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陈玦冷脸呵斥一声。
哭哭啼啼的实在是吵的头疼。
看过小说知道帝令就在她身上的陈玦一点也不相信这样的话。
大长公主不会轻易交出帝令,这在陈玦看来是意料之中。
毕竟帝令在陈国皇室里,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
大长公主不惧怕原身,就是因为有帝令的加持。
陈玦垂眸,心下猜到也许原身几次三番遇到刺杀,也与大长公主有关。
卧榻之侧起容他人酣睡?
既如此,帝令就更不能落在陈清滢的手里了!
“今日这帝令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他瞥了一眼刘忠,微微抬起下颚,道:“去,把大长公主身上的香囊给朕取来。”
听到“香囊”二字,大长公主脸上顿时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下意识的转身想要离开。
可惜,已经迟了。
她刚转身,人就被两个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将他拦住。
这个时候,刘忠也已经向她走去。
“大胆!”
大长公主怒目而视瞪着刘忠,身子微微往后退了退。
“本宫乃先帝亲封的大长公主,狗阉人,还不滚开!”
大长公主昂了昂首,“你要是敢碰本宫一下,本宫绝不会放过你!”
“大长公主,奴婢也是奉陛下的旨意,得罪了。”
不一会儿,一个带有清香的香囊出现在陈玦的手上。
不得不说陈清滢还真是谨慎。
即便是将帝令放在随身携戴的香囊里,里面也是包了一层又一层的香草包裹着。
加上香囊款式乃女孩子喜欢的颜色,又带有清香,根本让人想不到帝令就在香囊里。
难怪原身一直找不到帝令的。
帝令拿到手,陈清滢也就没用了。
至于放了蒋铭文,那更是不可能的。
“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起来,没有朕的旨意,长公主府不可随意进出。”
陈玦拿着帝令把玩,越看越觉得这不过就是一块小小的令牌而已。
帝令的大小还不到一个巴掌那么大。
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小不起眼的令牌在小说后期搅风搅雨,令男主头疼。
拿着帝令把玩够了,觉得没啥意思,转头就把帝令往暗卫首领身上一丢,“拿着。”
“主人?”乍然接到这么重要的东西,暗卫首领有些瑟瑟发抖。
这可要命了!!!!
“从今日起,帝令暗卫组织由暗转明,专门负责朕的安全以及巡查缉捕,名字就叫——”
既然是由明转暗,就得有一个名字。
陈玦撑着下颚想了想,看向暗卫首领,道:“名字就叫执金吾yù,从今日起你就是执金吾的首领了,替朕看着他们。”
“啊?!!”
惊喜来的太快,暗卫首领有点蒙。
陈玦一点也不怕帝令暗卫组织那群人不听指挥。
据他所知,他们只认帝令不认人,谁拿着帝令,谁就是他们的主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小说里最后陈清滢在没有帝令后蹦哒不起来的原因。
第二日
天还没亮,陈玦还没睡醒就被刘忠喊了起来。
脚踩在毛绒绒的地摊上,手一伸,任由宫人内侍伺候他穿衣洗漱。
陈玦那一双还未睡醒的眸子涣散朦胧,全然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刘忠,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已经寅时了。”
又是这个时间,上次上朝也是这个时间。
“做皇帝还真是不容易!”
陈玦感叹着吐出一口气,从容不迫地接过刘忠递来的一条雪帕,捂着唇重重的咳了几声。
血腥味立马充盈整个口腔,陈玦眉头一皱,将手帕捏成团置一旁,雪白的帕子隐隐透出一抹血红。
“陛下!”即便见得多了,但每次刘忠心里还是心慌,“奴婢去请太医!”
“无事!”陈玦摆摆手。
眸光一瞥,看到今日送药进来的是一位陌生宫女,他眉头轻皱,“今日怎么是你,环佩呢?”
环佩是原身暗卫的一员,自陈玦过来后,想着这宫里都是其他人的眼线,就掉了几个暗卫放在文化殿内。
环佩就是负责他的饮食以及药膳的。
和刘忠一样,都是他信任之人。
“回,回,回陛下,环佩姐姐今日身子不舒服,恐担心陛下错过了喝药,这才让奴婢送进来。”
宫人顶着陈玦的目光,双腿战战兢兢发抖,话说的一点也不利索。
刘忠看过去,见到宫女这害怕的模样,心里有点不高兴,却也没多想,只当她是害怕陛下。
“还不把药端过来,跟个木头似的站在那儿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太害怕了,双腿抖得一颤一颤地。
还没走几步,宫女双腿一软突然跪在地上,“啪”的一下,手上的药落地,药碗碎落洒落地面四周。
连着陈玦的脚边也有。
送药的宫女心下惊慌,脸色苍白,忙伏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