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婉一边顺着绳子走,一边记录着实际得来的数据,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边角处。
角落里拉着绳子的萧君昊看着朝他越走越近却毫无自觉的人,岿然不动,直到她琳琅的发髻已经扫到他的脸上,才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道:“你是想借这个由头对本王投怀送抱吗!”
听到萧君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入神工作的王婉婉不禁吓了一大跳,回过头看到已经近在咫尺的萧君昊,立刻跳开了一大步,如同回避瘟神一般地否认到:“少臭美了你!不早点提醒我,害得我字都写歪了!”
划掉因惊吓而飞起的字,王婉婉赶紧重新记录下数据,对于充满自信的萧君昊感到无奈,他的确不普通,但实在太自信了。
要不是当着宫里这么多人的面,她还得维持一下顺王府的表面和谐,她还真是想好好吐槽一番。
“婉婉,你知道你现在变得和以前很不同了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王妃听到这话不是娇羞地撞进他怀里,而是和害怕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地弹开,萧君昊的内心又是错愕又是伤感。
错愕一个人的变化怎么能够在短时间内就这么大,伤感他们之间好像是真的再也回不去曾经的时光了。
听着他的话,心思完全在数据上的王婉婉顺口回答:“嗯,你就当是过去的王婉婉死了吧!就死在叶媚儿进门的那天。”
“你这话什么意思!叶媚儿的事,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我留着她,只是因为她还有利用的价值。”没想到自家王妃能轻轻松松的说出这样残忍的话,萧君昊听了这话,只觉得她还是因为叶媚儿的事情在生气,不免又解释了一番。
而对于王婉婉而言,她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一个只有她清楚的事实。
“没有什么意思,叶媚儿早上已经将她是间谍的事情全跟我说了,我也已经给了她改过自新的机会,让她继续留在王府,虽然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不过我想,她现在为了保全自己和剪秋的命,应该会很乐意配合。只不过,贤王终究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如果你是想策反她们的话,恐怕不太可能。”说起叶媚儿,王婉婉也不禁告诉了萧君昊早上的事情。
她原本猜测叶媚儿是间谍的时候,就觉得萧君昊如果真把间谍留在自己身边,大概率是要策反的。然而今天听过叶媚儿的自述经历后,她就觉得这招是行不通了。
虽然为了活命,叶媚儿可以脱离贤王萧雄,但从她的言语间依旧可以听得出来,她并不打算对萧雄怎么样。
因此,听到萧君昊总在说利用价值的事,她也不免要告诉他一个残忍的真相,那就是叶媚儿除了能做金丝软甲之外,真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
“叶媚儿坦白了?”听闻此事,萧君昊也十分惊讶。
“你不知道?”王婉婉也是惊讶,她如今身边都是萧君昊的护卫,而萧君昊还能不知道她早上干了点什么,难道骄虎那个不爱说话的,是连面对萧君昊也不爱说话?
“今日有早朝,又听闻你会进宫来,我便一直留在了宫里,府里的事情自然还无暇顾及。”萧君昊如此解释了一番后,便询问了起来,“她为何今日要向你坦白?”
“因为剪秋受了贤王的虐待就快要死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剪秋去死,能救她们的只有我。”王婉婉言简意赅地回答到,大概萧君昊也是没有想到,叶媚儿坦白的对象不是他,而是她,“剪秋那边我已经请了大夫医治,尽人事听天命,至于叶媚儿,想必等你回了府,她也会去找你说清楚。你真有把握能策反她么?”
“策反?我可从没有说过我要策反她们,但是她们是非常重要的人证,只有通过她们我才能找到贤王兄的犯罪证据。”萧君昊听了自家王妃的话,也是觉得有误会在其中,想起他曾说过对她不再隐瞒,并将他把叶媚儿引入王府的真正目的告诉了她。
王婉婉听了这话不禁皱眉,问到:“犯罪证据?你是说贤王犯了罪?难道说当年梅庄被灭门真的是他干的?”
若真是如此,那叶媚儿她们这些年岂不是认贼作父地替她们的仇人在卖命!难道说当年叶媚儿她们被救其实就是贤王设的一个局?为的就是利用救命之恩来控制这群孩子们为他卖命?
越想,王婉婉的心就越凉,也觉得贤王的阴狠毒辣比她想象得更可怕。
“梅庄之事年代久远,若没有当时幸存的人还知道事实,恐怕就会是个悬案,但风月楼的事,却是真正发生的,可以拿到证据的。”萧君昊这么说到,显然对于年代久远的事,他也无法追查得太过详细,但是当下所发生的事情,却是他能够不遗余力地揭露的。
“风月楼?那不就是一个风花雪月的场所吗?有什么问题?”王婉婉不解地问。
她倒是知道叶媚儿来自风月楼,但风月楼在上京城的风头也挺大的,谁都知道它是上京城里最大最豪华的风月场所,文人墨客也好,富商豪绅也罢,但凡想搞点身心愉悦的事,首选必然是风月楼。
而且风月楼也算是上京城里正经挂牌的花楼,里面的姑娘们来历都有档案记录,看上去干净得很,难道说,风月楼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干净?
想到身为贤王细作的叶媚儿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