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怎么了?”
身后的一个弟兄问道,尽管大家伙对顶在最前头心中不满,肯定会觉得都是刘浩男无能,所以才会被蔡奇拿捏,顶在最前面送死,如果是关小针在这里,蔡奇是绝对不会这么堂而皇之的欺负人。
不过,刘浩男态度摆的正,虽然身为领导,但甘愿走在最前面,这态度已经表明的很明确,就算迎面有子弹飞过来,他也要第一个替弟兄们挡下。
如果说这注定是一场送死,那他这个队长也愿意死在诸位弟兄的前面。
就这样一份精神,一份肯牺牲自己成全大家的精神,手下的十余个弟兄们就算是再气,也气不起来,甚至还隐隐有些感动。
刘浩男原地站着没有说话,身后的十余个小弟等了两三秒钟后,又有人忍不住小声问:“刘队,你是不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妙?”
刘浩男依旧没有说话。
此刻,另外一个手下低声说:“刘队,如果察觉到情况不妙,咱们就……”
这个手下话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什么意思。
在湾岛,不管是情报处还是其他机要部门,尤其是在军队中,派系分裂明显,就拿蔡奇对刘浩男态度来说,还不是因为刘浩男当初并不是蔡奇手下,刘浩男的领导栽了之后,把他给收编过来。
所以,不管有什么好事,总会把刘浩男和这一伙弟兄排在后面,同时有什么不好的事,肯定会第一个把刘浩男他们这伙人给顶在前面。
至于那个关小针,人家可是蔡奇的嫡系手下,并且关小针与蔡奇的关系……
咳咳,懂的都懂。
这种情况下,刘浩男这伙人的心里其实早就不满了,卖命老子们不怕,可一直这么欺负老子们,不把老子们当自己人,只顾着让老子们送死,老子们又不是傻的脑瓜子冒泡,活该被一直欺负?
十余名弟兄都在等待刘浩男的决定,可刘浩男这会儿依旧静静站着,这都快过去十秒钟了,后面蔡奇一行人很快就要不耐烦了。
十余名弟兄心里头着急,有人开始催促,“刘队,是时候做决定了,弟兄们不怕跟在你身后一起面对死亡,可总不能就这么死了吧,如果是为国捐躯倒也好,可这明明就是蔡奇他不把我们当人,而且在场的弟兄多少个都是有家庭的,我们如果真的……”
刘浩男这时终于开口,声音略微沙哑,如同充满绝望,缓缓道:“我们逃不掉的,这座小岛自从我们登上来,就注定无法活着离开。”
身后小弟们不解,“刘队,只要我们大家伙同心协力,一定可以离开!”
“晚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在陷阱中央,逃不出去的,你们当中就没有人听说过鬼婆婆么?”
“鬼婆婆……”
十余名手下暗暗呢喃,忽然有人如同惊醒一般道:“刘队,你是说华夏内陆江湖上那个诡异之术登峰造极,斩杀过无数江湖高手的鬼婆婆?”
刘浩男没有正面回答,语气更是平静,但这平静中是更深的绝望,“刚才那个小妞儿出现的时候,我觉得哪里不对,那一幕似曾相识,我隐隐好像经历过,直到现在,我终于确定,就是鬼婆婆的手段。”
“怎,怎么确定?”听说过鬼婆婆的手下眼珠子猛地瞪大,脚底下向后退了一步,这完全是不受控制本能使然。
“普通的人偶傀儡,根本无法达到刚才那种以假乱真程度,它骗过我们所有人的眼睛,并且控制心神,令人自相残杀,这种控魂术有几人能做到?数年前当我还在军中时候,一次在海上进行拉练演戏,我们不小心闯入了一片诡异之地,那地方没有风、没有浪,就好像完全从这一方天地独立出来一般,我们最初只是觉得诡异,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接下来那是一场毫无人性的屠戮……”
刘浩男目光空洞,回忆起过去,想到当年的一幕幕,依旧忍不住恐慌无措。
身后的十余名小弟没有追问,单从刘浩男频频颤抖的肩膀就能看出,当年那一幕在他心底留下的阴影有多深。
有人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鬼婆婆是心向华夏,所以才屠杀我们么?”
“不,她只是在海上凝练诡异阵法,恰好我们闯入进去,她用我们试阵。”
“这……她难道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你们可都是真枪荷弹的……”
“真枪荷弹?呵,在她的诡术面前,一切都是徒劳,都是笑话,大概半年前,我听说她已经死了,这些年在我心头的阴影总算散去了,可我又听说她有一个徒弟,一个手段比她还要高等徒弟……”
刘浩男越说,肩膀越发颤抖的厉害,他眼睛越发瞪大,身后这十余名小弟循着他目光看去,就看见在前方路中间,有一个布偶娃娃安静坐在那儿,海风吹动,布偶娃娃轻轻头上的布条轻轻晃动。
那布条上似乎写着什么字,隐约能够看清晰,但却又不像人间的字……(二二)
月下,路中间,布偶娃娃……
这本就很诡异了。
四周又是那么安静,布偶娃娃的模样又是那么瘆人,白色的脸蛋,黑色的眼眸,嘴唇红的像是刚刚喝完血,头顶上一个画着诡异符号的破布条。
刘浩男的精神就要绷不住了,强大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