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表情，全都落在李十二眼睛里。
看来还真被自己说中了。
张三和李十二虽然是对手，但在南陵城时，也曾聊过。
张三将自己的遗憾全都说了出来。
包括但年导致万山盟崩溃的那场战乱。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他是古武者，你也是？”
老者询问着。
他非常好奇。
因为这两人的手段厉害，看起来又非常年轻。
几千年了，外面的世界改变了不知道有多少，能找一个同时期的人，多少有种老乡见老乡的感觉。
“你叫什么？”
李十二忽然开口。
这样一个人，还是值得留下姓名的。
“我叫长风。是御天官的护卫，跟随他多年。”
老者长风反问一句道：“方便的话，可以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吗？”
好奇这种东西，让人越想越难受。
总是希望能得到答案。
“我是当年的经历者，但身份特殊，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李十二淡淡说着。
“明白！我明白！你不用说。”
长风就差没堵上耳朵。
按照这种情况，只要对方说了，那他就得死。
想要活着，就得学会少问。
“当年天下初定，可整个世界还是很混乱。张三、李四只有两个人，而龙舞又并不关心这些问题，所以便设立了御天官。”
“御天官，美其名曰，替天行道。其实，就是瓜分地盘。”长风长叹一口气，似是对回忆起往事的唏嘘。
“那个时候，李四忙着调和万山盟越来越严重的内部矛盾。张三忙着解决幽冥殿和神界的关系，还有龙。张三养龙，想要驯化。所以，这分封天下的事情，就落到御天官身上。”
“御天官，也是我的主人，名字叫做千华。”
老者非常配合，几乎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千华，是御天官，手中权利非常大！他平日里，素有人缘，而且办事非常公平。在大家的选举下，张三李四点头的情况下，千华成为御天官。”
“御天官的职责，就是分封天下。万山盟一开始其实就是乌合之众，他们聚在一起，无非就是想要瓜分天下。现在天下太平，大家都想享福。”
“而谁能拿到好的地方，谁的土地大，都成了矛盾所在。”
“千华上任后，开始带着手下人调查，谁的功劳大，谁封地就多。”
“可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些。千华故意将那些对张三和李四忠心的人，分封大量土地，让后期加入到万山盟的人，没有土地可以拿。”
“矛盾，一下就炸开了。”
“千华的手段非常高明，高明在他自己，一点土地都没有。当年平定天下的时候，千华绝对是功劳前十的人物，论资历，也是和张三李四同一时期。”
“那个时候，李四调节矛盾，已经有些捉襟见肘，结果千华这一搞，新老两派的矛盾，全都炸开了！”
“而千华，甚至得到了同情！”
“他功劳大，资历老，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大家认为他是个公平、无私的人，那些有想法的武者，便开始联系千华，准备拥护他为万山盟新的领袖。”
“其实，这才是千华想要的。他是个有心计的人，舍弃眼前的，换来的却是很多人的拥护。”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千华和金龙勾结在一起。但千华那晚明确表示，张三已经被困在神界了。万山盟，只有李四一人。只要我们拥护他，就能结束这纷争的时代！一切，都会朝着最好的方向前进。”
“我是侍卫长，我同意了。因为我没有选择，我只能跟随他。忠诚是一方面，可不忠诚的下场，我很清楚。大家都认为千华是个好人，只有我亲眼目睹过，他出手灭门的模样。”
“那个时候，张三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和龙舞都消失了。大家议论纷纷，心思都开始活跃。”
“原本张三在，大家都以张三为中心，即便对李四不满，也只会和张三说。乱战时代，张三是王者！有他在，万山盟没人敢作乱。”
“但张三，消失了。这位战神一样威慑众人的人物消失，许多人心思活跃，开始和千华联系。”
“那个时候，李四为了避嫌，不得不打压自己心腹。御天官分封大量土地，也被李四强迫献出去。”
“可这样做，不光是那些没有拿到好处的，就连李四的人，也开始心生怨恨。”
“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差有人振臂一呼，万山盟便可以改朝换代。”
“哈哈，可惜，李四就是李四！王，就是王！”
长风一拍大腿，似乎非常解恨。
可这行为，就很不对劲。
“明明你是叛徒，你被李四惩罚，为什么你的主人失败，你看上去很高兴？”
李十二眯起眼睛问着。
这就是解恨的心情。
而且一个仆人，让自己去杀主人？
忠诚呢？
在那个时代，忠诚真的没有这么重要？
李十二下意识看了眼宋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