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王家人从王守业大逆不道的话里反应过来。
王谭泽一句话,再次令他们感到脑子不够用。
什么叫,和你父亲当年一样?
难道王守业的父亲,不是王谭泽?
“不错!当年我父亲未完成的事业,我一定要替他完成。”
王守业眼睛里带着恨意!
浓浓的恨意!
“看来,你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
王谭泽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神色如常。
就好像,早知道这件事会发生一样。
“不错!”
王守业眸子里,带着刻骨铭心的恨!
不加掩饰的恨!
“我只恨自己无能,没有早点杀死你!”
他情绪激动,说话的时候,尖锐无比。
宴厅,死一般沉寂。
王家人不知所措。
只能安静的听着。
他们觉得,自己如同外姓人一样,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清楚。
就连王守青都感到一头雾水,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你是何时,知晓的这件事?”
王谭泽并没有恼火,甚至发怒。
他就那样看着王守业,语气里没有一丝情感。
“你们那一脉,终究是喂不饱的白眼狼。”
那一脉?
哪一脉?
王家人越听越糊涂。
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七岁那年。”
王守业情绪缓解不少,他带着笑意,看向自己名义上的‘父亲’:“现在算来,已经有三十多年了吧。”
“七岁?”
听到这个回答,王谭泽波澜不惊的脸上,罕见出现一丝涟漪。
“你竟然七岁就知道?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我父亲!”
王守业慢悠悠的朝着王谭泽走过去,在距离王老爷子不到五米的位置。
停下。
“七岁那年,我见到父亲留下好几年的遗书。”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无比痛苦:“那是一封,用拼音,和漫画组成的遗书。”
“信里,父亲告诉我,孩子啊,你要活着。活着,才能复仇!于是我认贼作父,忍辱负重三十几年!”
说到最后,他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苍天有眼,我终于等到今天!”
“等到了吗?”
王谭泽摇摇头:“你已经失去最后一次机会!事实上,我一直拿你当我亲生儿子看待,王谭水因为一己私利,毁了你!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王谭水?
王家人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他们好像记起来,王家祠堂内,有个灵位,上面刻的就是王谭水。
难道……
“一己私利?”
王守业笑着摇摇头:“为父报仇,天经地义!当年,他死在你手上,那么今天,我要你死在我手上!”
说话的时候,他言语里满是自信。
“当年是王谭水要害我,结果自食恶果,死在自己手里。”王谭泽深吸一口气:“虽然外人说我心狠手辣,但手足相残的事情,可全都是别人主动挑起!”
“当年,我对你父亲一直忍让,可他非要将我置于死地!”
王谭泽一摆手,王家保镖迅速涌进来。
带头的,是东菱和陈龙象。
“哦?他们两个,也被你收买了?”
看着自己昔日两名手下,王守业冷笑不止:“没骨头的奴才!”
虽然早知道两人有二心,但他还是没想到,陈龙象和东菱叛变速度,这样快!
“叛变?”
王谭泽摇摇头,指着王守业:“叛变的人,是你!这里是王家,他们拿着王家的钱,自然要维护家族!”
“你当真以为,我山穷水尽?”
面对眼前数十名保镖,王守业摇摇头,一脸失望:“蛰伏三十几年,我若是能栽在他们手里,未免有点给您丢人啊!”
他没有任何恐惧、惊慌。
有的,只是自信!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吗?”
王谭泽站起身,冷漠的看着王守业:“当年有人劝我斩草除根,叫我杀掉你!可我念在兄弟一场,替王谭水收养你,并且狸猫换太子,让你成为我名义上的长子!但,你不懂知足!更,不知道感恩!”
失望!
他内心极度失望!
自己培养几十年的人,竟然反过来咬自己一口?
农夫和蛇!
“抱歉!”
王守业指着自己身上黑色礼服:“今天,我一定要给你送终!”
“拿下!”
王谭泽冷哼一声,目光中杀机乍现!
“两位长老,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王守业面对围上来的保镖,大喊一声!
咔嚓!
话音刚落,宴厅的玻璃门,被砸得粉碎。
一黑一白,穿着长袍的两名老者,踩在满地玻璃碎片上。
大步走进来。
“云成海。”
“云成业。”
“拜会王家!”
两人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