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刚才村长看向她的眼神是欣赏中带着一些温和与疏离,那么现在村长看向她的眼神里就是惊讶中透着一丝不可置信和欣喜。
村长的眼神变化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光看村长的表情,王婉婉根本听不懂单毅在打什么哑谜。
“你说是她?”看着眼前吃得鼓鼓嬢嬢的跟个仓鼠似的顺王妃,村长什么也不敢轻易相信单毅的话。
单毅便笑了起来,“不然你觉得他们两个只凭什么说动我的!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你们……在说什么啊?”和王浩仁交换了一个啥也听不懂的眼神,王婉婉便一脸懵的对单毅问了起来。
下一刻,单毅手里的茶盏盖就飞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打败了王浩仁的脖颈处,王浩仁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两眼一闭地倒在了自己饭碗里。
“哥!”王婉婉猝不及防,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兄长就这么被打晕了过去,不禁出声。
他上午可才晕过一次啊!
“浩仁兄不知道你和诉讼楼的关系吧!”弄晕了王浩仁,单毅才说出的他要这么对待这倒霉兄弟的理由,自然是为了给王婉婉打掩护。
话说到这种程度,原本一头雾水的王婉婉也就明白了他们刚才在说什么。
原是不方便在王浩仁的面前说,才把话说得那么隐晦,而村长居然还听懂了,可见单毅和村长之间的关系非浅,居然连诉讼楼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嗯,关于我的事情他大都不知道。”王婉婉也只能替自家兄长认了这一晕,谁让他之前对她这个妹子毫不支持呢!
“那也就只能如此了!”将王浩仁埋头的饭碗扶正了些好让他呼吸可以更加地顺畅,单毅一点也没有感到抱歉地将已经被他打晕过去的人搁置在了一旁。
而村长则从两人的对话中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所以,你真的就是那位组织大家创建诉讼楼的婉婉姑娘!”
“是啊!虽然这天底下叫婉婉的人也挺多的,但诉讼楼确实是在我的提议下才有了雏形,这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的父亲给我留下的那本《注法要记》,正是因为有这本笔记的存在,在结合上我在实际中遇到的连官府都断不清的案子,才让我有了这样的想法。当然,能够付诸实践,还是大家的努力,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村长似乎对诉讼楼很感兴趣?”见村长知道她就是诉讼楼里那个王婉婉之后就失去了方才的从容,王婉婉便这么对她开口说到。
石富村如此偏居一隅,她也不知村长为何对马上就要在上京城的市中心开业的诉讼楼如此在意。
见王婉婉如此询问,村长看了坐在一旁依旧悠闲喝茶的单毅一眼,才收拾了一下自己有些外露的激动情绪,道:“我听说你们这个诉讼楼主要的职能就是替百姓在官府面前以律法作为最主要的依据来寻求最公平公正的处置?”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当然,除了这个主要职能,还会有别的功能,不过我们的出发点就是替百姓办实事,办好事!”王婉婉点点头,表示诉讼楼的职能从基础上来讲确实就是和单毅说的差不多。
话说到这里,王婉婉也能从村长的行为举止中看出一丝端倪来,便接着问她道:“村长可是有事想要诉讼楼相帮?”
以诉讼楼的基本职能来讲,如果不是有事的人,对诉讼楼只会产生不解和好奇,而不是像村长这样激动。
村长却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她到:“婉婉你可曾知道我们石富村的由来?”
“这里不是自然形成的村落吗?”王婉婉当然摇头,要不是单毅,她都不知道原来传说中的石富村离她这么近,又怎么会知道致富村的由来!
在她的印象里,村落就是因为有适宜的土地和水源之后,人们自动聚居而形成的。
可村长既然这么问了,那就说明石富村并不是自然形成的。
“这里的地势过于低洼,很容易遭受洪涝灾害,所以其实并不是一个宜居之所,你所看到的万亩良田也是经过大改造之后的结果,饶是现在这样,一到夏天,暴雨连降之时,依旧会有一部分田地被淹。”村长开口说起了石富村所在的地理环境,相比较其他自然聚集的村落,石富村的地理位置其实一点都不好。
王婉婉理解的点头,夏天田地会被淹掉这件事情她刚才就已经听说了,这么说来,石富村确实不是一个靠先天优势存在的村落。
那么,是什么导致了石富村的形成呢?
“其实我们这个村还是一个没有太多年岁的村,二十五年前,我和几个小姐妹流亡至此,无处可去,才决定就在这一处荒地建村立寨,慢慢的聚集了更多无家可归的人,才逐渐构建起了石富村。取名‘石富’,也是寓意咱们的村子能像石头一样坚不可摧,同时能够过上富足的生活。”村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起了石富村兴起的事情。
原来这个看起来已经十全十美的世外桃源,其实不过才存在了二十五年,而且还是从一块废弃的荒地开始的。
要是按照村长的这个说法,石富村就是从她手里形成,也正好印证了王婉婉刚才吃饭的时候所看到的景象,这个村里最多的是中年人,根本没有什么老人。
而且不论是干农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