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半生都生活在父辈的庇护之下,让他对自己的能力都失去了自信心,才会在本就不清明的官场一步一步沦陷,慢慢的丢失了曾经的那个自己。
看着对她依旧很是关心的自家兄长,王婉婉更是觉得不能让他就此沉沦下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说道:“兄长,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一直都非常的努力,希望有一天能够从父亲的手里接下重任,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才,对不对!”
听到这话的王浩仁不禁凄惨一笑,开口道:“傻姑娘!我自知能力有限,又如何敢觊觎宰相之位呢!更何况别说是宰相了,我怕是连这个侍郎都做不好!”
虽然王浩仁的态度一直都非常的强硬,但从他这话听来,其实他心里什么都清楚。
或许也正是因为他心里什么都清楚,所以才会在绝望之下变成了今天这副急功近利的样子。
“能力是可以培养的!兄长,爹爹不是总跟我们说,世上本无圣贤人,唯有不断学习自省,方能入圣贤之道。这话用在能力上也是同样的道理,我今天一定要你来参与这件事情,也是希望你可以学习学习如何对待这些普通百姓,你可别忘了这是你这个侍郎的任务,我是在替你完成!”趁着王浩仁心性柔软了下来,王婉婉也将其中的道理说给他听,更是希望他能明白,她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帮他解决这件事情是为了什么。
一来当然是因为这件事情不解决,寿宴也无法顺利的按照原定的计划来进行。
这二来,她也是希望通过这次的事情,她这个兄长能够领悟道,凡事都要靠自己的能力去解决,任何关系都不如他自己有能力来的可靠,这样的话将来她离开顺王府之后,他亦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继续留在礼部当他的侍郎。
“我现在还来得及吗?”王浩仁让自家妹子说得也有些动容,毕竟自家妹子不是外人,能对他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必然是为了他好的,如今的王家,他也只剩下她这么一个亲人了。
瞧她这么为他着想的样子,王浩仁也不禁有一刹那的恍惚,觉得好像在听父亲的谆谆教诲一般。
父亲说的没错,婉婉确实要比他聪慧上许多,而如今,她更是成长成为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王妃,这让他这个当兄长的都不禁感到又骄傲又惭愧!
“当然来得及!你愿意重新开始努力踏实的做事,任何时候都不算晚!走吧,我们就以今天作为兄长你新的起点!”将手里的镐头塞到王浩仁的手里,王婉婉目光坚定的看着他说。
有了自家妹子这么强大的精神支柱,王浩仁也突然有了改变的勇气,握紧了手里的那把镐头,沉着地点了点头。
和单毅会合的时候,天也才刚蒙蒙亮。
要不是相信单毅的人品,王婉婉真就觉得单毅这是要带他们去打家劫舍,偷鸡摸狗。
“我准备了马车,不过马车并不能到达我们真正要去的地方,只能送我们到附近,恐怕还要委屈王妃和侍郎大人都走一段路了!”三人一起上了马车往城外去,单毅便这么开口到。
王婉婉对此完全没有介意,“不打紧,你昨天让我带镐头的时候,我就想到一定是要到城外的郊田里去,所以今天特地穿了这么一身方便下田的衣服,至于我哥嘛,这也是他最普通的便服了,也就勉勉强强吧!”
单毅看着一副农妇打扮的王婉婉,也是不禁心生赞许。王公贵族大多锦衣华服,玉盘珍馐,像她这样丢得下身份的人着实少见,尤其她还是个女眷,就更为难得。
随着王婉婉的话,王浩仁也是拱手对单毅行了一个长长的礼,道歉到:“单少主,昨日是我都有得罪,在此给你赔不是了!同时也要谢谢你,肯帮我们做这么多!”
看着完全没有了昨日狂傲之气的王浩仁,单毅也是惊讶不小,难道说,这位官威凛凛的侍郎大人昨天是被他点穴点服了?还是吃错药了?
可纵观天下药品,他可从来没有见过一夜之间让人变了性子的神药!
“兄长他已经被说通了,现在也愿意沉下心去做事,还麻烦单少主你好好帮我一起引导他啊!”见单毅这一副疑惑的样子,王婉婉便开口给他解惑到。
听到这么说,单毅也很是乐意的点了点头,“既是如此,草民自当好好帮助王妃和侍郎大人!”
“好啊!单少主,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也别草民草民的了,咱们今天打扮成这样出来也就是放弃了那些烦人的身份,大家就还是以朋友相处可好?”看着马车已经出了城门,王婉婉也没有再继续端着架子,而是这么决定到。
单毅自然是同意的点了点头,王浩仁对此虽有些不适应,但看到地位比他高的自家妹子都这么平易近人,他也就自然没有再端正的理由,“我比你大上一些,你若是不介意就称我一句浩仁兄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浩仁兄!”单毅也不客气的开口,完全没把自个儿当外人。
眼看着马车越跑越远,王婉婉也是好奇的问道,“我们这是到底要去哪里呀?”
眼前的景色逐渐变得碧绿一片,放眼望去,那都是千顷的良田,良田之中,自有稻米茁壮成长,生机盎然。
可这却对不上王婉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