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脸上的微笑,像是一剂毒针,扎入了一家三口的心里。
“我没有强x,我没有杀人,你这个坏蛋冤枉我!”
小男孩忽然发疯大叫,并张开嘴冲老翁咬了过来。
“你个老王八蛋、老流氓、老混账东西,谁让你冤枉我们家儿子的,我敢诋毁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中年女人也向老翁扑了过来。
“唉,你这个老大爷怎么能乱说话呢,谁不知道,我儿子是三好学生,你怎么忍心冤枉这样一个好孩子,我们家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必须赔钱。”
男人倒是显得很沉得住气,一副吃定老翁的样子。
他们一家也是知道这老翁的。
孤寡的一个人,住在这贫民区的一个小平房里。
他们一家到了这里来,人生地不熟只能租房子住。
要是能从这快要死了的老头子手里讹个房子出来也不错啊。
噗嗤、噗嗤……
忽然的两声轻响。
像是疯狗一样的小男孩和那中年女人,同时不动了。
“老婆,儿子?”
男人皱起眉头。
嘀嗒、嘀嗒……
有血淌在地上,并且速度越来越快,血腥之气弥漫。
“老婆,儿子……”
男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脸上有些慌了,“你们干嘛这么冲动,为什么要杀了他啊……
咱们刚从中港市逃到漠北,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现在又要逃了……你们两个到底是说句话啊?”
扑腾……
小男孩仰躺在了地上,一双漆黑的眼珠子瞪向夜空。
他的身体抽搐,嘴里不断地往外淌着血,脖子上一刀长长的大口子,血水正不断地涌出。
“啊!”
男人尖叫。
扑腾……
中年女人也倒在了地上,她的嘴角也不断往外喷血。(一零)
左边的心脏部位,开了一个大血洞,也在往外喷血。
老翁目光平静地走过来,扛着鱼竿,拎着鱼篓。
扑腾、扑腾……
鱼篓里的大肥鱼在扑棱着。
“你,你别过来啊!”
“你为什么要杀了我的老婆,杀了我儿子,呜呜……”
“我们就算在中港市有人命案子,那又怎么样啊?跟你没关系吧,死的那个又不是你家的亲戚!”
男人大声地哀嚎着。
他绝望的发现,这四周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出现。
就连以往那些到了夜里总是吠叫,恨不得剥了皮的土狗。
也都安安静了。
中年男人还有一大堆的话想要喊叫,可他忽然发现不能了。
喉咙里一口热血呛了出来……(零一)
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涣散,天旋地转地倒在了地上。
往日里一片灯火的贫民区。
今天夜里死寂得可怕。
两个出来吃夜宵的民警路过,停下车来到路边撒尿。
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好。
两个人沿着街道往里走。
露面上坑坑洼洼,好像是下过雨,脚底下黏黏的。
吧唧……
其中一个人摔了一跤,伸手摸了一把屁股底下,又拿到了鼻子前嗅了嗅,脸上忽然惊恐。
“是血!”“血……”
整个贫民区平房,近百户的人家,无一幸免。
消息很快震动了莫塔城市公安司。
经过警方的快速调查,从死者们的身上得出了一个共同点。
这些人不是曾经重罪入狱,就是犯了重罪藏匿在此地。
还有一些跟中港市逃来的一家三口差不多,明明是犯下了重罪,却利用法律的漏洞逃过了处罚。
是法外审判?
老翁提着双刀,走在笔直的马路上。
两把染过了鲜血的凶刀,此刻泛着妖冶的红光。
“咯咯咯……用这些恶人的血来祭刀,果然不同凡响,养了这么多年的羊,今天终于宰了个痛快。”
“江湖,我回来了!”
……
葛家动用了鬼甲卫。
朴家也不落下风。
朴家的一干人等聚集在议事大厅里,朴老爷子坐在上首的位置。
月明星稀。
今天晚上有一个大人物要前来朴家拜山头,领血金。
领血金是漠北的江湖传统。
领了血金之后,就代表将用鲜血捍卫这份契约。
血金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领,至少要是漠北江湖上的十怪。
古往今来,漠北的江湖上英雄人物没出多少,怪物倒是出现了不少。
这些怪物多数都是犯下过弥天大罪,隐匿在这一片广袤的土地中,又或者是干脆逃离了漠北。
伴随着一阵铜铃声。
一位身材高大,花白的虬髯胡子,披散着长发的男人走进来。
所有的朴家人,在见到这个男人后,全都打起了精神。
站在朴老爷子身后的保镖,这时全都上前了一步。
“混账东西,给我滚回来!”朴老爷子拍着椅子的扶手大骂。
保镖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