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于舍得摇下车窗。
他凤眸清冷的看了她一眼,嗓音阴沉:“安歌,我现在没空收拾你,你自己滚回星河湾,晚上我在找你算账。”
古斯特虽然就停在厚重的树荫下,但户外温度很高。
安歌本就容易出汗,这会儿已经热得汗流浃背了。
她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对车上的蒋少男说道:
“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收拾我。”
音量,蒋少男就冷了她一眼:“非得跟别的男人光着交叠在一起了,才叫对不起我?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约会,就是不可以饶恕的罪,听明白了?”
安歌本就因为早上蒋少男撇下她而去追优柔一事生闷气,这会儿又听蒋少男说话如此难听,她一下就火冒三丈了。
她气愤不已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气鼓鼓地说道: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你岂不是更对不起我了?你不仅花天价送别的女人名贵的红宝石项链,还给别的女人投资开钢琴演奏会,甚至还把她的人给接到家里来住,你有想过我这个女主人是什么心情吗?
换位思考,我要是也把别的男人带回家,你是什么心情?我只是跟对我有恩的学长以及学长的爷爷一起吃个家常饭,你也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蒋少男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男人低低冷笑了一声,“这就欺人太甚了?你穿的像个荡妇似的背着我跟别的男人约会,我不把你那个沈学长收拾的倾家荡产都是对他最大的仁至义尽。
”
顿了下,冷冷补充道,“安歌,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懂吗?”
蒋少男说话太难听了,让胆小懦弱的安歌一下就愤怒到了极致。
她几乎是在蒋少男话音落下后,就气势不弱地反唇相讥,道:
“那也请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我怕你吗?大不了就是离婚。敲锣打鼓赶紧离吧,我已经受够你了。我今年才二十二岁,抓紧离,别耽误我开启第二春。”
顿了下,无比讽刺的补充道,“还是说,蒋大公子你离不起?天天把离婚挂嘴边,其实又闷骚的馋我的身子而又不肯离呢?”
此话一出,蒋少男整个呼吸都粗重了起来,一双凤眸瞬间就阴沉的像是能拧出血水来,整个人都阴森可怖的厉害。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喃说出这话,便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走出厉家时,她内心充满了苦涩和难过。
她爱了厉薄深七年!
从少女时期到大学,一直念念不忘。
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
然而,厉薄深却讨厌她……
具体时间,就在她嫁进门的那天!
当时,薄家老爷子病重,她那视财如命的父亲和继母,二话不说,就将她打包送来了。
当时,她开心疯了,期待着新婚夜的到来。
可厉薄深出现后,却一脸厌恶地说,“江阮阮,你应该知道,我想娶的人,是傅薇宁,不是你!只有她,才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你不配!”
江阮阮知道,厉薄深没义务喜欢自己,爱自己。
可她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想着,有一天能焐热这个男人的心。
结婚这三年来,她兢兢业业,努力当一个好妻子。
每天晚上,亲自下厨,只为他回来,能吃口热饭。
每次无论多晚,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安心。
他应酬喝醉了,她会细心照顾,从不假手于人。
生病了或者受点小伤,会比谁都担心。
每年入冬,也会为他提前开好暖气,放好热水,大清早提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