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咋的了?”
“别,别拉了,这莫塔河里有传说,这要是抓到了河鲟拉不动,那就不是河鲟了,而是河龙王。”
“河龙王?嗨,爹,这都啥年代了,还封建迷信呢,要真是河龙王,那咱们岂不是更赚大发了!”
“你个鳖孙,什么大不敬的话都敢说……”
“啥大不敬的啊,都啥年代了。”
“啊!”
老爷子的话不等说完,忽然间一声惊叫,整个人坐在地上。
小伙子疑惑,紧跟着也是一声尖叫,望着河湾的方向,一腚墩儿坐在了地上,浑身上下哆嗦成了筛子。
林昆从这河湾里站了起来,扯掉了套在身上的笼子。
“咳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掌心里一大滩腥红的血迹,摇摇晃晃地向着岸上走去。
“啊,河龙王大人,我们不是故意的啊,我们都是这山里的穷苦人,只想讨一点钱给儿子娶媳妇……”
老爷子率先跪在了地上,一边磕着头,一边拉着儿子一起跪下。
“河,河龙王大人,你到底是人是鬼啊,你……”
啪!
老爷子一巴掌抽在了儿子的脸上,“你胡说什么,竟然敢对河龙王大人不敬,你是想我们全家都陪葬么。”
“老人家,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林昆语气虚弱。
老爷子马上愣住,脖子僵硬地抬起头,第一次敢与林昆对视,道:“这……这里是岐山村。”
“岐山村……距离莫塔城大概五十公里?”林昆道。
“五十三公里。”小伙子道。
“谢谢。”
林昆一个人继续向岸上走去,他需要尽快找地方恢复。
他身上穿的从古墓里淘来的金丝甲,已经被打烂了。(一零)
在朴家老祖最后的一掌拍下来,他屏住了所有的气,抵抗了那一掌,五脏六腑没有拍碎,只是重伤。
他并非没有与朴家老祖一战之力,这一切也都是他故意的。
只有他‘死’了,漠北的局势才能再次变化,藏匿在大家族后面的那只黑手,才能浮现出来。
抬起头,望向头顶的月光,这里的月光比莫塔城里的明亮。
但愿他这一次赌对了。
哗啦啦……
忽然间,岸边的草丛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脚步声。
林昆的眉头立马一皱,四面八方杀气汹涌而来……
杀气……
四面八方,汹涌而来。
一阵阵窸窣的声音,在河岸边上的芦苇荡里响起。
“爹,这是啥声音啊,怎么听起来像是河鸭子?”
“像,确实像。”
“这么多河鸭子,随便逮上几只,就能炖一大锅啊!”
……
父子俩是这河岸边上的老猎手了,马上打起了精神。
嗖!
突然一把冰冷的刀子,擦着老爷子的头顶飞过去。
一撮灰白的头发掉了下来。老爷子的头皮一麻,顿时浑身的冷汗就下来了。
亏得他刚好猫下腰来,准备去逮那河鸭子,不然的话脑壳都要被戳漏了。
小伙子也是一愣,看着自己的老爹,又看向前面远处的那道身影。
刀子直奔林昆而来,林昆猛地一个转身,刃口雪亮的刀子,贴着他的胸前飞了过去。
嗖嗖嗖……
四面八方,六七把飞刀同时飞过来。
林昆凌空躲闪,奈何身上有伤,动作比正常迟缓,身上被擦出了三刀血口子。
吧嗒、吧嗒……
血水顺着伤口滴落了下来,将黑暗中的芦苇叶染红。
“你果然是好大的命啊。”单上虎从芦苇丛中走出。
同时,四周出现了无数道黑衣人影,各个目露寒光。
林昆看了一眼单上虎,笑道:“你们还真是谨慎。”
单上虎道:“老祖说过,中了他的掌,你必死无疑,是我提出的,万一你要是没死,就是个祸害。
我倒是真的对你很好奇,明明不是老祖的对手,却能在必死之中保住了性命,你还真是很有本事。”
“怎么,就来了你们这些人?”林昆扫视四周。
“对付现在的你,不用什么人,他们随便一个就可以。”单上虎阴测测地道:“姓林的,我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能保命的绝学,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呵呵呵……”
林昆淡然地一笑,“单上虎,你不是湾岛的大宗师么,你这种鸡鸣狗盗的手段,可真是跌湾岛江湖的份儿,老子的命搁这儿了,有本事你来取吧,想要我的武功绝学,等下辈子你拜老子为师吧。
不对,我林昆何其傲骨之人,怎么能收你这种鸡鸣狗盗之辈,连自己的徒弟惨死都能无动于衷,你还是个人么。
你如果大声厉喝,仗着为徒弟报仇的名义,我倒是能高看你一眼,可惜啊可惜,你根本不配。”
“好,我让你嘴硬!”单上虎怒极,冲身旁的黑衣手下使了个眼色。
这名黑衣手下亮出手中的刀子,向林昆走过来。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