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太医呢?”
刚进入太医院,王婉婉就着急的寻找起了太医。
为了不让人怀疑,她们这一路上并没有走得很快,还假装给人一种他们一家人其实是带着孩子在散步的假象。
而这一路上也没有人发现任何不对劲,甚至见到他们一家人如此从容的闲逛,还会露出羡慕的目光。
好不容易进了太医院的大门,王婉婉再也装不下去地找起了人,即使没有中了高明的医术,她还是有医学常识的,萧君昊现在这个情况,早治比晚治效果要好太多,已经耽搁了这么久,现在可得抓紧了!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理会她们,整个太医院静悄悄的,好像直接被人搬空了一样。
“这怎么回事儿?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面对现在这样的情况,王婉婉更加着急了。
就算今天是陛下的寿宴,太医院也一定会安排人值班,毕竟来参加寿宴的也有一部分是老人,万一磕了碰了的,那肯定还是要找太医诊治。
更何况他们早上的时候就已经找到过太医来救治剪秋,足以说明太医院今天肯定有人,怎么现在反倒空空荡荡了呢!
“他们应该在后面!剪秋的手术恐怕还没有结束。”比起不知道情况瞎着急起来的王婉婉,萧君昊在发现开医院没有人之后,立马就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现在的所有的太医都聚集到了一块儿。
能让所有太医都聚集到一块儿的事儿,那肯定是疑难杂症。
而今天宫里除了剪秋之外并没有任何人受伤,由此可见,一定是剪秋的手术过于棘手,所以太医们都去后面专门用来做手术的地方围观帮忙了。
“后面?怎么走?走这边吗?”原本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的王婉婉听到萧君昊这么说,马上就开始寻找起了走入太医院手术房的路。
整个太医院也不是很大,面对着王婉婉的也只有两条岔路,所以她很明确的选择了那一条看上去是往后面走的路,不等萧君昊给她答复,就快速的朝着后面跑去。
果然,后面的那间屋子里,王婉婉一个抬眼就能看到人头攒动,还有各种讨论的嘈杂声,似乎大家都在为什么事情而伤脑筋。
“骨科大夫!骨科大夫有没有!”来不及细想地冲进屋内,王婉婉大声喊了起来。
直到听到她的高声大喊,沉浸在学术讨论中的太医们才纷纷转头,看到了抱着孩子的她。
尽管从来没有和王婉婉这个顺王妃打过交道,但毕竟今天给剪秋诊治的那位太医是见过她的,于是立马放下手里的刀具,嘴里喊起“参见王妃”地就要行礼。
其他人听到这话当然也立马跟着要行礼。
这些日子以来,面对宫中的繁文缛节,王婉婉也差不多已经习惯了,不过依旧觉得这见面就要行大礼的规矩,实在是既费事又碍事得很,尤其是在当下这种紧急的情况,能省时间,当然还是要省一下的。
于是她立马免了各位太医们的礼,急切地问他们到:“你们谁是骨科大夫?”
听到这个询问,众位太医们立马齐刷刷的看向了给剪秋主刀的那位太医,很明显是在说,他就是太医院里公认的骨科大夫。
见自己被给予厚望,那位主刀太医也不谦虚,直接对着王婉婉开口到:“王妃您来得正好,关于这位姑娘这条腿到底怎么切,还请您拿个主意!”
王婉婉听到这话一口气差点没气上来,“什么!这都几个时辰过去了,你们怎么还没有切腿!人还在吗!”
从剪秋受伤到现在,最起码也过去了三个时辰,而她明明记得太医带走剪秋的时候,说的就是只要切掉腿就能保住命!可是现在,居然腿还没有切!那剪秋的命,还能保得住吗!
“王妃息怒!容臣禀告,这位姑娘的血已经止住,命也已经保住,腿也已经废掉,我们现在没法定下的,是到底要给姑娘全部切除还是留一些等它自己萎缩。”面对王婉婉的怒吼,太医吓得战战兢兢的解释,生怕自己被治个救人不力的罪名,他也十分清楚,这位姑娘的命必须保住,所以一开始他就已经成功的救了命。
太医的话,让王婉婉听得脑壳疼,一脸不解的问:“这……有什么区别吗?”
“就是美观上的区别,若是男子,自然不需要考虑这些。但眼前是位姑娘,我们就想着能不能给她多保留一部分腿,将来装上假肢,穿上罗裙之后,不仔细看,应该与常人无异。”太医便对王婉婉说起了他们好多人聚在一起正在讨论的方案,“可是真要留一部分的话,伤口会比全部切除更难以愈合,也有感染的风险,所以直到现在我们也没能拿出个最终决策来。王妃,既然您来了,不如就由您决定吧!”
到了太医们纠结的问题,王婉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一样陷入了纠结。
就像太医所考虑的那样,如果让剪秋将来有安装假肢的机会,会不会比较好,可是这也意味着不完全切除的地方会有感染的风险,一旦感染的话,为了性命,可能还会做二次切除。
这对于剪秋来说,不就是让她痛苦两次吗!
这其实是一个好坏参半全靠运气的选择,王婉婉一时之间也无法替剪秋做出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