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说的战南笙有几分心动。
她脸色好看了一些,昂起头看着男人俊美的脸,眨眼道:
“所以,你是为了我才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权贵么?”
慕西洲挑了下眉,波澜不惊的口吻:“高兴么?”
战南笙嘴硬:“这有什么高兴的,我没感觉……”
慕西洲冷嗤:“我看你是高兴的乐不可支,还嘴硬。”
他这样说,便将战南笙压入了身下的沙发上里,薄唇吻上她,缱绻浓稠的,“笙笙,我很爱你,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子,所以我不许你辜负我的心意,你明白么?”
心动么?
心动自然是心动的,但还有比这更深的不安。
战南笙从不质疑慕西洲对她的占有欲,但也正是这份强烈的占有欲让她隐隐不安。
她好一会儿没说话,只是将小脸埋在男人的肩窝处,看着暴雨倾盆的窗外。
许久,她近似喃喃的道:“慕西洲,你这样,我……有点害怕。”
她这样说,男人就身体后倾着,将她摘离自己的怀里,浓深的凤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除非你心里有鬼,否则你最不应该的就是害怕我对你的爱。”
这话一出,战南笙就被气笑了,“我心里有鬼?”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莫如故从前写的那些情书还被你藏在你战公馆的闺房里,你既然已经跟他断了,为什么时至今日,那些信还不处理掉?”
战南笙既然被问得一时间无力反驳。
她从十五岁开始,就开始仰慕品学兼优的莫如故。
打那时起,她就有了写日记写情书的习惯。
每天一封,直至追到那男人以后,整整三年,将近一千封但从未寄送出去的情书,全都被她锁在了箱子里。
年少时的欢喜,是一无往前的真心。
那时,她的确是真心。
她不否认。
战南笙的沉默,让慕西洲脸色淡了下来。
他明明比莫如故认识她认识的还要早,又有一段出入生死的经历,可到最后在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个男人却不是他,他不可能会有好脸色。
慕西洲心里不爽,但却没有发泄出来。
他只是在这时起身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仍然坐在沙发上的战南笙,听似平淡其实已经是冷漠的口吻:“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
战南笙因他这话,抬起头,并看向他,“什么?”
“霍暖……因替你受过惨遭戚耀光绑架而失去贞操,她内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最近精神失常的厉害,说是已经自杀了好几回。
霍老夫人电话找我寻求帮助,我上午的时候去了一趟霍公馆见了霍暖,她情况确实糟糕……我思索再三,就将她接到了红叶公馆暂住了,你没意见吧?”
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后,就突的笑了下。
真是可笑!
上一秒还说很爱她的男人,下一秒就跟她说已经把别的女人安排到了他的住处,不可笑么?
战南笙在这时也站了起来,但脸上已经没了笑意,甚至是没有表情。
她只淡淡的道:“你不是已经做了决定?还问我做什么?”
慕西洲一下就被噎住了,他目光深深沉沉的看了战南笙两秒,道:“我以为你会在意。”
战南笙视线从他身上撤开,朝门口的方向边走边道:“你若是在意我的在意,就不会先斩后奏了。”
说话间,她人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她在门口的地方稍稍顿足,微侧首看着仍然立在原处的慕西洲,意有所指的补充道,“我觉得你先前有句话说的很不妥当。什么叫霍暖是因为替我受过而惨遭戚耀光强暴?是我逼她上杆子的去做这个挡箭牌的么?她跟你之间的关系,是朋友也好,还是合作也罢,都是她一厢情愿自愿付出,与我何干?要欠也是你欠她,而不是我。”
她说完,人就走出了这个总统套房的门。
外面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战南笙走出鸿运酒店旋转大门,就看到从一辆黑色宾利车上走下来的江淮。
江淮手上举着一把黑色大伞,他走到战南笙面前后,就恭敬的说道:
“少夫人,四爷的意思是让我先送您回红叶公馆,他跟戚老还有事要谈,晚些才会回去。”
战南笙等他说完,言简意赅的问:“我大哥呢?”
江淮道:“战大公子……已经被属下安排先送回红叶公馆了。”
这话一出,战南笙就眯深了眸子,讥笑道:“听你这话,我是非去红叶公馆不可了?”
江淮讪讪的,将黑色大伞举过战南笙的头顶:“少夫人,您……还是别为难我们这些跑腿代办的属下了,请上车吧。”
战南笙推开江淮举在她头顶上的黑色大伞,看着面前声势浩大的雨幕,静了几秒,道:“你给他打电话。”
江淮依言,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拨通了慕西洲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江淮就把手机举到了战南笙的面前。
战南笙从江淮手上接过手机,就开门见山的道:“慕西洲,同一件事,你非得恶心我两次,有意思么?”
手机那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