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鞭子打在皮肉上,绽开脆响,皮肉也在这脆响声中开裂出深达几寸的口子,鲜血当即从伤口处毫不犹豫地流淌下来。
而受伤的人,依旧匍匐在地上,不吭一声。
“知道本座为什么打你么?”暗行御史手执长鞭,睥睨着脚下的人问到。
“属下办事不力,应当被罚!”地上的剪秋艰难地开口,因为疼痛而倒吸着凉气强忍。
这个回答,换来了暗行御史的一声冷哼,“本座原以为你是她们里头最聪明的!才想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你却不知道珍惜!”
“属下、属下让御史大人失望了!”剪秋也不为自己辩驳,只是一味地认错。
然而这并不能让暗行御史满意,反而只会让她再多挨上一鞭子。
“失望!没错,你是让本座很失望!可本座不能因为你而让主人对本座失望!你实话告诉本座,主人给你们下达的任务,维护迟迟没有进展?”
腿上的伤让剪秋再也无法忍耐地疼出声来,疼得她是满头的大汗,连声音都跟着震颤起来,“我们……我们……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借口!”暗行御史也当然无法接受这个解释,反驳到:“你们已经顺利的成为了顺王府的人,又怎么会找不到机会!”
“顺王爷忙于公务,几乎成天都不在府里,就算是回到府中,也都是吩咐谁都不能打搅地看公文看到深夜,根本不召见媚儿。而顺王妃也是三天两头地往外面跑,不外出的日子,要么紧闭院门自个儿捣鼓什么,要么就是进宫去陪淑妃娘娘。以前还能请安的时候见到人,说上话,现在王妃连请安礼都免了,媚儿就是想做点什么,也根本没有机会做啊!”仗着他们也无法了解到顺王府内部的情况,剪秋也是胡编乱造了一些听上去还算合理的理由来为自己和叶媚儿开脱。
虽然暗行御史没有办法了解到顺王府里面的情况,但顺王府外的人员出入他是非常清楚的。
萧君昊确实天天早出晚归,而顺王妃也确实总往外面跑,身边还总跟着一个碍眼的北庭侯府世子,因此,这些解释在他听起来,总还算是有些像样了!
“那你们也总该想办法完成任务!”即便是觉得剪秋说的理由还过得去,暗行御史仍对她们消极的表现表达不满。
“我们一直都在想办法尝试,但一直都没有成功,御史大人,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一定会完成任务的!”爬到暗行御史的脚边,剪秋拉着他的衣角信誓旦旦地苦苦哀求。
见她认错态度良好,理由又还算正当,暗行御史也终于松了口,“那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们最后一回!你们在后天之内把顺王妃做的关于寿宴计划的内容拿到手交过来!不然,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属下……遵命!”剪秋艰难地应下,下一刻,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了意识。
冷漠地看了地上晕死过去的人一眼,暗行御史转身便急匆匆地去和自家主人汇报情况去了。
萧雄躺在少女的怀里,口含樱桃,一脸享受,听到暗行御史的汇报,不禁笑了起来,“看来,那老宰相的女儿确实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到底在外头做了些什么,都查清楚了么?”
“回禀主人,属下查过了,顺王妃集结了恭王和北庭侯府世子那一群人,是要在东街开一个叫诉讼楼的铺子,目前已经在装修阶段,想必一等装修完成,就会开业了。”暗行御史匍匐在地上,头都不敢多抬地回答。
“诉讼楼?本王还从未听说过,该不会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酒楼吧!”樱桃被狠狠咬破,红色的汁水流进萧雄的嘴里,他贪婪地舔舐着嘴唇,少女皱眉强忍的痛苦神态让他更加兴奋。
上京城中,几乎所有的达官贵族都会置办一些产业,开酒楼也是其中很普通的一种,只不过王妃亲自抛头露面地开酒楼,这还真是第一次!难道,顺王府已经山穷水尽到需要靠王妃亲自出马来维持生计了?那萧君昊还有什么资格跟他争!
“据说是一个替人申冤的地方,属下拿来了装修的图纸,看这装修的风格,似乎并不是要给人吃饭的样子。”暗行御史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了图纸,恭敬地递过了头顶。
萧雄一扬手,那图纸就飞了起来,然后轻飘飘地落到了他的手里。
展开图纸一看,萧雄的眼里,也惊现了诧异。
这设计实在是过于奇怪了,看上去像是在设计什么暗门机关,但谁会把暗门机关设计在当街的一家铺子里?
“你刚才说,他们打算用这个鬼地方替人申冤?”再多看了一眼那奇奇怪怪的装修图纸,萧雄十分疑惑地问到。
“是!”
这个肯定的回答让萧雄仿佛听到了什么绝世好笑的笑话一样地大笑起来,“申冤?哈哈哈,真是狗拿耗子!上京城府衙可就在东街,有谁会放着衙门不去,去她们那儿申冤!再说,就她们那群乌合之众,能帮得了谁!”
这简直就是天下最滑稽的事了,他还以为顺王妃真是个高手呢!结果竟是来搞笑的!
也是,一个女人能做成什么大事来!
想到这儿,萧雄的心情便格外好了起来,哪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