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实在是难听,战南笙被气得心口生疼。
她抓握手机的那只手紧了紧,静了几秒,懒懒轻笑道:
“没办法,我魅力大啊。慕总若是真觉得我脚踏n只船的话,你完全可以选择退出嘛。”
手机那端的慕西洲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冷冷讥诮道:“战小姐,你是认真的么?”
战南笙反问:“慕总,我看起来很不认真吗?”
“战小姐,是我的女人我才愿意为其鞍前马后。如果,战小姐什么都不是,我为什么要为战小姐母亲的事跑前跑后?图什么呢?就连吃斋念佛的霍见深都能拱了自己亲手栽培的徒弟,你指望我能乐善好施普济你吗?”
顿了下,语调冷冷一沉,霸道而又强势的警告道,“战南笙,让那姓唐的从战公馆给我滚,立刻马上,嗯?”
说完就粗暴地掐断了战南笙的电话。
战南笙被他最后那句低吼,吼的心脏都快蹦出了喉咙她疑惑地蹙起了眉头。
这是脑子恢复记忆了?
……
战南笙走进战公馆的东苑时,战老的确在设宴接待除了楚老楚珏以外,还有唐老以及唐晋行。
战南笙没有进去,只立在屏风处小站了会儿,便听出了唐老的来意。
还真是来提亲的。
战南笙眉头拧起,觉得唐晋行一定是疯了,才这么干。
她不打算出席这个宴会,正转身欲要离开时,出来接电话的唐晋行发现了她。
唐晋行挂断了唐母的电话,径直走到战南笙的面前,道:“笙笙,我们谈谈?”
战南笙想了想,点了下头,道:“好。”
五分钟后,两人来到战南笙的住处。
战南笙对进门后的唐晋行道:“你随便找个地方坐着,我去楼上冲个澡等下就下来。”
夏天,天热。
战南笙从早上就跑出去,一天下来身上黏腻的不舒服,她需要上楼冲个澡,不然她难受。
唐晋行倒是不介意等,他点了下头,嗯了一声:“去吧。”
战南笙十分钟后就下来了。
刚刚沐浴后的女人,身上带着一股舒凉的栀子香,打他面前经过,带来一阵香风,在他心上掀起了一团深水漩涡。
女人很快就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笑着问:“喝什么?”
唐晋行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年轻女人,她穿着黑色连衣裙,衬得皮肤嫩生生的娇艳,看得他嗓子泛起了一丝痒意。
他本来想说随便,但不知怎么的,到了嘴边的话就变了。
他道:“有酒吗?”
闻言,战南笙便挑起了眉头,随即半开玩笑的道:
“行吧,你是救死扶伤的唐大医生,若是别人跟我战南笙提这个要求我早把他打出去了,但对你,可以有例外。”
战南笙说话间,就起身去取酒了。
她背影翩跹,走起路脚步生风,裙摆在她的脚踝处随意摆动,看得他很想捧起那她双小脚好好安抚。
思及此,唐晋行喉骨就微微耸动了两下,强迫自己的视线撤回。
他知道,自己变坏了。
因为男人对女人最本能的反应,他觉得自己不该对她有这样的念头。
但,他管不住。
从前,他也很迷恋顾良辰,但那时候他对顾良辰在这方面的想法并不强烈。
唐晋行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腹腔里的邪火后,衣兜里的手机就振动了。
他摸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眉头就挑高了一度。
只犹豫了一秒,他便接通了这个电话,“慕总?”
音落,手机那头就传来慕西洲浓浓的轻嗤:“唐晋行,你要是觉得你们唐家这几年产业太顺风顺水了,我也能给你找点事做,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唐晋行讥诮道:
“慕西洲,你要算是个男人,就别把个人恩怨上升到家族争斗中去。她如今已经跟你离异,谁都有追求她的权利,你有本事就使在追求她这件事上,背后捅刀子不光彩,实在是招人恨,也招她恶心。”
顿了下,意有所指的补充道,“从前,你干了多少恶心她的事,你记不得,不代表她不提就真的忘了。”
说完,连给慕西洲回应的机会都没有,就掐断了他的电话。
他挂断慕西洲的电话后,就将手机调静音了,慕西洲再打来时,他便视而不见。
战南笙拿了两瓶年份挺好的红酒,全都倒进醒酒器里后,就盘腿坐在地毯上,单手托腮看着唐晋行,道:
“我蛮想知道,你是怎么求唐老登门来我们家给你提亲的?毕竟,现在京城的上流圈没人不知道我战南笙是已经失去生育功能的。娶我过门,那不是自断家族香火吗?”
唐晋行在战南笙说话间,倒了两杯红酒。
他将其中一杯递到战南笙的面前,自己端着另外一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后,就从沙发上移开在战南笙身旁的地毯上坐了下来。
他身上有很好闻的栀子香,味道并不浓郁,但却能盖过他常年浸泡在手术室里的消毒水味。
他挨着战南笙身旁坐下后,一双如染了桃色的黑瞳便缱绻温和的看着她,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