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战南笙那晚对慕西洲说的话起到了刺激作用,还是术后的慕西洲其实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总之,那晚以后,慕西洲的病情就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差不多一周后,他就能自己下地走路,甚至到楼下的小公园散会儿步。
那天傍晚,一场秋雨后,慕西洲在沈婉清的搀扶下来到医院楼下的小公园散步。
雨后,空气带着一丝寒意,风自他们身后吹来,落叶纷飞,他们肩并肩的画面在夕阳的晕染下美成了一幅漂亮的油画。
来医院探视慕老夫人的战南笙远远的瞧了他们背影一眼,就把目光从他们身上撤回了。
慕老夫人今年八十多,年纪大了,本就会有慢性病,一换季就容易诱发。
这次慕老夫人住院,是季节性哮喘病,医生建议住院。
战南笙跟慕西洲婚姻存续期间,慕老夫人是把她当亲孙女疼,老人家住院了,战南笙没道理不来。
她敲门走进慕老夫人的病房时,正好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慕景川。
两人应该说是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见了。
慕景川应该是最近案子比较多,胡子拉碴,头发又长又密,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几天了皱巴巴的,整个人都不修边幅的厉害。
他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的香烟,看到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战南笙一下就眯了深眼。
他抬手将咬在嘴里的烟取走,对战南笙昂了昂下巴,笑得又邪又坏,
“啧,果然是离了慕西洲那个祸害,脸上都长肉了昂。”
战南笙最近胃口不错,看什么都想吃,就连以前最不喜欢的酸橘子也吃的特别有滋有味。
因为吃得好,她原本消瘦的小脸就渐渐的养出了好气色。
她本就生得美,气色一旦好起来整个人就给人扑面而来的风华绝代之惊艳。
慕景川就挺惊艳的。
他如今爬到了刑侦局的一把手位置,又是慕家的三爷,不知道迷到了多少小姑娘,可是他一个都瞧不上,独独战南笙让他惦记不已。
当然,自上次跟战南笙交了实底,战南笙还是拒绝了他的爱意,他其实已经死心了。
慕景川说完这句话,就把目光落在战南笙手上提着的水果篮上,道:
“进去吧,老太太常念叨你,你去跟她老人家说会儿话,没准她一高兴明天就能出院。”
战南笙点了下头,便准备侧身进去。
只是刚抬脚,慕景川就抓住了她的一支手腕,将她拽回摁压在一旁的墙壁上。
对此,战南笙也不恼,只稍稍挑眉,“几个意思?”
慕景川在她话音落下后,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将她脑袋给强扣进他的心口上,痞笑道:
“给你闻一闻,什么才叫真的男人味。”顿了下,“怎么样,好闻么?”
慕景川最近在追踪一桩‘烹尸案’,已经四天没有回家换洗过,身上气味确实一言难尽。
战南笙一把推开他,漂亮的眉头皱起,“慕景川,你臭死算了。”
慕景川叹了口气,故作忧伤的口吻:“我一个无牵无挂没有女人疼的老男人,要那么香干什么?”
战南笙在他眼底看到很深的红血丝,知道他又是熬了几夜没睡,便换了一副口吻,
“案子又不能当饭吃,再难破的案子也要把自己的身子骨照顾好,你整日整夜的都泡在外面,身体早晚吃不消。”
难得战南笙关心他,慕景川心情不错。
他抬手揉了揉战南笙的发顶,道:“等这个案子破了,就会休息一阵子。”
“什么案子,让你这么废寝忘食?”
提到这桩‘烹尸案’,慕景川挺头疼的。
他有些烦躁的解开领口最上方两粒纽扣,道:
“你没听说?就是那桩闹得沸沸扬扬的‘烹尸案’,至今没什么头绪,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这桩案子闹得确实挺大的,战南笙刷新闻的时候,有好几次都刷到过。
大概是一个渔民在河里打捞到一只密封的酒坛子,打开后里面是被烹煮后的人体组织……
总之,对这个案子的有用线索不多。
战南笙知道这个案子,却不知道是慕景川在负责。
难怪,慕景川会愁成这个样子。
她想了想,道:“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怎么,告诉你,你还能帮我破案?”
战南笙挑眉:“那可说不准。你忘了,上回那个连环少女杀人案,就是我帮你破的?”
战南笙指的是那个有恋手癖私生饭绑架她的一事。
当时,那个有恋手癖的她的私生饭,将她绑架后捆在密室,密室的七八个玻璃器皿里成列着受害人的手,那血腥场面,战南笙这辈子都不想再来第二次。
因此,战南笙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挺怵的。
她说完这句话后,又连忙跟着道:
“我只是觉得,这个人性扭曲的变态杀人狂是个穷凶极恶之徒,你小心着点。”
慕景川在她白白嫩嫩的脸上掐了一把,“还用得着你说。滚进去吧。我去过根烟瘾。”
说完,一转身就看到了被沈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