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终于激动起来的这位大哥,王婉婉立马对他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她现在还有王妃的身份护体,大哥在对她动手之前应该也会好好考虑一下后果。
当然,如果他不考虑后果的话,那么或许就可以证明他就是判决书里的那个农户易川。毕竟只有足够冲动才会把人打伤,结果赔掉了一季的麦子。
可惜大哥并没有动手,只是愤怒的看着她,用他的愤怒来表示对于她暂时不接受委托的不满。
由此可见,这位大哥其实是一个很有理智的人,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因为愤怒就会对人大打出手的愣头青。
这也更加能够说明,他和判决书里的那位当事人易川,有非常本质的不同。
王婉婉先是和善地笑了,然后就事论事的解释到:“大哥,你似乎忘记了,我们诉讼楼目前接受大家的委托,帮大家申诉,全都是免费的,不会收大家一丝一毫的钱财,所以根本谈不上是在做生意。我也没有说拒绝接受你的委托,我只是需要和大家再讨论一下关于这个案子的情况,你也应该知道,虽然诉讼楼开了一段时间了,但我一直都在忙宫里的事情,除了开业那天经手了一个案子之外,也就没有其他的了,难免有些生疏,所以才需要更多的时间。你放心,等我今天好好的研究过你的案子之后,明天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好不好?”
对于王婉婉的这番解释,因为易川大哥好像也挺受用,于是便接受了她的安排,“好!那我就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你一定要接受我的委托!”
“我努力!你今天就先回去吧!明天再来!”王婉婉也是赔着笑,送走了这位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奇怪的大哥。
出了专门用来商讨案子的小隔间,萧世谦早就已经在门口等候,看着易川大哥带着不太满意的表情匆匆离去,也很是关心的对跟在后头出来的王婉婉问道:“你没事吧?”
“嗯,没事!我暂时没有接受他的委托,他看上去对此非常的不满。你那边呢?怎么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王婉婉安抚了一下自己,差点被吓到的小心脏,告诉了萧世谦自己这边的情况,也对他那边的情况询问了起来。
“我那边的案子有些奇怪,你看这是我的记录。”萧世谦说着就拿手中的记录给王婉婉看,一边给她解释道:“这个案子总体上说来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互相斗殴的案子,但是由于其中的一方武力值太强,导致了另一方受伤比较严重,因此府衙在判决的时候就偏向了受伤的一方,而以寻衅滋事的罪名惩罚了没有受伤的那一方,但是根据委托人的供述,寻衅滋事的人其实是受伤的那个,他也只是在忍无可忍的时候才向对方干架,所以他希望我们能够其他证明他其实是没有罪的,并且希望有罪的那一方能够被惩罚。可是这件事情的难点就在于,如何证明到底是谁先开始挑事儿的。”
王婉婉仔细地听他说了,他经手的那个习武的大哥的案子,又通过那些记录,差不多了解了更多的细节,便很快的发现了和她经手的这个案子之间的共同点,“你的那个委托人是不是也很难把细节说明白?但是他又能够把梗概说得非常清楚流畅对不对?”
“确实是这样,他说是由于时间过得太久,他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了。但其实这也不过才是一年多以前的事。而且如果是他真的觉得委屈的话,又怎么会连这些细节都说不清楚呢!”被王婉婉这么一提醒,萧世谦也发现确实是如此。
“我的那个委托人也是这样,案子乍一看其实挺简单的,但是询问细节的时候就怎么也说不清楚,所以我就猜想,他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当事人!”对于分外关注的这两个习武大哥都有相同的表述上的问题,王婉婉也是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假设这两个大哥根本就不是当事人,那么他们所知道的关于案件的事情也就只有梗概,所以他们能够把整个案子的梗概说的很流畅很完整,但是关于案子的细节往往只有当事人才记得清楚,所以这两个大哥根本没法把案子的各种细节告诉她们,因为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这个案子里究竟有什么细节。
“你的意思是……”萧世谦听到她这个假设,着实觉得有些惊世骇俗,“可是他们这样图什么呢?”
“这也是我没有想明白的点。”王婉婉十分诚实的表示,虽然有这个假设,但是她也有没有想通的地方,“他们这么做到底是图什么呢?”
“或许只是为了朋友鸣不平。”在王婉婉的大胆假设下,萧世谦也大胆的猜测到。
他也曾游历江湖,知道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人可以为了兄弟两肋插刀的,因此如果是为了朋友鸣不平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够理解。
“为何要为朋友鸣不平?我们的诉讼楼并非是收费的地方,他朋友有冤屈的话完全可以让朋友自己来,除非是朋友已经去世了,或者是行动非常的不方便,才会有替代之用。但不论是我这个种田的,还是你那个打人的,都看起来不像是自己不能自理的样子。”对于萧世谦给这两个人找的这个理由,王婉婉十分有理有据的反驳。
倘若说她们诉讼楼是收费的地方,那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