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男的话都没说完,安歌就下意识的说道:“没房子住,为什么一定要住到主人家里来?是酒店都不开门了吗?”
她的话不仅让优柔感到意外,更让蒋少男意外。
蒋少男眉头蹙了起来,道:“安歌,你发什么疯?”
安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她不会这么遏制不住自己胸腔里憋着的恼火。
她几乎是在蒋少男话音落下后,就开口道:
“我没有疯。酒店又不是不开门,干什么非要住到家里来?家里又不是没有女主人,你同意了,我还没同意呢。”
不等蒋少男语,优柔就在这时认真地将安歌自上而下的给打量了一遍,颇是迟疑的口吻,道:
“女主人?你是少男的……”
安歌言简意赅:“老婆。”
优柔挑了下眉,道:“跟他形婚的不是战南笙那个女人吗?而且已经离婚了……”
安歌气鼓鼓的打断她,道:
“呵,那就是优柔小姐你做的功课不够特别充分了。我老公跟战小姐是形婚,但跟我确实真枪实弹的真婚姻,我们连儿子都生了,所以,优柔小姐如果有自知之明的话应该懂我在说什么吧?”
优柔笑了起来,然后对蒋少男道:“战南笙不要你,你就选这么个傻白甜?”
蒋少男面无表情的回道:“你可以跟蒋四走了。
”
优柔至少十二年没有跟蒋少男打过交道了,她不了解如今蒋少男的为人,所以不敢太放肆。
她在这时撤回在蒋少男身上的目光,很快就跟蒋四离开了。
他们走后,安歌就红着眼睛看着蒋少男,咬了会儿唇,道:
“我……我给你做了爱心便当,你……要吃吗?
不吃,我就走了。”
明明气的要死,最后却又没骨气地只憋出这么几个字,别说别人看不起了,就连安歌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她难过的低下了头,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蒋少男掀眸看了她一眼,道:
“眼巴巴的跑过来送爱心便当,不就是想哄我高兴然后让你见儿子的?坐在那装什么死,过来陪我一起用餐。”
蒋少男嗓音冷,说话态度也恶劣,但这对安歌来说她已经有免疫了。
她在蒋少男话音落下后就抬起头,眼圈有点红红的看着他,欲言又止,道:
“老公,刚刚那个女人她喜欢你,我没说错吧?
你们从前是不是好过啊?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想跟我离婚也没关系,甚至是娶别的女人给我儿子找后妈这都没有问题。但,你能不能不要因此而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
蒋少男已经在她说话间就提起了餐盒朝休息间走去了。
安歌只好起,身屁颠屁颠地跟上。
她的话还在继续:
“老公,你是不是要甩了我啊?如果你真的要跟刚刚那个女人谈恋爱什么的,我真的没意见,我可以马上就跟你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的,但……”
“安歌!”
男人突然顿足,又突然冷冷开口念出她的名字。
安歌一下就被他清冽而凌厉的样子吓住了,她委屈的咬住了嘴唇,然后闭上嘴了。
蒋少男侧首看了她一眼,抬手掐了掐额角,对她招手,似是无奈的口吻,道:“安小歌,你过来。”
安歌有点怕他,结巴道:“老公……你好凶,你是不是要打我……啊?”
蒋少男沉沉的喘了口气,耐着极好的脾气,低低缓缓的开口回道:“我从不打女人,我只会在床上收拾女人。”顿了下,拔高音量,“给我滚过来,别等我亲自抓你,嗯?”
“厉薄深,我嫁给你三年,你都不曾碰过我一次……我成全你和你的白月光,我放弃了这段婚姻……
等过了今晚,你就可以去找她了!现在,就当做是补偿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情感,行么……”
江阮阮说完这句话后,便侵身吻住眼前的男人,带着飞蛾扑火般的疯狂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手段卑劣。
可她爱太久了,太辛苦了!
眼下只乞求这点慰藉而已。
“江阮阮,你敢!”
厉薄深咬牙切齿,精致俊美到妖孽面庞上,满是震怒。
他想推开身上的女人,可体内的躁动,横冲直撞,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敢给他下套!
“我没什么不敢的……”
江阮阮眼角沁出一滴泪,吻得越发急促,没任何经验的小手,在男人身上胡乱摸索。
她只是想完完整整,拥有他一次而已!
厉薄深怒不可遏。
奈何,眼下情况,已不受他控制。
不一会儿,身体本能反应被激起,随着升高的体温,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随风而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江阮阮就醒了。
她忍着不适,从床上起来穿衣,再从抽屉内,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最后,才深深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厉薄深,我放你自由。从此,我们一别两宽,再没任何瓜葛!”
江阮阮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