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无关。您不是想让我给您女儿小雅捐赠骨髓吗?让我认祖归宗,我就同意,我要亲自到巴黎祭拜我的母亲,您要是没意见,我随时都可以躺在手术床上进行骨髓捐赠。”
顿了下,强调补充,“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老詹姆斯挑眉:“是吗”
他只是这样说,并没有打算要等安歌回应,很快就跟着说道:
“好。那就明天安排骨髓捐赠手术吧,等小雅病情稳定,我会带你回巴黎。”
安歌在他话音落下后,说道:
“詹姆斯先生,我只是年纪不大,又不是真的傻?请在捐赠骨髓前对外发布一个公告吧,承认我这个私生女或者是失散多年的女儿身份。除此之外,我还需要一份有效的法律文书。等这些手续都办妥了,我就可以躺在手术台上了。”
老詹姆斯眸色眯的更深了,他嗓音携带着一抹冰寒莫测的冷意,“你不相信我?”
安歌讥笑,说道:
“你身上有什么值得可信的点么?你把我母亲骗得那么惨,害得她死不瞑目,你觉得你在我这里能有什么可信度?我只相信法律。”
说完,安歌就转身回头。
她一抬头,就看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立在她身后的高大挺拔男人。
她面色无澜地瞥了他一眼,准备错开他就要走时,蒋少男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身前。
跟着,他便将她半拥在怀里,目光淡淡地同老詹姆斯的目光对上,淡声道:
“我听说您的小女儿除了白血病还患有严重的再生性贫血,这种病需要长期输血才能缓解。而我家这个脑子不太好的蠢太太血型等各方面条件都满足您那个小女儿的需求……我怎么都觉得您跟贵太太都来者不善,不仅仅是想让她捐赠骨髓那么简单呢。”
顿了下,似笑非笑般的口吻,“你们是想把她当成您那个小女儿长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血囊吧?”
面对蒋少男的质问,老詹姆斯也不掩饰。
他波澜不惊的口吻听起来很冷淡:
“有什么不可以?她是小雅的亲姐姐,她有这个义务和责任救她的命。只是让她每个月献点血,又不是要她的命,再说如果她配合,詹姆斯家族只会锦衣玉食的供着她,根本就不会亏待她,所以她并什么损失也不会有什么委屈……”
他话都没说完,蒋少男就笑着打断他:
“并没什么损失也不会有什么委屈?詹姆斯先生,您究竟是怎么说得出口的?我自问我脸皮也挺厚的了,但跟您这么一比,还是差远了。说损失的话,她这些年来最直接的损失就是无父无母,而这些都是她整个成长过程最需要的。说委屈,那委屈的地方就实在是太多了。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一见面就要挖她的骨髓又要抽她的血,除了冷言冷语连一句温情的话都没有,凭什么呢?你除了在她母亲的身上抖一抖,传播了她这颗种子,你有什么资格做她的父亲并要求她这样或者那样?所以,既然你瞧不上这个女儿,就不要用一副施舍般的态度对待她了,好似你的锦衣玉食对她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我的太太还差你们家那点蝇头小利吗?”
老詹姆斯面对蒋少男咄咄逼人的强势并没有任何的情绪浮动。
他在蒋少男话音落下后,就淡淡地说道:
“你们家是不差,但你们不是已经夫妻感情破裂在闹离婚了?或者说,你们之间本就是无关爱情的婚姻,你只是将她当成了生育工具。你现在为她出这个头,是一时兴起还是路见不平?如果都是,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毕竟,那都不是她能够信任你或者是对抗我的筹码。或许,她现在会因为你这番言辞而稍有感动,但感动也就仅仅是一种情绪,而情绪是最容易多变的。
如果你们无爱,你们注定还是没办法走到一起,她能靠的住的还是我这个父亲,最终也还是会选择我这个父亲。”
顿了下,意有所指地补充道,“即便我再怎么对不起她的母亲,也对不起她这个女儿,但我到底是她的亲生父亲,我就算不疼她也不会真的伤害她,而你会,你会让她伤心也令她痛苦。”
“你们不要再说了。”安歌在这时突然打断他们,音量有点高,但并不尖锐,“是捐赠骨髓也好,还是每个月都要抽一抽我的血,我都可以。老詹姆斯先生,我还是那句话,公开且承认我的身份以及给我一分行之有效的法律文书,你说的那些条件,我都答应。”
老詹姆斯在这时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后,他淡声道:
“我答应了。”顿了下,“但,今晚你就要从你那个破公寓里搬出来,跟我们一起住。”
安歌皱眉:“跟你们住?你们是指谁?又住在哪里?”
老詹姆斯掸了掸烟灰,嗓音冷淡地回道:
“我在京城买了一座庄园,我跟你温姨目前就住在那边,你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你温姨会教你做詹姆斯家族千金最基本的规矩,省得你跟我们回巴黎面对媒体时而因为浑身的穷酸气给我丢人。”
安歌手指蜷了一度,嗓音讽刺:“穷酸气?既然嫌弃我的穷酸气,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碰我的母亲,为什么?”
老詹姆斯掐灭了猩红的烟蒂,轻描淡写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