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保国也跟着道:“我们死后,不求别的,只希望李总别为难我们两家。”
说完,两人一起闭上了眼睛。
看着两人的态度,李斯文嘴角轻扬:“两位族长能在生死时刻保留着一丝风骨与尊严,倒是让我蛮佩服的,既然如此,我就再给二位一次机会。不过你们记住了,林吴两家若再有反骨,我会灭你们满门。”
一句话,让林吴二人胆寒之余,又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好一会后才向李斯文连连感谢,并且承诺再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两人起身之后,李斯文则将手里的香烟掐灭,然后道:“至于向基金会捐钱的事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不用,绝对不用,我们回去就安排。”林保国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李总,赵家外面……”
林保国想要提醒李斯文外面还聚集着大量赵家的打手,不过话刚说一半,大门就被推开了,只见一个穿着大褂的老头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一位年轻和赵天龙差不多的年轻人,已经冷眼注视一切的白煞。
“赵家又不是只有他赵振海一人,而且赵振海为了一己私欲,撕毁当年家族订下的规矩本就不对,如今他一命呜呼也是罪有应得。”老头声音抖擞,威风凛凛,他就是赵振海的弟弟赵振江,这几年垂涎赵家族长之位已久,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赵振江说完,转身向外面道:“我大哥赵振海与其子赵天龙同日死于心梗,赵家将于三天后风光大办,而我赵振江将暂且接替族长之位,弟兄们有异议吗?”
现场鸦雀无声,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很快“没有”的声音便响彻云霄。
吴毅冷和林保国互相对望,震撼无法形容他们的心情,如果偏要找个形容词,可能只有两个字,那就是阴影。
没错,面对李斯文的手段,两人从心底产生了阴影,这种天衣无缝的计谋,是常人能做到的吗?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大家不妨坐下一起吃个饭吧,我看这一桌子好像还没动呢。”李斯文说着,看向白煞道:“白大哥,把外面的几个兄弟都叫进来,一起吃。”
“好嘞!”白煞点了点头。
李斯文则又看向赖恒星道:“赖总,很抱歉让你看见这一幕,我都说了这件事你管不了,何必废那闲工夫呢?”
“啊,呵呵。”赖恒星甭提有多尴尬了,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我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
说完,他还不忘倒杯酒道:“李总,之前多有得罪,请勿见怪。”
“赖总太客气了,我们之间又没什么恩怨,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呢?”李斯文阴邪地一笑:“如果真有恩怨,你也不可能坐在这里。”
一句看似玩笑的话,却是在警告赖恒星以后做事小心,后者也是心领神会,频频点头。
赖恒星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李斯文的手段,先不说当众干掉赵家父子这事,就说对方的布局以及控制林吴两家的手段,算是让他开了眼界。作为华夏知名的大佬,他并非没实力和李斯文硬碰硬,但他绝对不愿意这样做,至少现在不愿意。
“李总真会开玩笑,今天这酒既然喝了,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以后有什么事,但说无妨。”赖恒星绷着笑脸道。
“还别说,我真有一件事。”李斯文话题一转道:“赖总可知道杨玉影吗?”
“当红的歌星,谁不知道啊!“赖恒星笑着道。
“知道就行,杨玉影小姐不仅是我们大唐的代言人,还是我多年的好友,也是我们大唐旗下娱乐公司的主管,说起来我们的关系很好。”李斯文轻轻一咳:“所以我希望,赖总不要对杨玉影小姐有任何企图,还有你那个叫赖日峰的侄子,也提醒他离杨玉影远点。”
赖恒星微微一惊,他还真听侄子提起过杨玉影,说什么要追求杨玉影以及要把杨玉影包下来的一些话,而且最近好像还和杨玉影吃过饭。而他也是乐在其中,毕竟侄子如果能拿下杨玉影,早晚会为他所用。
可这些事他根本没和外人提过,李斯文怎么会知道?赖恒星实在想不明白,看着李斯文坚决的目光,他微笑道:“放心吧李总,你的人我们赖家怎么可能去碰。”
“这样最好,大家没必要因为一个女人变成仇人。”李斯文警告一句后,便招呼大家坐下吃饭。
这一顿饭很别致,白煞等人吃的很香,但林吴族长和赖恒星却难以下咽,毕竟屋子里除了他们活着的人,还有两个死的,这种场面,真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
1995年3月2日,赤狐基金会的问题终于解决,李斯文在安富裕的陪同下低价拿了两块地,并且承诺很快便会派人来进行评估建厂,北海各部门的领导也在第一时间向李斯文保证后续的跟进。
当天晚上,李斯文和领导们喝了一顿酒,便搬出了办公厅,算是正式告别。
至于赵家,赵振江仅用一天便接手了族长之位,赵家上下再也不敢提赵振海父子,而这距离两人死亡才过去一天。
3月3日,李斯文重返风顺村并且在村头的枯树下立了三座坟,他亲自跪在坟前整整三个小时,是张权将他硬拉起来的。
“孩子,起来吧,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