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眠自然是怎么都不肯配合了,她强行从蒋少男怀里挣扎下来后,就连忙道:“我没事,不要紧,我去刷牙。”
蒋少男看着她那落荒而逃的样子,薄唇微末的勾了勾,没再厚着脸皮跟进盥洗室。
下午,两人就给安喃喃办好了住院手续。
蒋少男在办好所有手续后,接到了还在巴黎弯的蒋四电话,“说。”
蒋四道:“总裁,都查清楚了,巴黎弯的那些男人全都是造谣。说是有人花钱收买他们,让他们故意这么败坏太太名声的。”
蒋少男嗯了一声,道:“幕后是谁?林薇薇?”
蒋四道:“是……林小姐。”
蒋少男眯深了眼,道:“知道了。”顿了下,“你带着安风眠养父养母回国吧。”
蒋四说了好以后,蒋少男就掐断了他的电话。
他在掐断电话后,给另外一个属下打过去:“那边怎么样了?”
属下回道:
“林薇薇昨天跟安成年在茶楼的包厢里见面了,两人待了一个半小时,应该因为某种共识而滚在了一起。”顿了下,“至于是什么,要不属下把那个安成年给抓来问问?”
蒋少男微眯眸,道:
“不用,这两个坏东西想做坏事没有证据,现在抓他们顶多是将他们打一顿,起不到永绝后患的目的。”
属下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继续跟踪,不着急。”
“是。”
蒋少男的话还在继续:
“重点摸清楚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坏事,窃听器这些工具都利用起来,不要跟个饭桶似的等着我手把手的教你们。”
说完,蒋少男就掐断了属下的电话。
他回到安喃喃病房时,就看到傅少司扣住安风眠的手腕从里面出来。
三人在门口相撞。
蒋少男喉骨剧烈地滑动了两下后,目光落在傅少司那只扣住安风眠手腕的手,嗓音阴沉而凌厉,“放开她。”
傅少司没有立刻就放。
他扣住安风眠从病房里完全走出来并关上病房门后,这才松开安风眠的手腕。
他在这之后,掀眸看着俊脸阴沉的蒋少男,道:
“你花言巧语以及威逼利诱骗她跟你扯证,蒋大公子,手段是不是也太上不了台面了?”
蒋少男冷冷讥笑,道:
“啧,傅公子,看来你消息不灵通啊。我的确是花言巧语也威逼利诱了,但她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我就算是骗她,我也骗得天经地义呢。”
此话一出,傅少司呼吸就是狠狠一沉。
因为难以置信,他眼瞳都跟着放大了不少,“你说什么?”
蒋少男扯唇,似笑非笑般地道:“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前妻安歌,安喃喃是我们的女儿,听明白了吗?
”
傅少司因为震惊,而说不出话来。
他眼瞳剧烈地收缩了几秒后,就恢复了平静。
气氛微末,好似剑拔弩张,可又那样无声而平静。
良久,傅少司唇上就迁出一抹淡淡而又不屑的笑,“那又如何呢?是你儿子的母亲,也是你女儿的母亲,但她还是那个义无反顾会深爱着你的安歌吗?”
蒋少男脸色瞬间就冷却了几度。
傅少司说完这句话,就把目光从蒋少男身上撤回,落在了安风眠晦暗难明的脸上,道:
“同一个坑,你已经摔得头破血流了,难道还要再摔一次吗?”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安风眠心下不是滋味了。
她好一会儿才将目光从傅少司走远的身影上撤回,一抬头就对上蒋少男那双通红的眸子。
不等她语,男人就冷冷开口道:“跟他保持距离,不要让我看到你们私底下鬼混在一起。”
蒋少男说话毫不留情,令安风眠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她皱起眉头,道:“傅少司是我的朋友,他对我有恩,这些年如果不是他私底下帮助我们母女我们很难有今天……”
蒋少男打断她:“所以我才说,要约他见一见好好感谢他对你的救命之恩。如今看来,大可不必。”
说到这,顿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补充道,“你是安风眠也好,还是安歌也罢,都是我蒋少男的女人。我蒋少男的女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洁身自爱跟异性保持距离,你听懂我在说什么吗?”
安风眠舔了舔唇角,然后忽地就笑出了声来,“你从前也是这么对安歌的吧?不问青红皂白就恶语相向甚至在言语上进行羞辱,难怪她当年即便是怀孕了宁愿逃到国外都不愿意告诉你真相,可见她对你有多失望透顶。”
说完,她就推门走进了病房,不再去看蒋少男阴沉起来的脸色。
蒋少男在病房门口努力平复了足足五六分钟后,他才从新抬脚走进病房。
他进去的时候,女人正在打电话。
不知道在跟谁通电话,就是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看。
差不多一分钟后,她才掐断这个电话。
等她挂断电话后,她就转过身来,目光在他身上仅停留了一秒就移开了。
被女人忽视成这样,蒋少男脸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