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风眠:“……”
蒋少男的话还在继续:“你租的那间平房已经被我买了,现在也已经被铲平了。你的原房东没有给你打电话吗?”
一小时前,安风眠确实接到房东跟她解约的电话,且房租的违约金已经打给她了。
房东说已经把她的行李寄放到了小超市,她本来是要坐公交车去城中村那个小超市拿行李再从新找房子的。
此时男人的话让她瞬间就情绪有些高涨了。
可当着孩子的面,她又不好发作。
她强忍着脾气,道:“蒋先生,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蒋少男不理她,而是从她的怀里把安喃喃给掐坐到了自己的怀里,对安喃喃道:“叔叔好不好?”
安喃喃很喜欢蒋少男,她脆脆地道:
“喜欢。喃喃跟麻麻都快要淋成落汤鸡了,来来往往的私家车只有叔叔停下了帮助我们,叔叔是大好人,喃喃喜欢叔叔。”
蒋少男被她软软糯糯的样子萌的心都快化了。
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稍稍缓和了几分,眸色也是不自知的温和,说道:“既然喜欢,那叔叔做你爹地,你要不要?”
闻言,安喃喃眼睛就是一亮,眉眼弯弯的问道:
“那……那你会娶我麻麻吗?”
蒋少男嗯了一声,“只要你妈咪肯嫁,我就愿意娶。”
安喃喃开心,喜滋滋地在蒋少男英俊的面颊上吧唧的亲了一口,道:“叔叔要是娶我麻麻,我就认叔叔做爹地,嘻嘻~”
“好,成交。”
就这样,一大一小,就这样愉快地把安风眠的终身大事给敲定了。
安风眠头疼,试图插话进去,但好几次她都插话失败了。
索性她选择闭上了嘴。
终于,等安喃喃窝在蒋少男怀里睡着时,安风眠才找到机会跟他说话。
她道:“蒋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好好谈一谈吧?婚姻是大事,而且我这个人认死理,一旦结婚了除非是家暴否则我是怎么都不可能离婚的……”
她话都没说完,男人就淡声打断她,道:“安小姐,是不是只要我答应不离婚,你就愿意跟我去民政局扯证?”
安风眠皱眉: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婚姻大事不能随便就这样决定。您是权势遮天的大佬,无论是结婚还是离婚对您的人生并不会有任何的影响,而我不一样。如果我结婚,那丈夫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天我的地,如果婚后你反悔了,那对我造成的影响会是一辈子。”
“安小姐,你这个顾虑可以就此打消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如果我们扯证,就不会离婚……”
安风眠打断他:
“蒋先生,漂亮话谁都会说,但真正能做到的却没有几个人。我就不举例说别人,就客观来说蒋先生的个人经历。蒋先生已经先后经历两次失败的婚姻了,跟第一任前妻还育有一子,可最后还是以离婚告终,且第一任前妻还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我稍稍站在您第一任前妻的立场想一想,我都替她感到心寒。
她尸骨未寒,您就跟第二任妻子打得火热。现在您前脚才跟第二任妻子离婚,后脚就要跟我纠缠,您这个人……从头到脚都让人没有安全感,我觉得如果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您扯结婚证的话,最后的下场不会比她们强的。毕竟她们,一个给您生了儿子,一个有家世背景,而我跟她们比起来,我连个夜店混的女郎都不如……”
安风眠态度强势,蒋少男便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因为他已经挖了坑等她来跳了,她早晚都是要求上他的,他没必要在既定的事实上再浪费时间。
他在这时换了个话题,说道:
“安小姐,你现在不仅没地方住,也没有经济收入,且孩子手术需要花一笔不小的费用,正好我家里缺个照顾我儿子的保姆,我看在跟喃喃如此投缘的份上,你到我家先给我做保姆吧。”
顿了下,补充道,“安小姐,先别着急拒绝。客观来说,你一个单亲妈妈在人生地不熟的城市生存本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还要照顾一个生病的孩子?还是说,你宁肯遭受傅少司的母亲或者是爷爷的威逼利诱以及他们的冷嘲热讽,也不接受我伸出来的橄榄枝?你究竟在顾虑什么呢?怎么看,你都不亏。”
安风眠竟然被说的无力反驳。
是,面前的男人对她伸出橄榄枝,只要她攀上了,就等于是飞上枝头了。
可,安风眠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膈应。
她想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图她什么呢?
她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谈姿色完全比不上那些名媛,谈背景那简直比要饭的履历还要难看。
图她人吧,人家都明确跟她表明了,她像他的第一任妻子,他的儿子希望有她这样的母亲,他是为了儿子才想跟她扯这个结婚证,根本不是图她的人。
安风眠越想越乱时,手机振动了。
她一看是唐晋行打来的,连忙接通了这个电话,“喂,您好,唐医生。”
话落,手机那头很快就传来唐晋行的声音:“安小姐,你那边考虑好了没有?”
安风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