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虽然没有明说,但聪明的李富贞又怎么猜不到,一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达,算是结束了今天的对话。 接下来并没有发生过格的事,即便两人的现状有些暧昧,却也恪守了最后一丝底线。 相互赏识,相互认可,相互尊重才是他们两人都想要也都可以接受的结果,至于会不会往前再迈一步,谁也说不准。 次日一早,李斯文吃完早饭之后便拨通了成猜的电话,装模作样地和对方发起了火。 “成猜,你什么意思?”李斯文愤怒质问:“昨晚骗我喝酒,实际就是为了骗我贷款是吧?” “哎呦,李总,这真的不怪我,昨晚你逼着我要贷款,我想阻止都不行。”成猜诉着苦。 “靠,你当是我傻子吧?”李斯文假作怒火中烧。 “昨晚你有些喝大了,一些事记不起来了,不过我觉得这也不是坏事,毕竟这笔贷款资金可不是谁都能拿到的,尤其像你这种刚来曼谷投资的商人,哪有那么容易贷款?说起来,我这还卖了很大人情呢,而且还做了中间担保人。”成猜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瞧你这意思,我还要感谢你?”李斯文咬牙道:“我现在贷款一千亿,一年后还给银行一千亿,到时候泰铢升值,价值相差多少你心里不清楚吗?我可能因为这笔贷款,直接损失数亿美刀。” “李总,你是华夏首富,又是媒体口中的商业奇才,损失这点钱不痛不痒,而且你未来想要在曼谷赚钱,总得先让大家填饱肚子吧?这样我们才有力气支持你。” 成猜慢条斯理的说着,语气虽然柔和,但却透着威胁的口吻,他的意思就是,你想在曼谷赚钱,这点亏是要吃的。 李斯文默不作声,装作正在消化对方的话,实际上他则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抽着烟,等到一分钟之后,他才无奈地叹口气道:“行,这次算我栽了,但我有个要求。” “说来听听。”成猜道。 “这笔贷款我要免息。”李斯文说道。 “李总,百分之四点五的利息已经很低了。”成猜说道。 “这点利息和我一年后的亏损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兴许到时候我会亏百分之十或二十呢?而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局让我贷这笔钱,明显是知道了泰铢升值的内幕,否则敢这么坑我?”李斯文狠声道:“反正这笔利息必须给我免了,你要是不免,我宁可不在曼谷做生意,也要和你打官司。” 成猜沉默一会后道:“这样吧,我给帕尼奇打个电话。” 五分钟后,成猜又把电话拨了回来,他很痛快地答应了李斯文的请求,并且让李斯文派人去银行对接合同。 李斯文放下电话之后,直接把事情交给了徐薇薇带着法务和财务去银行对接。 就这样,在1997年的4月12日,李斯文的账户上再添一千亿泰铢,而这个消息传到了颂帕和通帕拉的耳中后,两人更加确定了李斯文会在曼谷大展拳脚的事实,所以便于当天立刻找到李斯文,提出共同出资五百亿泰铢的前期投资,拿下电子厂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李斯文可以说是来者不拒,当天便和两位曼谷公司大佬签订了合作协议。 此刻再算起来,李斯文手头已经有一千五百亿泰铢外加红海基金的近五十亿美刀,而这五十亿美刀,已经在泰铢汇率28.5的时候,通过多家机构兑换成了一千四百多亿泰铢,总共加起来,接近三千亿泰铢。 再加上专业团队的操盘,这笔钱将会在未来的一段时间,继续上升百分之十左右的空间。 手里有这么多的泰铢,最怕的自然就是贬值,所以在泰方高层看来,他们如今是吃定了李斯文。 4月14日,在新闻媒体的催动下,外加红海基金的运作,泰铢已经从初始的28.5上升到了26,距离额定汇率仅差一个点,这个速度是极快的,与此同时,多方媒体也放出了泰国官方准备在近期出台政策消息。 然而在某处别墅内,以财政部长维拉万为首的饭桌上,众人所谈论的并不是如何拉动汇率,而是该如何坑李斯文这个大冤种。 “成猜,你和帕尼奇真够贪的,竟然直接给李斯文贷了一千亿泰铢,一年后泰铢稳定在二十四五的话,你们至少有百分之十的收益,净赚四亿美刀,这可比利息的收益高了整整一倍。”维拉万呵呵笑着。 “部长大人,如果不是你透露新加坡愿意帮忙的话,我也不敢搞得这么大啊,而且不管借他多少钱,最后不也是全部花在曼谷嘛!”成猜笑着给维拉万敬了一杯酒,帕尼奇也立刻响应。 维拉万把酒喝光后道:“泰铢升值已经不可避免的事情了,我现在考虑的是,是否需要出台更多的刺激政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