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语气平淡,目光更是冷静得如同秋后的湖水,可就是在这平静没有波澜的背后,草帽中年男和头发蓬乱的中年男人,感觉到了一股彻头彻尾的寒意,而站在林昆身后的江诗婷,本来还是一副警惕的模样,结果此刻她身上所有的锐气,仿佛瞬间被抽空,连警惕的勇气都不复存在。
一个高手的杀气强弱,与他自身的实力有关,也与他杀过多少人有关,战场上的九死一生、杀敌无数,让林昆拥有如同军刀出鞘般的杀气,再加上他自身的实力,当他真地动了杀念的一瞬间,那强大的威压绝非常人所能抵御。
林昆率先向小院的外面走去,草帽中年男人、头发蓬乱的中年男人以及江诗婷同时松了一口气,江诗婷看向草帽中年男,“骆哥,我们现在是不是在与虎谋皮?”
骆贯尴尬地笑了一声,“大老板的命令,别说是与虎谋皮了,就是与死神谈买卖,咱们也要硬着头皮上,不过你们放心,我刚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那是真的。”
头发蓬乱的中年那人名叫邵冲,他看向骆贯道:“骆哥,我相信他会杀了我们,所以我们的命可都在你的手里了。”
三个人相视苦笑了一番,举步向外面走去,别还不等到茶楼,让这位林大爷久等了,一不高兴直接下了杀手可就惨了。
晚清茶楼,这茶楼的名字只有一个‘清’字,门口站着的茶侍店小二,正无聊的靠在门框上晒太阳,茶卖得太贵,生意很差,整天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站在这儿晒太阳,茶楼虽然不赚钱,但老板出手很阔绰,一个月将近两万的薪水,可相当于燕京城里优等白领了,这对于一个没念过几天书,大老远从乡下进程来说的茶侍店小二很难得了。
人这一辈子最怕啥,今天能看到明天,明天能看到后天,后天能看到一辈子,总是这么无休止的重复,而看不到往高处走的台阶,久而久之会让人觉得寂寞、浪费时间。
茶侍店小二正打着呵欠,中午吃面条的时候,他本来想加两瓣蒜的,可老板不让,说吃了大蒜嘴巴臭,会影响生意。
店小二心中苦笑,就这茶楼的生意还用影响么,一个星期能开张两回就不错了,有个屁生意可影响啊,可这些话他只能在肚子里说,就算对这一向自诩满清贵族后裔的老板再不满,看在那月薪两万的份儿上,也该忍忍。
有人影走过来,茶侍店小二无精打采地抬起头,见眼前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人,看样子气宇轩昂十分不凡。
“哟,客观您是要喝茶么?”店小二说着拗口的普通话,还加了点京腔,这也是店老板的要求,奇葩的是店老板还说了,只要他这京腔练得好了,月工资再给他加一万。
林昆道:“要一个包间,我还有三位朋友,茶要最好的茶。”
店小二一听,这是来了生意,而且还是一笔大买卖,连忙点头哈腰地招呼,带着林昆上了楼,找了一个名叫乾隆阁的雅间,这雅间的窗子正对着故宫的大门口,旁边还有一处水岸,几棵老柳树下人影闲杂,倒也成了另一番风景。
林昆坐下,这时楼梯处传来了嗒嗒嗒上楼的脚步声,骆贯、邵冲、江诗婷三人上楼,在另一名店小二的陪同下进来。
包间的环境不错,最贵的一壶茶九千九百九十九,林昆已经付了钱,茶侍店小二斟茶嘘寒,林昆摆了摆手,这小二机灵地退了出去。
包间的门关上,林昆端起杯子喝茶,江诗婷三人分别坐在三方,林昆正对面的是骆贯,骆贯放下了手里的草帽,也端起茶抿了一口,然后看着林昆笑着说:“林先生,本来是要我请你喝茶的,没想到却让你付了钱,这……”
林昆笑着打断,“我只是不想欠你一杯茶,这样待会儿如果你的理由不能让我刚兴趣,杀了你们三个也就没什么愧疚。”
骆贯笑着说:“林先生真是说笑了,我既然敢来,就是带了十足的诚意,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还是先把林先生感兴趣的事情说出来……”
骆贯浅抿了一口茶,将杯盖合上,道:“杀你大伯的幕后操控着,不在四大家族之内,而杀害你大伯的人,是缅甸的一伙杀手组织,他们是缅甸最近两年兴起的组织,名头不是很大,不过还从来没有失手过,而且这伙人有一个特点,不管什么样的任务,只要是价格到位,他们都敢接。”
林昆脸上不动声色,平静地道:“我更感兴趣的是谁雇佣的他们,以及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有什么证据么?”
骆贯笑着说:“我们大老板在越南、缅甸、老挝以及印度都有产业,手下的人何止十万,而且这些人多数都是在江湖上的,一些消息在大陆或许是不能说的秘密,可在国外的当地只是一个笑谈,尤其那个杀手组织获得了成功之后,他们需要将自己的名头吹嘘出去,以便接更大的单子,我们的人掌握到了消息,这也是情理之中。”
林昆道:“我对这个杀手组织没有兴趣,说说是谁在背后雇佣了他们。”
骆贯摇了摇头,“林先生,实在抱歉,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杀手组织,嘴巴都紧得很,出卖了雇主的身份,就等于断了以后的财路,我们的人的确想办法去搞出这个线索,但都失败了,不光失败了,我们还折了个兄弟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