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伤口都长约八九公分,随便动一动,伤口都会撕扯般的疼。
可他面上却又无比的平静,亦如他看慕西洲冷淡的眸色。
他目光在慕西洲脸上探究地停了两秒后,道:“看样子,你这是已经恢复记忆了?”
他虽然是疑问句,但表达的却是肯定句。
他这样说完后,目光就朝战南笙跟李海燕的方向看过去,若有所思了几秒后,对慕西洲道:
“我这辈子还没有求过什么人,今天为了一个女人我也能放下身段求一求你这个陆少帅,帮个忙吧?”
慕西洲扯唇,讥笑道:“你这也叫求?”
霍见深挑了下眉:
“不然呢?你还真想我对你三叩九拜?当年你还是个什么都不算的慕家私生子时,要不是我在幕后拉你一把,你能有慕四爷这样的身份娶到你心目中的白月光?慕西洲,有些话说得太透就没意思了。
莫如故当年为什么会在订婚当天抛下战南笙,难道不是你搞的鬼?你为了得到战南笙那个女人,你暗戳戳的干了多少阳奉阴违的事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清楚?”
此话一出,慕西洲面色就是一沉,冷冷沉声道:“你特么的想让我怎么帮你,你就明说,别给老子背后捅刀子。”
霍见深冷哼了一声,道:
“啧,瞧你这点出息。她连孩子都给你养了三个了,就算让她知道你当年干下的那些事,她还真能不要你了?”
慕西洲冷声:“霍见深,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的废话,我让你这辈子都追不回你的女人。”
霍见深:“……”
两人正说着话,战南笙走了过来,“你们两个在背着我说什么?”
慕西洲抢在霍见深之前,波澜不惊地回道:
“还能聊什么?他求我在他追回他女人之前让我收留他。你跟那个……海鸥谈好了?她人呢?”
战南笙无语地翻了下白眼,“什么海鸥?人家现在叫海燕……”
慕西洲:“都是鸟,有什么区别吗?”
战南笙:“……”
霍见深在这时朝慕西洲睨了一眼,“慕西洲,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苦尽甘来日子过得太逍遥了?”
慕西洲扯唇,冷笑道:
“啧,我说她是鸟,她还真的能变成鸟飞了?开个玩笑你都要护着,当年你逼她去死的时候也没见你眨下眼睛。”
霍见深被噎得想打人,但他很快就调节好了情绪,恢复惯有的冷淡:“……她呢?”
这话是问战南笙的。
战南笙道:“她说她阿爹打电话给她,说她女儿发烧了,她要回去照顾。”
此话一出,别说霍见深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就连慕西洲都有些震惊。
不过,慕西洲并不八卦。
他看着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对霍见深道:
“你是拖着浑身的伤留下来继续骚扰那只鸟,还是跟我回少帅府处理伤口?”
霍见深缓过那阵强烈的震惊后,在这时嗓音有些紧绷地问战南笙,“女儿?她哪来的女儿?”
战南笙耸肩,道:
“我没来得及问。她女儿高烧惊厥,只给我留了电话,就匆匆地从大排档的后门离开了。”
顿了下,对霍见深讥笑道,
“放心,你没那么好福气,肯定不是你的女儿。当年,烟烟怀的是单胎,你也是老中医,应该比我更了解她的情况。”
不是他的,那就只能是她跟别的男人生的?
霍见深因为这个涌出脑海里的念头,而整个眼眶都无比的通红了起来。
不过,最后他却什么都没有做,而是跟慕西洲他们回了少帅府。
这么一折腾,战南笙回到少帅府后就爬上床补觉了。
中途的时候,她被慕西洲挖起来吃了一碗粥,又睡去了。
差不多下午的时候,她才醒。
也不能算是自然醒,而是被楼下的动静吵醒的。
她简单的洗漱完毕后,就来到了楼下的会客厅。
会客厅除了安妮以外,坐了两三个战南笙完全不认识的人。
不过放眼看过去,单从穿衣打扮,战南笙一眼就能分辨出他们非富即贵。
战南笙眉头微皱了下,犹豫着要不要下楼时,一道犹带敌意的女孩嗓音就朝她的方向传过来,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衍哥哥的楼上?”
“小可,不可无理!”
安可被安父这么痛斥后,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端端正正地坐好,不过心里却不安起来。
她原本还因为陆少衍跟她大姐安妮解除政治联姻而暗中欢喜,觉得自己会有机会。
可现在……凭空冒出来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安可心里不可能淡定。
她细细观察着那个从楼梯旋转处走下来绝色女人,她一头浓密的海藻长发随意地披在脑后,一身浅黑色针织长裙衬得她皮肤白嫩地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