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一处密室中,裴玲大发雷霆,她将手中的骨瓷茶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骨瓷杯本来就金贵,这只从鹰国皇室中流传出来,并且具有历史意义的骨瓷茶杯,更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但这只价值千万起的杯子,哪怕是碎成一地碎渣,也没能平息裴主上心中的怒火。
在她整体的布局上,阿国是一个重要的筹码,哪怕阿国无法真的打入华夏境内,在藏西掀起腥风血雨,至少可以起到牵制的作用。
就好比一个炸弹,摆在那儿,明知道它不能爆炸,但还不得不防。
现在可倒好了,阿国边境的驻地被炸了个稀巴烂,裴玲简直要爆粗口骂娘,米国支援的核式炸弹,你放在哪里不好,偏偏放在了驻地的武器库里,阿国的那群将军,以为那是普通二踢脚啊,炸了最多听个响儿,这一下连粑粑都给炸成灰了。
“阿国的贵族们,他们的脑袋是让驴给踢了,还是被炸傻了,就因为一个驻地被毁,他们就集体退缩,阿卜旺和阿德旺他们认怂也行,把从我这里拿的好处全部都给我吐出来啊!”
“主上,与华夏相接的驻地,是阿国最精锐的三个部队之一,而且在综合战斗力当中,属于王牌的顶级部队。”手下小声地汇报。
“可他们这就怂了,不是还有两个部队么,一起都拉过来,就不信华夏方面不害怕!连撕破脸的勇气都没有,成天只会像狗一样在那儿叫唤,米国支持他们是让他们咬人的,不是只会叫唤!”裴玲气喘吁吁,饱满的胸口上下起伏。
啪!
又一个骨瓷的茶杯摔在地上,两千万就这么没了,可依旧难消心头之恨。
“损失了一个王牌军队,阿国的贵族和高层们已经无法向老百姓们解释了,如果再折了两个王牌军队进去,阿国的国内怕是会陷入混乱。”手下小声地说着。
“呵,混乱?他们阿国的境内何时太平过,全世界人都应该明白,给米国当狗的,哪一个的国家内部不是矛盾重重,他们要是真的在乎人民的想法,就不会跟在米国的屁股后面舔这么多年!”
裴玲冷笑道:“他们是担心剩下的两个王牌军队,一旦再被林昆那个疯子给毁了,他们无法对阿国境内的反叛军压制,到时候反叛军将他们全都斩首,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果然,把筹码押在这些外人的身上,还不如把包子喂了狗,至少狗会对你摇尾巴,而这些外族到了关键的时候,屁都没有一个。”
手下退了下去,裴玲一个人坐了下来,骨瓷的茶壶里有茶,她最喜欢的花茶,花茶入口醇香,并且有着一股独特的甘甜,可没有茶杯,明明是一壶好茶,却只能摆在那儿看着。
杯子一共有六个,之前摔了一二三四,今天又摔了两个,下次再发脾气,只能抱着茶壶摔了。
“呵,呵呵……”
裴玲兀自地摇头笑了起来,笑声空空荡荡,在这间密室里显得凄凉而又诡异。
“你要输了。”密实的东北角,有一个暗门,声音就是从这暗门后传来的。(二二)
“输了?”
裴玲笑着说:“我精心布局了十年,往前的三十年有我母亲的布局,四十年的精心布局,你觉得会这么容易就输了?”
“没有了阿国的牵制,你根本没有机会在藏西展开拳脚,红日教……明明已经成为历史了,为什么还是想要复活它,一辈子只做一件事是令人羡慕的,可如果这件事是错的,那将毫无意义。”
裴玲的目光陡然一冷,看向暗门,“你想说什么?”
“姐姐啊,我是想劝你放手吧,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你手中的筹码已经越来越少,不要执拗到最后,把自己也输进去了。”
“输……”
裴玲站了起来,再次大笑起来,“你认为我会输?四十年的精心布局,如果就这么就输了,你也太看不起母亲和我了。”
暗门后的声音继续,“即便红日会重现昔日的荣耀,你又能得到什么呢?万人的尊敬?子民的跪拜?以及滔天的权势?”
裴玲冷冷地道:“人生于世,贪恋的难道不该是这些么?”(二九)
“不……”
暗门后的盛天娇叹息了一声,“我以前的执念是复仇,当大仇得报之后,我发现我终于变成了一个人,一个活着的人,而不是被仇恨所操控的傀儡,我是一个女人,我渴望爱情,我渴望能为自己深爱着的那个人,生下一儿半女,日子不用太富有,但也不能缺衣少食,一家其乐融融,然后在无声无息的日子里慢慢变老,一脸的皱纹,然后变成天地间的一捧黄土……”
裴玲向暗门走了过来,笑着说:“如果我说,我要的不是变成那一杯黄土,而是永远保持着容貌,生存在这世间呢?妹妹啊,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把盛家武学心法的下半篇给我,我带着你一起长存于天地间,如何?”
“长存?”
暗门后的盛天娇吃惊道:“你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不,不可能,我们都是凡人,怎么可能长存于天地间,你不要痴人说梦了。”
“怎么,心动了吧?我当初第一次听到,也和你现在的反应差不多,我认为母亲是疯掉了,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