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王婉婉有需要他帮助的地方,萧世谦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开口。
萧承延也是紧随其后道:“婉姐,你需要帮什么忙,我也……”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婉婉一个瞪眼直接塞回了肚子里,默默地退到了一旁。自知他要再搅和下去,婉姐定然饶不了他。
“说到底,咱们诉讼楼的根基,除了现在国家所公认的律法,还有就是王宰相所留下的这本《注法要记》。只不过这本《注法要记》虽然是王宰相亲手所作,但世间知道它存在的人却不过寥寥,将来我们面对普罗大众很难对他们解释说明这本《注法要记》存在的价值和功能。所以我们必须找一个能构架起普世价值的人来替我们证明这本《注法要记》非常的具有法律价值!”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直携带着的自家爹爹穷尽心力写出的《注法要记》,王婉婉便这么解释到。
若不是栾国对于民众的律法知识不够普及,她们这个诉讼楼也不会存在。可也正是因为这个,人们尚且对律法无知无畏,更不要说是这一本虽然非常具有实际价值但从未面世过的作为律法的重要补充条款的《注法要记》了!
想要让普罗大众们接受它,并且相信它的存在的价值,除了要努力证明它的存在确实有重大意义,更要找一个有名望的人为它来进行名誉背书,使它更具有信服力。
“你的想法很对,我们目前还并不能完全证明《注法要记》在真正的实践中可行。大家也必然会对它产生一定的怀疑,从而影响他们对整个诉讼楼的信任程度。但只要我们证明这本笔记是宰相所著,以宰相大人在民间的威望,定会让人信服。所以,不如就让宰相大人的亲儿子,礼部侍郎王大人手书证明一封,来证明这本笔记的真实性和实用性。”听了王婉婉的话,萧世谦也觉得此事在这个档口是十分必要的。
这有利于诉讼楼的信誉提高,更能让百姓相信他们是真正的在用律法做事。
然而对于他的提议,王婉婉却摇了摇头道:“我认为这个人选并非是最佳人选。虽然他是王宰相唯一的儿子,但他并没有发现《注法要记》的真正价值,如若不然,这本这么重要的笔记也不会被放到珍书阁的书架上落了这么久的灰。他也是参与过律法修订的人,按理说他应该是最知道这本笔记价值的人,但他却任由这本笔记落灰,你说他会愿意写这么一封证明,让我们将这本笔记的价值发扬光大吗?”
对于自家的这个不中用的哥哥,王婉婉早已不抱任何希望。
反正自打上次她离开之后,不论外界有什么关于她的传闻,她这个哥哥都没有来过问过。可见,父亲死后,她这个哥哥就已经变成了尸位素餐的一滩烂泥了。
再者说,一个区区礼部侍郎的名头,也不够响亮,而宰相已然西去,以上京城日新月异的消息更迭速度来看,现在还能记得老宰相遗风的人,也基本没有多少了!只是证明这本笔记是老宰相亲手所书,是远远不够的。
必须要有一个名声够大的人才行,而且这个名声一定要是特别好的名声,而不是各种八卦传闻里瞎胡闹出来的名声。
王婉婉提出此事的时候,心中已有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萧世谦我都不承认王婉婉考虑的也有道理,况且他与礼部侍郎并不相熟,真要为了这件事情去找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开口又无法解释他们怎么就不经过他这个独子的同意就将《注法要记》从珍书阁里拿出来研读。
看到王婉婉侃侃而谈,颇有自信的样子,萧世谦不禁也觉得她定已经有了想好的人选,便问她到:“婉婉,那么依你看,让谁来证明它的价值是最合适的呢?”
“那自然就是珍书阁的阁主诸葛先生了!诸葛先生是名家大儒,书生之中没有不仰慕他博学广记的,而就算不认识字的人也一定听说过诸葛先生的大名,知道这一位先生是当代最有名的学问家。对于有学问的人说的话,大家总是天然的要多信上几分,而《注法要记》又是出自珍书阁,世人也知珍书阁是最权威的藏书之地,只有真正有价值的书才会被收入其中。那么,只要诸葛先生肯为我们的这本笔记做个证明,证明它但是宰相大人亲手所著,而且被珍书阁收入,确实是一本非常具有法律价值的参考笔记,那么人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去信任它呢!”见石大侠问了,王婉婉也就将自己早就想好的计划说了出来。
请诸葛先生为《注法要记》背书,不但能证明这本笔记的大有来头,亦能证明这本笔记大有作用。
这不就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不过王婉婉也知道诸葛先生作为名家大儒,一向性格孤癖,鲜少与人交流,更不会受人所托,要请他这样清高孤傲的大学问家为一本笔记背书,那是难于登天的事。
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她可是见过石大侠和诸葛先生相谈甚欢的,一看两人就不是普通的关系,说是忘年之交也不为过。
那么这件事情当然也就只有他能做到。怕就怕他不肯做。
毕竟他是君子,想必他跟诸葛先生之间的交情再怎么好应该也是君子之交,君子之交淡如水,为了这样的事情而去拜托别人,恐怕会引起诸葛先生的不悦。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