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看的通透,只是花了十年时间才愿意接受和妥协。
两人又聊了会儿,慕西洲就找了过来。
他气场强,身上带着上位者不可忽视的冷拔气息,一出现在她们所在的小凉亭,季纤纤就察觉到了他的气场而下意识的转身看向他。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的灯光太暗了,还是夜色太浓,那稍瞬即逝的几秒内,她从慕西洲身上竟然看到了顾少霖年轻时候的影子。
冷血且凉薄。
唯一的温度大概都给了自己最在意的那个女人。
就像是眼前,他原本还冷着的一张脸,当她身旁的小姑娘转身走向他时,他眼底便多了一层春风化雨般的温柔。
季纤纤不禁再次无比艳羡起来,原来被满眼只有自己的男人爱着真好。
她在最好的年纪,却没有遇到那个满眼只有自己的男人,想想都是可悲呢。
季纤纤走了,带着那满胸腔的惆怅,背影很快就消融在浓深的夜色里。
战南笙看着她那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的身影,心情有几分复杂和难过。
她对慕西洲昂起头,温温的道:“突然觉得,爱或者不爱,都是一件很不幸的事。”
慕西洲长臂揽过她的肩,将她有些泛凉的身体圈进怀里,嗓音低沉,“你是在说你父母他们?”
战南笙在他胸膛里点了点头,道:“嗯。”
慕西洲在她话音落下后,就俯首捧起战南笙的面颊,薄唇在面颊上吻了吻,最后又在她唇角的地方贴了贴,蛊惑道:
“笙笙,我们不会,我们以后会很幸福。”
许是秋风清凉,空气中都是怡人的桂花香,也许是男人的话让她缱绻甜蜜,战南笙沉闷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
她点头,温温的嗯了一声,道:“大帅夫人说她会帮我。”
慕西洲点头,道:
“季家教养素来不错,季纤纤虽是个暴脾气的直性子,但是个讲道理的女人。顾大帅掌权这么久,却还没有跟她离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尊敬季纤纤这个夫人的。不爱却尊重,也算是顾大帅给她的体面了。”
慕西洲说到这里,就牵着战南笙的手,深看了她几秒后,低声道:“我今天夜里就要走。”
闻言,战南笙心口就是一紧,昂起头,下意识的问:“几点?”
“凌晨的飞机。”
战南笙眉头蹙了起来:“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什么事这么急非得半夜就飞?”
“外祖父突发中风,情况不太好,我得回去。”
战南笙震惊,她问:“情况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虽然抢救过来了,但他人却在重症监护室,还没有醒。”
战南笙觉得这件事非常突然。
在她的印象中,戚老戚东轶虽然年事高,但中气十足体格硬朗,一点都不像是会突发急症的。
她不禁想,会不会又是戚东轶跟沈婉清诓骗慕西洲回京城的阴谋时,慕西洲又道:
“我已经证实过了,不是老爷子自导自演,是确有此事。”
慕西洲这么说,战南笙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戚家军的新少主才刚刚继位,老主子就突发重疾,这个时候她肯定是不能阻拦慕西洲回去的。
即便不舍,战南笙还是对慕西洲点头道:“好。我现在陪你回房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慕西洲来北洋省抓战南笙,过来的急,几乎没带什么行李。
所以,根本不需要战南笙帮慕西洲收拾。
慕西洲只是觉得与其两人在湖边吹风,还不如回房间能亲近一会儿。
事实上,当他跟战南笙回到季家安排的客房后,他就把战南笙压在了床上,吻住了她。
吻的急,也吻的深。
显而易见,他目的很明确。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
何况,自打战南笙得了心理性的性冷淡后,慕西洲的需求就一直没有被满足过。
所以,他这次大有一种非来不可的趋势。
战南笙即便心理上仍然无法接受,但也不想扫了慕西洲的兴致,强迫着自己配合。
但她的生硬以及僵硬,还是浇灭了慕西洲满身的热血。
这种事,如果女人不快乐,他即便身体上能得到满足但精神上也不会快乐,所以,慕西洲没有再进行下去。
他头埋在女人的颈窝里,手臂穿过她的腰肢将她捞起坐到他的腿上,薄唇在细嫩的耳尖贴了贴,低低哑哑的道:“算了,不强求。”
战南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温温的道:“我……可以的……”
慕西洲在她的话音落下后,低低闷闷的笑了两声,柔声道:
“我没事,你不用可怜我。这种事,还是双方都满足才能身心愉悦,我没那么重欲,就这样抱着也挺好的。”
“我没有可怜你,我是心甘情愿想为你做点什么,也想突破一下心理的障碍……”
战南笙这样解释,就抬手环上了男人的脖子,顺着他的眉,一直吻到他的唇,然后就是他的下巴以及凸起的喉结。
女人如猫儿般的贴着他,在他身上到处煽风点火,也是一种难言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