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昊这话说的诚恳,王婉婉却在片刻之间想到了不牵连他的办法。
“对了,我有休书!万一此事失败,父皇怪罪下来的话,我就可以用休书证明此事只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你无关,从而保全你的利益,至于念儿,就更能解释为是我教唆,不然她这么小的孩子能懂点什么!”王婉婉觉得自己的脑子一下子就好用了起来,居然想到了这样完美的撇清关系的办法。
此事本就是她自己坚持要做,能不拖累到别人,那当然是最好的事!
只是萧君昊听到她这话,脸色却暗淡了下来,十分认真到:“你觉得我会怕你拖累我吗?”
“当然不是!”王婉婉也同样正色回答,萧君昊是皇子,且有栾帝看中的能力,就算会因为此事受到影响,也不会动摇他的根基,然而,她却还是认为,能够让萧君昊不受任何影响,才是最好的,“我非常感谢你能够支持我做这样一件其实对我们根本没有什么好处的事儿,但也正因为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船要翻的时候,当然还是能救一个是一个。与其共沉沦,不如弃车保帅,才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你熟读兵法,这个道理应该比我更懂。”
纵然被感情左右,从理智上来说,萧君昊也不得不承认,她这个安排更具有战略意义。
从政局上来讲,如果此事真的产生了不好的影响,全部推到王婉婉一人头上,反而更能大事化小。毕竟这说来说去也只是贤王府的家事,王婉婉插手了人家的家事,以她一个人的目的来讲,尚可解释为对英纪的错误关心。
可若是他们一同承担,这事恐怕就要上升到陷害皇子皇孙的地步,到那个时候,如果萧雄借机倒打一耙,说他们是离间父子感情,把孩子当枪使,可就难保陛下不往最坏的方向去想。
因此,尽管这话听起来绝情,却的确是最后的良策。
“这也只是最后的办法,我答应你,倘若真的走到这一步,我也一定会动用一切办法保全你!”心里一沉,萧君昊看着大义凛然的王婉婉,亦是做出了他的承诺。
只是王婉婉听到这话,却是把眉头皱了又皱,然后不解地开口,“我说你这个时候犯什么糊涂!真到了我一个人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身上的时候,就是你们最应该和我撇清关系的时候!到时候可千万别想着保全我,不然我的牺牲可就完全没意义了!再说了,也不过就是这样一件不算大的事儿,受罚归受罚,肯定是不会要掉性命的,既然不会死,那也没有什么保全不保全的说法,你可别在这儿煽情了!”
萧君昊这么认真的替她着想,倒让王婉婉非常不适应。瞧他这话说的,好像真能为了她放弃争储似的!
不过即使他真的愿意放弃,她也不愿意,如今的这个情势,当然是只有萧君昊的地位越高才对她和念儿最有保障。
如此真心的话被当成了故作深情,萧君昊的心里自有万般无奈,却也不知道该从何同她解释起,想来她这话倒也没有说错的地方,也就只能将自己的这般无奈按下不提,复问她到:“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做此事?”
“自然是越快越好,想来最好是今天,你瞧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恐怕今天寿宴结束之后,这些负面情绪又要撒到孩子们的身上。可眼下也没有合适的机会,更何况教念儿如何说这些也需要时间,而我私心来讲,更不愿意今天再搞出什么波澜,所以,你说,明天如何?”王婉婉摸了摸自家孩子的头,在反复思量之后,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搁置到明天。
今天对她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一天,她并不想再生是非,只想好好的把寿宴结束。
“要真如你所说的这样,明天反而更加合适。”萧君昊听了她的安排点头同意到,如果今天回府之后萧雄会继续对孩子们动手,那么明日被告发之后,只需查看孩子们的伤势,就足以证明此事非虚。
只是这么一来,就有些废孩子了。
“你说有没有一个方法,既能让他们安全的躲过今天,又不误明天呢?”明知孩子们今晚不会好过的王婉婉还是没法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们受苦,只想寻求一个万全之策。
“可以让他们留在宫内,可此事需要祁贵妃出面,你有办法让她主动留下孩子们么?”萧君昊对此,也给出了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
只不过这个办法,似乎仍旧不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内。
宫中倒不是没有留下孩子们的先例,譬如三皇子家的孩子,就经常被惠嫔留在宫中,时时常伴膝下。
那当然也是因为惠嫔自从当了奶奶,比起争宠,更享受儿孙之乐,因而对孩子们也比较上心,所以才留他们在宫里小住。
但祁贵妃和惠嫔却是完全不同的人,这不,因为晚宴陛下没让她在身边伺候,她现在整个人都已经气得跟个河豚一样了。这样的人,恐怕对孙儿们也不会上心,更别说提出来留他们在宫中住上一晚了!
此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毫无下手之力。
“你让我想想!”给念儿换了一只大鸡腿继续抱着啃,王婉婉也多看了两眼祁贵妃,陷入了沉思。
酒过三巡之后,大家的脸面上都显露出几分放松的慵懒神色,而栾帝亦是在晋淑妃贴心的伺候下,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