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战小姐跟蒋少叙旧了。”
慕西洲脸色很白,俊脸阴沉的太阳穴的青筋都跟着突了起来。
他目光落在蒋少男那只掐握战南笙的手,凤眸冷冽地眯起,可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蒋少男,淡声道:“听霍九枭说,你提前出狱了,这几年,你受了不少委屈。”
蒋少男扯唇,波澜不惊的口吻:“委不委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今已经出来了。”
顿了下,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今晚我就不跟你叙旧了,改天等你康复出院了,我设局单独请你好好聚一聚。”
他说完,就勾着身体明显僵硬的战南笙欲要离开时,慕西洲冷声开口道:
“蒋少男,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蒋少男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无比讽刺地看着他,道:“什么规矩?”
慕西洲眯深眼:“你不想再进去,就不要碰我碰过的女人。”
几乎是话音落下后,蒋少男就撤回了落在战南笙腰肢上的手,抡起拳头就朝慕西洲的面颊上打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沈婉清挡在了蒋少男的拳风之下,阻止道:
“蒋大少爷,请你理智点,别为了争风吃醋这点小事把自己的下半辈子都葬送在监狱里。”
说到这,她就把目光落在了战南笙的身上,茶里茶气的道:
“战大小姐,我真的都不知道要该说你什么好了。男人们,为了你,一个个的都恨不能打得头破血流,你作为当事人,难道就没什么要说的吗?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怎么所有男人都爱为你打架?
你口口声声地说,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从不跟任何男人搞暧昧。可我眼底看到的却是,你真是养了一池塘的龙鱼,每一条都甘愿为你赴汤蹈火,你勾引男人的手段可真不是一般的高明呢。”
面对沈婉清赤裸裸的挑拨,战南笙答非所问:“谁允许你们这对狗男女来我们战公馆兴风作浪的,滚——”
沈婉清很满意战南笙这个反应,战南笙越是恼羞成怒,才越能激起慕西洲对战南笙的厌恶。
因此,沈婉清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变本加厉地冷笑道:
“是我求阿洲来的。我听闻战公馆来了一位女神医,想着她医术那么高明,想请她给阿洲开一个养肝护心的方子帮他尽早康复身体。”
顿了下,
“当然,也是为了自己,想请那位女神医给我把把脉,看看我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也好提前为孩子准备未来的婴儿用品。你以为,我们难道是专程来看你跟蒋少开启第二春的?”
话落,战南笙就舔了舔唇角,开口道:“是吗?”
沈婉清淡笑道:“不然呢?战大小姐,该不会以为,阿洲至今对你还余情未了吧?”
战南笙在她话音落下后,就把目光从她脸上撤开,落在了脸色无比阴沉的慕西洲脸上,说道:
“既然慕总早就跟我恩断义绝,又为何在我的地盘上对我现任追求者如此厚颜无耻地叫嚣?什么叫不要碰我碰过的女人?我都跟慕总彻底的一刀两断了,
难道还要给慕总你守身如玉一辈子都不找男人嫁了吗?慕总,你究竟是哪来的立场,又是哪来的威风说出这种话的?只要我愿意,只要我想,我战南笙就能再婚,你也没有资格干预。”
这番话,对慕西洲来说,就好比一把锥心刺骨的刀,绞得他整颗心脏都血肉模糊了。
他薄唇抿了又抿,冷声对身旁的沈婉清道:“我们走吧。”
战南笙:“走哪去啊?不是说来求医的?来都来了,走吧,我给你们带路。”
慕西洲呼吸瞬间就浓促到了极致,胸口一团烈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他猩红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看了会儿战南笙,竟然也能平静下来,对答如流,“也好。”
五分钟后,四人先后走进战公馆东苑的会客大厅。
一群人,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打桌球的打桌球,氛围十分热闹。
但,因为战南笙一行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空气中瞬间就像是寒流过境了一般,冷飕飕的。
战时南跟战长生一人一手的烟,看到跟在战南笙身后的慕西洲时,纷纷眯起了眸。
比起战长生脸上明显的不悦,战时南对欲要发怒赶人的战长生道:“人是我叫人放进来的。”
战长生冷脸看着战时南,沉声道:“理由?”
战时南将手上的台球杆随意地立在了脚边,波澜不惊的口吻:
“慕总把横弯影视城那个项目给了我,我不能不给他这个老总的脸。”
顿了下,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重要的是,他带着新婚娇妻大驾光临,一看就是来给咱们妹妹添堵的,你难道不想借此机会,好好给咱们的妹妹出个头吗?省得有些人,以为爬上了少主夫人的位置就得意的目中无人,不把咱们战家放在眼底,为所欲为。”
说到这,薄唇就上翘了一度,冲沈婉清的方向昂了昂下巴,
“是吧,慕太太?”
话音落下,不等战长生语,秦少衍就咬着烟从暗处走到了最前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