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以来,栾帝对于王婉婉这个儿媳也是有了新的认识,发现她身上有着和她那个宰相爹爹许多相似的特质,其中一项就是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有她自己独特的想法,而且这些想法也还有她独特的解释方式。
自打宰相走后,他就再也没有期待过还有人能像他那样总是有说不完的好点子,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造力。
如今王婉婉能把这些遗传下来,也是一件幸事,虽然她也还是运用在小的方面,不过也不打紧,将来这种能力要是能够遗传在皇孙身上,那才是真正的有大用。
因此,栾帝现在也十分好奇,她又把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用到了什么地方,于是便问她道:“哦?这个花墙还有别的含义?你倒是说来给朕听听!”
“回父皇,这个花墙总共用了三十二种不同颜色的花构成,可能您乍一眼看上去并没有这么复杂,但其实它是真的有三十二种颜色,而这三十二种颜色又分属于九种不同的花,它们一起构成了这个寿字,这正是天下间只属于父皇您一个人的寿字!”王婉婉开口,对着栾帝就是一通数据输出。
或许别人对这两个数据并不怎么敏感,但是她相信,栾帝作为天下之主,对自己所拥有的天下应该非常清楚。
根据《国土志》记载,栾国境内共有三十二条大河流,上古之时,也曾分为九州,后才逐渐并到一处,成为了现在不可分割的一块疆土。
也就是说,三十二和九这两个数字同时出现的话,基本上就可以代表是整个栾国的意思。
这个寿字用了九种不同的花又分了三十二种不同的颜色,很明显是赋予了整个国家的含义,自然也就只有栾帝这个国君,才能用得起这样的规格。
其实,这件事情纯属偶然,王婉婉也是在刚才安排大家布置花墙的时候,才发现居然正好是九种不同品类的花和三十二种颜色,仔细问了一下孙会长情况,其实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因为冬日花少,家家户户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这九种花,以及这些个颜色。
对于他们来说,那么紧迫的时间,根本来不及去想别的,也就是刚好凑数给凑上了。
但这些数字到了王婉婉这里,可就有东西可说了,毕竟宰相府里长大的她,脑子里可是装满了知识点的。
这两个数字一凑,可不就刚好能凑成如此大气的解释嘛!反正栾帝也不会知道这是紧急凑数出来的,她也没有虚假报数,可算不上是欺瞒哄骗!
再说了,今天本来就是栾帝的寿辰,用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来哄哄老人家开心又怎么了嘛!
果然,栾帝听到这两个带有特别含义的数字之后又重新将这一面美丽的花墙好好的欣赏了一遍,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更加明朗了,直到德顺公公前来催促他应该去更衣准备接下来的正式寿宴,栾帝才移开了眼睛,看一下了王婉婉,对她表示更加的认可,“嗯,你很用心!”
说完这话,栾帝才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孩子交还给了王婉婉,随着德顺公公一起离开,而晋淑妃也不甘落后的跟了上去,说是要亲自伺候栾帝更衣。
直到看着他们走到了远处,王婉婉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回头,就看到萧世谦正看着她笑。
“你这是在……笑话我?”她最近倒是不常见他笑,如今看他笑得有些奇妙,便揣测他一定是在笑她信口开河的胡编乱造。
“倒也不是。但我想,你应该是整个宫里唯一一个有这么大胆子和陛下说这些的人。”萧世谦带着些笑意,十分佩服到。
花是他和孙会长昨天夜里一起募集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想这些数据,还非常担心这些临时凑来的花没有办法用得上。可现在不但用上了,王婉婉还能根据随机的数据给它赋予了如此重要而伟大的含义,又有谁听了不会佩服她的机敏呢!
王婉婉面对知根知底的萧世谦也不用再伪装,长长地哀叹了一声,抱怨到:“你以为我想呀,我也不想的呀!这不没有办法嘛!我现在呀,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那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不得抓紧一切机会给自己刷点好感,以求万一哪天真的惹怒了陛下,还能留个全尸嘛!”
这话王婉婉虽然是当自我调侃说出来的,萧世谦却当真的听到了心里,隐去了笑容,正色道:“一定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一定不会让这一天到来!”
萧世谦的突然正色,让王婉婉感到有些过于正经了,于是开口调侃起他来,“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看陛下都让你气成啥样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萧世谦对此蛮不在乎的说。
虽然是个皇子,但他身上的游侠气质更甚,王婉婉也觉得他大概是真的不在乎陛下怎么想他,而她也不希望他和其他的皇子一样被宫里的教条所束缚,所以她也绝对不会用那些陈词滥调去劝导他。
毕竟他是她的朋友,她也希望他自由。
“好吧!那趁着寿宴还没有开始,我们去禁军那儿看看情况怎么样了吧!”眼看着花墙的事情已经圆满结束,接下来每一个进宫贺寿的人都能够看到这堵美丽的花墙,王婉婉也非常关心宫外的情况。
但愿萧君昊已经把外头也清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