伤,损失很大。
然后,不知是谁将这件事发布到了报纸上,说是被释放的警察贪生怕死,不敢回去,所以才导致歹徒恼羞成怒、枪杀人质。而强攻行动的失败也有很大部分责任归在我爸爸身上。就这样,那名被释放的警察,原本有希望去往警保寮任职的,被迫调往文职,再后来就转去了地方交番做了巡查。而我爸爸,被连降三级,还要承受舆论的唾骂。”
不远处的小舞台上,乐队已经开始表演,一副靓丽装扮的安室葵握着话筒静静演唱一首抒情音乐,将酒吧氛围瞬间渲染得悲伤起来。
而讲完这一切的陶舞虞已经难过得抹起眼泪来,小脸皱巴巴的,又丑又可怜。
檀木圆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遥望舞台上双手握住话筒的安室葵,她一身嘻哈打扮,眼影画得极度夸张,却演唱了一首宁静舒缓的风恋歌。
乐队吉他轻轻弹奏着,鼓手的鼓点阵阵敲动人心,大厅的灯光全部聚集在那个骄傲冷艳的女人身上,舞池里的酒客如痴如醉。
一曲唱罢,酒客们纷纷拍手叫好,呼喊着再来一首。
陶舞虞也从桌子上抬起头,揪了把纸巾胡乱擦擦脸,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有点想爸爸了,是不是哭起来很丑”
檀木圆轻笑道:“没关系,谁没有个想家人的时候呢这样吧,今天我上台给你唱首歌听吧,希望你的心情会好一点。”
陶舞虞的双眼放起光来,“真的你会上台演唱嘛,是不是看在我的面子,我感觉好荣幸!”
檀木圆站起来,摸摸她的小脑袋,随即朝着舞台上的安室葵走过去。
安室葵正在询问酒客们听什么,见檀木圆走来了,便迎过去,双方交头接耳一番后,安室葵回到了话筒跟前。
“咳咳,现在有位顾客想亲自演唱一首歌曲,作为礼物送给他最好的朋友,他衷心的希望,朋友能够早日迎来幸福,她的父亲在天之灵也会保佑她的。下面我们有请这位朋友登台演唱!”
酒吧向来不缺少热闹,也不会少了看热闹的人,刚送走冰山美人安室葵,又迎来一个相貌硬朗的寸头年轻人,不少女酒客们激动得雀跃起来。
檀木圆接过话筒,低声道:“一首外文歌曲,拯救,希望大家能够拯救自己的所有遗憾,爱情、亲情、友情……”
说罢,他接过吉他,在得到乐队的允准后,调整了一下琴弦,试着拨弄几下音符后,冲安室葵比了个ok的手势。
随后,舞台中央灯光熄灭,场面一时陷入寂静。
紧接着,几束橘色光束打在舞台不同角落,几名奇装异服的年轻伴舞立在那里,各自摆出不一样的pose动作。
又有一束较大的黄色灯光笼罩在舞台中央,刚刚抱吉他的檀木圆不知藏在了何处,现在被灯光打着的是握住话筒的安室葵。
随着第一声架子鼓的敲响,舞台周边的喷雾机瞬间喷出大量五颜六色的光雾,刚刚还温柔献唱的安室葵突然唱起了段rap,而几名伴舞则跳起街舞。
舞台瞬间炸裂起来,舞池里的氛围也热闹起来,酒客们之间三两抱团,踩着rap节拍,或生疏或娴熟的跟跳起来。
令人血脉沸腾的一阵饶舌与架子鼓过后,突然响起一声吉他,舞台灯光大亮,抱吉他坐在高脚凳上的檀木圆唱起来。
“灯火辉煌的街头,突然袭来了一阵寒流……”
“遥远的温柔,解不了近愁,是否在随波逐流……”
沧桑的男声在渐渐褪去的rap中响起,架子鼓音也开始变得舒缓,唯有吉他越来越热烈,仿佛带着古老的苍凉扑面而来。
檀木圆望向陶舞虞的方向,轻轻点头,忘我的歌唱起来,
“我拿什么拯救,当爱覆水难收……”
“谁能把谁挽留,谁愿为谁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