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救救我爸,他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把我们兄妹养大,却得这种病。方医生,无论花多少钱我都出,用最好的药,只要我爸能活!”
我的感情也受到感染,想起我爸死时的惨状,想哭,把头仰起,看着天花板,始终让眼泪别往下流,别往下流。
医生还是把他扶了起来,平息了一下心态,劝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已经我尽力了,做为医生,就是为了救人,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救回来。现在病人很痛苦,我们已经超出规定的药物最大剂量来减少病人痛苦,带他出院,如果你们有门路,可以买到药,减少痛苦。”
夏希程无力的扶着桌子问:“您的意思,人死了是一种解脱。”
医生不说话,表示默认。
“我明白了!”夏希程喃喃点头。
出了医生办公室,我扶住他,深呼吸一口说:“希程,人都会有这么一天。”
“我懂,谁都会死,从小我就没妈,我爸好把我们拉扯大,他不是没有能力给我们找个后妈,是怕后妈虐待我们,却连一天福都没享过。”
“叔知道你的心,不会怪你的。”
上午九点,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处于昏迷状态的父亲出了院。
我租来了一辆车,送他们回老家,同时,我又到黑市买了几瓶止痛药。做为江湖人,我还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背后秘密不能都让别人知道。
临走时,我把药塞进夏希程的手里。
他接过的那一刻,感觉沉甸甸的,药成了他父亲的催命符。
“谢谢了,画意,我,我妹还有我爸都感谢你。”
“是兄弟,就不要再说谢字。”
“等我安排好,我再回来找你。”
“别急着回来,好好陪着叔走过最后一程吧。”
汽车远去,我不知道夏希程还会不会回来,就像我曾经对符玉欣说过的那句话,如果有缘,江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