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身上穿着浴袍,且是男款的大浴袍,但里面可是真空。
霍少卿视线在她已经松松垮垮的腰带上停留了几秒后,波澜不惊的说道:“你真不回房去把衣服给换好了然后在找个舒服的床躺着?”
洗完澡,又喝点了红酒,再加上低烧,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脑袋现在只会更加昏沉,人也更懒得动弹。
战念恩闭着眼,懒懒的道:“我现在就挺舒服的,懒得动。你快去给我烧水弄夜宵,我为了今晚能穿上那件订婚晚礼服,饿了一天肚子都没敢吃东西。”
霍少卿:“……”
霍少卿下楼后,战念恩就趴在沙发上休息。
估计是先前泡的药浴起了作用,她感觉头已经没那么疼了,人也比先前舒服了不少。
随后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困顿,怎么都睁不开眼皮的那种,可她周身对事物的感知又异常敏感,处于想睡又睡不着的状态。
感觉过去了很久,其实应该也就七八分钟左右的样子。
她的手机响了,不知道掉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
她浑浑噩噩的伸手去摸,等好不容易摸到手机后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靠感觉划开了接听键。
“喂?”
她嗓音慵懒而迷人,像只高贵的猫。
闻言,手机那端的男人就语调讽刺的说道:“你在霍少卿那?”
对方一开口,战念恩瞬间就清醒了几分,并睁开了眼,抿起了嘴唇,没说话。
男人的话还在继续:“你忘了自己是有男朋友且即将要订婚的人了么?”
公孙子墨的话终于激起了战念恩强压着的恼意,她道:
“公孙子墨,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就跟个开屏公孔雀似的到处招蜂引蝶?你少用你那龌龊的思想把霍少卿想的那么不堪,我告诉你,我就是光着在霍少卿的面前他也能做个正人君子。”
公孙子墨因战念恩的话而皱深了眉头。
他嗓音也跟着冷了下去,“战念恩,究竟谁才是你的男朋友?你这么维护他,还说你们之间没有奸情?”
战念恩咬了下后牙槽,低笑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你跟你的那些女人们奸情还少了?在我家我的订婚宴联手跟我的表妹当众羞辱我给我难堪,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喷?”
此时的公孙子墨身体慵懒的靠着病床上的一只靠枕,嗓音恢复惯有的邪魅,低低轻笑道:“听你这口吻,是要跟我分?”
此话一出,战念恩呼吸就是狠狠一沉,胸腔里的那颗心也跟着抽拧了一下。
她舔了舔唇,压下心脏的不适,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我只是在等你跟我道歉。”
话落,手机声筒里的男人就笑出了声,近似缱绻诱哄的调子:
“好啦,对不起,今天是我玩的太过了,战公主你可不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啊?”顿了下,“你看因为这场闹剧,我今天在战公馆还被我爸在大庭广众下打断了腿,战芙蓉也被你舅舅打了两耳光,我们也算是为这件事付出应有的代价了?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好难闻啊,我腿也疼的不行,你能不能来医院陪陪我啊?”
战念恩是公主脾气,她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肯定不会就这样原谅公孙子墨的。
她几乎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你上下嘴皮子一张一合,说句对不起就想哄我去医院陪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公孙子墨因为她这句话而坐起了身体,他一双妖孽的狐狸眼在这时眯了起来,道:
“你生我的气,不想来医院陪我也行。我等下会让小六去接你,我是决不允许自己的女朋友在别的男人那过夜的。否则的话,战念恩我们还是分手算了。
”
战念恩手指紧了一度,气得眼眶发红,“分手就分手……”
她话都没说完,公孙子墨就打断她:
“我的战公主,你想好了再说,嗯?如果真的分了,你就是再闹一次绝食我也不会跟你和好的。”
像是被人捏住了软肋,呼吸不畅,又痛楚难当。
明明做错事的是对方,结果最后先要妥协的那个人竟然会是自己。
这大概就是在男女感情里最先付出且付出最多的那个人的悲哀吧。
战念恩没说话了。
公孙子墨是真的吃定她了,知道她那么喜欢自己,不可能真的会跟他分手。
战念恩不说话,公孙子墨就再次开口道:
“恩恩,我有仔细想过,其实跟你结婚生子以及终老一生也挺好的,你乖一点,我们今后日子还长着呢,不要惹我生气,好吗?你有气不愿意来医院陪我,但请你听我的话,从他那离开,嗯?”
……
楼下。
霍少卿将煮好的元宵盛了一碗端出厨房时,就看到已经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的战念恩。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就将煮好的元宵搁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然后问那已经从楼上走下来的年轻女人,“你是吃完了元宵再走,还是现在就走?”
被霍少卿一语道破心思,战念恩有点难堪。
她抿了下唇,眼睛都不敢看霍少卿,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