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自然也能猜出来东禹和东王妃说的是什么。不管什么时候,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却不可以明说。
“母亲,你听到了,王妃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打东禹,虽然他是东王府世子,却更应该的以身作则,不能做错事情。”东王对老王妃笑着说道。
老王妃一愣,心中一颤,东王爷和东王妃两夫妻同床异梦不是秘密,而东王爷对东王妃的事情也从来不上心,怎么会突然就……
对啊,是她糊涂了。东王和东王妃感情如何暂且不谈,但是飞鸢也是东王的嫡长女,长女被西家那般的对待,东王爷就算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如何能不在意。现在看见东禹既然不为亲姐说话,反而说了不该说的话,虽然东禹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能让东王妃气的对他用了板子,可见不是什么好话。
东王如何能不生气,这般质问东禹,恐怕就是给他的警告。
老王妃想通了这点,对还要说话的珠妃摇摇头,又对东禹使眼色,让他们都不要多说了。
珠妃和东禹见状都沉默了下去,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
“好了,没什么事情就都退下吧。”东王对院里的人说道。
老王妃叹了口气:“行,行,我走,省的啊老胳膊老腿的遭人烦。”说完,让下人扶着先离开了。
老王妃都走了,其他人也都纷纷离去。就连被打的东禹也被抬了下去。
“王爷不走么?”东王妃笑着问道。
东王爷摇摇头:“我有事找飞鸢。”
“飞鸢?哈,王爷还记起自己有个女儿了。”东王妃的眼睛里全是愤怒。
东王爷有些震惊东王妃的愤怒:“我自然记得,王妃,你也不要忘记,你是东王府的王妃,飞鸢是东王府的郡主,你们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东王府。”
“什么东王府。”东王妃冷笑起来:“王爷,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们谁敢牺牲我女儿,来成全你们那点心思,我就和你们鱼死网破。”
说完,东王妃一甩手,理也不理会东王爷,转身走进屋里。
东王爷很诧异,王妃的这个态度不像是装出来的,可以看出来她是真的打算为了飞鸢鱼死网破,她那么爱自己的孩子么?那为什么对……
东王爷收起了思绪,有些事情还是要在看看。
他没有离开,而是走进了屋中,他一直来的了里屋,看见飞鸢披头散发的坐在床榻上,那样子邋遢又憔悴,如果一个弃妇一般,东王爷的心里涌起了一股火,同时又心疼不已。
“父王!”飞鸢看到东王爷淡淡的问好。
这些天,她从西家回到东王府,真的尝到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老王妃让她忍,她不在意,毕竟老王妃不是她亲祖母,对她娘和她也一直不好。珠妃等人风言风语她也无所谓,她们本来就是她娘的对头。
她接受不了的是东禹的态度,那是她的亲弟弟啊,既然帮助西家说话,还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她不应该,而她在西家受的不公和苦难,在东禹眼中一分不值。
她父王直接就成了哑巴,不发表任何意见。
整个东王府,除了她娘,没有一个是真心对待她的。现在看到东王爷,飞鸢怎么会没有怨恨。
东王爷来到她的身边,想了想对她说道:“飞鸢,我今日来是想和你说件事。”
“父王,也让我乖乖的认错,回西家?”飞鸢嘲讽的问道。
东王爷皱起眉头:“嫁人就好比女子的第二次投胎,和离或者被休的女子,要面临什么样的苦难,是你无法想象的。女子嫁人后婆家就是主战场,你确定已经溃败成军,已经无棋可走了么?”
飞鸢一愣,随后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我是那种试都不试就投降的么?您也说了,婆家是女人的主战场,可是,我手下要有兵有将,从始至终,我在那个战场上,都是所有人的敌人,在他们的眼中,我只是一个闯入者,一个压粮官,一个财主,却从来不是他们营里的人。这般,我还怎么去战?”
东王爷一愣,说道:“你是东王府的郡主,既然过成了这个样子,你自己就没有一点错么?”
“父王,我何错只有啊?我试过,我忍过,可是,我的错不是我不够忍,不是我不够好,是不应该活着,我还能如何?”飞鸢冷笑的说道。
“这话有些过了吧啊。”东王爷说道。
“过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看清楚了,他们西家想要起来,所以,必须娶我进门。为了西家能起来,西子杰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多么伟大,所以,只要他娶了我,为西家拉了东王府这门亲家,之后的事情西家人就都依着他,毕竟他为西家做出了贡献么。”飞鸢嘲讽的笑着。
东王爷皱起眉头,这点他早就看出来了。
“所以,西子杰在娶我不久,就纳了那个女人,我不能闹,一闹就是不大度,因为西家人要补偿西子杰,我闹了他们还怎么补偿。我那时候就在想,看清楚也就罢了,如果西家和西子杰给我嫡妻该有的尊重,我也就那么过一辈子了。可是这份尊重也没有,因为什么?因为,西子杰要补偿那个女人,西家人要补偿西子杰,所以,他们的要求不管是什么我都要满足,不然我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