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男这次倒是将安歌的话给听了进去。
他很快用一个电话把儿科最好的一个主任医师给叫了过来。
一系列检查后,那主任医师就对蒋少男战战兢兢地道:
“……蒋少,目前来看,小少爷的确是因为急性肺炎导致的低烧不退,然后又吐又泄是因为感染了肠炎了……”
顿了下,“至于小少爷现在精神萎靡又迟迟不醒,看着有点像是吃了安眠药。至于具体的结果还要等血项指标出来才能有定论。”
闻言,蒋少男嗓音便阴沉地问:“多久?”
主任医生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加急的话,一刻钟。”
蒋少男嗯了一声后,又道:
“按道理,初生婴儿前六个月的免疫力都会很好,他之前状态都一直很好,哪怕是昨天夜里突发急性肺炎的白天时还是好好的,突然感染肺炎,除了常规的病毒性感染和细菌性感染,会不会人为造成的?”
“蒋少,如果是人为的话,只需要对受害者注射相关性的病毒感染源,受害者很快就会发病的。”
伴随主任医师话音落下后,蒋少男就细思极恐了。
他在这时目光从主任医师身上撤回,瞥了眼已经吓得腿瘫软了的吴妈以及冷汗淋漓的吴穗穗,嗓音阴沉而冷血:
“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如实交代,否则我会让你们一家老小都跟着倒霉。”
吴妈害怕这件事全都败露后会连累吴穗穗,连忙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她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后,急急的说道:
“……先生,这一切都是我干的。是我,是我鬼迷心窍,见您跟太太闹离婚,寻思着把自己的女儿送到您的床上然后生米煮成熟饭以获得长久的荣华富贵,所以才对小少爷下黑手让他生病以好给我女儿创造跟您相识的机会,我想着先把小少爷弄病,然后……
然后我女儿再用她的医术治好他,您肯定会对我女儿刮目相看……”
话都没说完,蒋少男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胸口,直接将她踹得一米远,痛得吴妈感觉胸骨都像是裂开了似的发出惨叫。
她抱住蒋少男的大腿,拼命哀求:
“先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赔钱还是坐牢我都心甘情愿,这件事跟我的女儿……真的无关,先生……”
安歌在这时冷声打断她:
“吴女士,想把自己的女儿摘出去,你是不是也太天真了?就连我这种在蒋少男眼底蠢笨如猪的女人都知道你没有说大实话,何况是他?你说是你给小宝注射的肺炎病毒,又是你给小宝喂下的安眠药,那你告诉我,你一个妇人哪来的这些东西?难道不是吴穗穗给你的?”
吴妈一下就被问住了,脸色煞白,结巴道:“我……”
安歌再次冷声打断她:
“报警处理吧,谋财害命,你们这种人是不配在服务行业继续混下去的,害人又害己。”顿了下,“蒋大公子,您说呢?”
蒋少男脸色更加难看,不仅仅是因为吴妈和吴穗穗干的这种腌臜事,还有来自安歌对他冷嘲热讽的态度。
他薄唇紧抿,目光冷冷地看着安歌,安歌毫不示弱地跟他对视上,扯唇继续冷笑道:
“怎么?是不是突然觉得我安小歌这张脸长得还不错,脑子在关键的时候比你还好用,你对我又多了几分施舍以及怜悯,心里在想不跟我离这个婚了?”
说到这,顿了下,悠悠的口吻以及懒懒的语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恐怕很抱歉了,除非你跪下来求一求我,我兴许会看在尚在襁褓中儿子的面而考虑一下要不要离这个婚。”
安歌说完这句话,就走到了婴儿床前,看着仍然处在深眠中的小宝,不再去看任何人。
如果说,蒋少男先前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现在就像是能拧出血水来。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那已经在婴儿病床前坐下来的年轻女人,忍了又忍才压下胸腔里所有汹涌的恼火。
半晌,他撤回自己的目光。
他径直走到了吴穗穗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因为恐惧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脸,冷冷开口道:
“吴穗穗,你能做到主任医师这个位置想必吃了不少学习的苦头吧?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对得起你身上这身白大褂吗?”
吴穗穗咬紧嘴唇,深吸了一口气,强作镇定了几秒后,她道:
“蒋先生,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何况我是儿科的医生,我对贵公子的所有治疗方案都是合理合规的。您怎么能仅凭一个女人的无稽之谈就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当然,我妈她的确鬼迷心窍在先,但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做了这么多愚蠢的事,我……啊——”
伴随吴穗穗突然惊悚的尖叫声,安歌就看到吴穗穗整个人都被蒋少男一脚给踹出了好几米远,跟着蒋少男就吩咐蒋四,冷声道:
“把这两个女人拖出去。”顿了下,“扔进派出所,立案。”
很快,吴穗穗和吴妈就都被拖出了病房。
这之后没多久,小朋友的检查报告就出来了。
报告显示,小朋友之所以迟迟不醒,的确是被喂了液态安眠药。
总之,这件事后,蒋少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