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颜无意识的在郁薄渊的手心抓了抓。
“江家人不足以为惧。阿渊，我想让江月晴死，还有江云峰。”
两人目光对上，郁薄渊在凌颜的眼里，第一次看到那种仇恨的情绪，很是炙热。
“好。”
没有问一句为什么，就是一句，好。
郁薄渊摸了摸凌颜的头：“颜颜，如果你想好了，我就照做。但，我还是想让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你的心会怎么样？我怕你会迷失自己，我还怕你，哪天午夜梦回的时候，会后悔。”
“不会。”
凌颜答得格外坚定：“我就是，要让他们死。
”
她和江家人的关系，就是不死不休。
“我知道了。我来安排。”
凌颜抓住了郁薄渊的手：“阿渊，不用你。我来。”
“我来。”
郁薄渊这一次也格外的坚持。
凌颜在郁薄渊的唇上亲了一口，“好，阿渊，我们一起。”
回到家里，洗了澡，凌颜头发都没吹干，就躺在床上要睡过去了。
郁薄渊走过来替她把头发给吹干。
凌颜还迷迷瞪瞪地睁不开眼睛。
“怎么这么困？晚上没睡好吗？”
郁薄渊摸了摸凌颜的脸，总觉得有点烧。
“唔，别吵我。”
凌颜翻了个身，将蚕丝被裹
得更紧了。
郁薄渊无奈笑笑，但那笑容分明是宠溺的。
他去开医药箱，将体温计拿出来。
在凌颜的额头上叮了一下，温度37.1，有点低烧。
“颜宝，你有点低烧，难受吗？”
抱着凌颜，都觉得凌颜身上温度有点偏高。
“不难受。阿渊，你别再吵我了。我要睡了，我好困呀。”
郁薄渊哪里还舍得再烦凌颜。
他替凌颜将被子盖好，关了灯，坐在床边，就着微弱的夜视灯光看了一会儿，最后才起身，走了出去。
书房里，郁薄渊叫来了林宣。
“最近，将江云峰盯紧一点。”
“
是，我知道了。”
“还有，派出所那边打电话问了，江家人来保释江月晴，放人吗？”
“放。”
把人放了，才有机会下手。
郁薄渊觉得自己的心也是黑的。
凌颜说她的心都是黑的，他也一样。
那正好，他们是天生的一对。
郁薄渊看着手里的镯子，陷入了沉思。
凌颜消失的时候去了哪里，她解释得很笼统，他也没有细问。
他不是不想知道那么多，而是不敢。
怕知道太多，怕窥见太多关于凌颜的秘密，上天会把这一切都收走，包括凌颜。
最近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情形，让他
醒来都心痛和惧怕不已。
并不是什么连贯的梦，只是一些碎片。
但那一个一个的碎片，就足以让他心惊胆颤。
最后一个梦境，定格在凌颜和他倒在血泊里。
凌颜的手，在努力的向他伸过来，最后，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真实发生过一般。
郁薄渊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是去看凌颜。
当时勾着凌颜的手指，感受到这个人的存在，他才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是因为凌颜之前的失踪，让他害怕再一次失去凌颜，所以才做这样的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