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弄好后,留了一盏床头灯,就去浴室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样子,她从浴室走了出来,不过却不是往床这边走而是抱着一条毯子睡到了沙发上。
战南笙躺到沙发上后,就给战小五发了条短信表示今晚不会离开让她自己安排住处。
她发完短信,就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慕西洲,没听到她迟迟朝他床上走来的动静,到底是没忍住,在这时睁开了眼。
他扫了一眼沙发上那蜷缩成虾米状的女人,脸色阴沉的不好看,但也没有下去把她人抱回床上。
他目光从沙发上的女人撤回,抬手关了床头灯,如此整个房间就完全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电闪雷鸣又暴雨倾盆的夜色,好像更显得房间突如其来的安宁。
似乎谁都在认真睡觉,可谁都又没有睡着。
就这样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也听着对方仿若愈发清晰起来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慕西洲终于在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中走下了床。
他立在女人的沙发前,一言不发的站了好一会儿,微末的叹息了一声,便俯身下去动作轻柔的将女人从沙发上捞起抱回了床上。
……
**翌日,战南笙恍若从梦中惊醒,有种时空上的错觉,下意识的就打量着所处环境。
装修精致的房间,除了她自己,空荡荡的,好像昨夜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男人犹如是一场华丽的梦境。
此时,有电话打了进来,将战南笙思绪拉回。
战南笙坐起,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
慕西洲打来的。
战南笙撑着有些昏沉的脑袋,接通了他的电话,“喂?”
“战治国的事我已经派人处理妥当了,不出意外,他今天下午应该可以回到京城。”顿了下,意有所指地补充,“就是,他到底是招惹到了戚耀光,我的人将他从戚耀光那边接出来时,他有一条腿已经被打折了。”
慕西洲言尽于此,再多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就不愿意多说了,再开口说的就是另一件事了,“你亲生父亲的事,要暂缓了。我跟他的慰官取得了联系。顾大帅在执行任务中受了重伤,人现在还在昏迷中,不过没有生命危险。所以,这件事得等他醒后再找个恰当的时机去跟他的慰官提。”
战南笙听完后,过了半晌,才像是平静的哦了一声,问道:“你……现在人在哪里?”
慕西洲人在机场,马上就要登机了。
他很淡的口吻,但说出来的话却很挖人心窝子:
“为了履行对你的承诺把战治国从戚耀光那弄出来,我答应了戚耀光单枪匹马地去他府上做客,现在人在机场。”
说到这,口吻一顿,“战小姐,能让我忍辱负重去见杀父仇人的,便只有你了。”
此话一出,战南笙呼吸就是一沉,整个心脏都像是被利爪给挠了似的,艰难的发不出一点音调来。
慕西洲说这个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战南笙清楚的意识到,这段感情里究竟是谁付出的更多,谁妥协的更多。
他愿意付出的目的,是为了能得到更多关于她的馈赠,而不是她那张冷冰冰的脸。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你这段时间好好想想,要不要死心塌地的跟我,如果决定好了我们就把婚给复了,如果不想跟我,也没有关系,这次只当是还了你我从前夫妻一场的情分。以后再妄想找我帮忙,我不会那么好说话。”
慕西洲说完,也没打算等战南笙回应,就掐断了她的电话。
这件事,好像就这么告了一个段落。
一周后的傍晚,战南笙陪战青衣在婚纱店试穿她订婚宴上需要穿的礼服。
战青衣之前因为闹肚子瘦了不少,所以定的礼服是按照瘦时的尺寸定的。
但,最近这几天她胃口大好,又吃胖了些,礼服的拉链根本就扣不上。
战南笙跟设计师从新沟通好了战青衣穿衣尺寸后,就准备带战青衣从婚纱店离开时,她被橱窗里一件长裙拽地的婚纱给吸引住了。
那件婚纱,无论是款式还是做工甚至是头纱都做得极其惊艳,再加上她跟慕西洲当初结婚是闪婚,总之从未披上过婚纱的战南笙一时间就对这件婚纱很感兴趣。
她问设计师,“那件,我能试试吗?”
不等设计师语,一道低低的男低音自她身后传了过来,“不能。”
战南笙挑了下眉,侧首看向来人。
西装革履的男人,英俊的皮囊下藏着一颗恶趣的灵魂,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被他牵着手出现的年轻姑娘。
那姑娘个头大概只有一米六五左右,在身高一米九的霍九枭面前显得实在是娇小玲珑。
再加上她模样生的甜美可爱,站在气场成熟的霍九枭身旁就有一种父亲带着女儿逛街的既视感。
看得出,霍九枭很宠她。
嗯,事实上,霍九枭确实很宠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因为,他身旁站着的女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心上人:莫如故的妹妹——莫十一。
战南笙目光同霍九枭对视了几秒后,道:“你给她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