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慕西洲的怒斥,吴越从容不迫的笑了下。
他礼貌的对慕西洲深鞠一躬,笑道:
“四爷,您误会了。我们家主子也是奉了老爷子的命特地来请战小姐到老弄堂拜见戚家老祖的…
…”
他话都没说完,就痛苦地发生了一声惨叫。
伴随这声惨叫,战南笙就看到吴越整个手掌都被慕西洲用瑞士军刀刺穿了且就扎在了面前的实木茶几上。
饶是如此,那吴越也不过就是发出了一声痛苦闷声后,就将刀从掌心拔出,面不改色的道:
“四爷,我就是个粗皮老糙肉的粗人,是吃一枪还是挨一刀那都是小事。但……您是老爷子选中的继承人,戚家祖训,最不该有的就是动情。但愿您能一直护得住战小姐才行。”
他说完,就对他带来的属下大手一挥,迅速撤离了。
他们人走后,慕西洲就冲江淮火大地吼了一声:“废物!”
江淮惭愧的低下了头。
真不怪慕西洲骂他。
慕西洲早跟他三令五申的要保护战南笙,但还是让戚耀光的人强闯上门,还差点把战南笙带走,慕西洲不发怒才怪。
戚耀光不是旁人,正是慕西洲的舅舅。
慕西洲吼完江淮,就对他吩咐道:“准备一下,一小时后回京城。”
江淮:“是。”
江淮退下后,慕西洲才将视线落在满脸都是问号的战南笙脸上。
距离上次分别,就是半个月之久,慕西洲看到她就忍不住想抱抱她。
事实上,他确实抬手要将战南笙扯进怀里,只是因战南笙退后的一个动作,他那个扯她入怀的动作就落了空。
慕西洲挑了下眉,道:“吓到了?”
他这样说着,就朝战南笙走过去。
他每进一步,她便退后一步。
直至被他逼的退进身后的沙发里而退无可退,她才像是从那滔天的惶恐以及茫然中找到了自己的调子,“你是谁?”
慕西洲看出她的确是被吓得不轻,眸色温和了些。
他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贴了贴,气息渐渐下移,捏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角又亲了亲,这才波澜不惊的回道:“听过戚家军么?”
战南笙表情怔了怔,“戚家军?”
“对,那个传言就连总统局都要忌惮的戚家军。”
战南笙唇瓣抿了抿,坦言道:
“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全帝国军部的所有领袖都出自戚家军训练营,那是帝国培养高级军官的皇家军校。”
总是这样撑着,慕西洲觉得不太舒服。
他支起身,将战南笙从沙发上捞起,随后将她圈坐在腿上,并使得她面对着他。
他望着她的眼,轻描淡写的道:
“戚家军现任首领是我的外祖父。先前那个叫吴越的是我舅舅戚耀光的属下,我父亲就是死在戚耀光的手上……”
战南笙听不明白,问:“为什么?”她喃喃的重复着,“为什么,你的亲舅舅在弄死你父亲后还要对你赶尽杀绝?”
慕西洲好一会儿没说话,惟有面色看起来比先前还要阴鸷。
他不说话,战南笙便知道他不打算跟她细说。
她便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问:“梁翠华她……”
慕西洲道:“我的确是梁翠华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但却不是她的亲生子,而是试管移植。”
顿了下,补充了一句,“我父亲生前是戚家军最受外祖父器重的弟子。外祖父有意招他为上门女婿但却被善妒的戚耀光破坏了这门好事。总之父母他们相爱却没能相守,父亲大概是久久无法释然这段感情,最后就千方百计的找孕育中心培育了一颗受精卵,然后由梁翠华生下……”
战南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大脑空白了许久,等慢慢消化完这个惊天秘闻后,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惊奇慕西洲云波诡谲的身世,而是惊讶慕西洲的偏执是遗传他的父亲。
她静了好一会,才跟着又问道:“那……那梁翠华她自己知道你不是她的亲生子吗?”
“她不知。”慕西洲解释,“外祖父,也是一个月前才知道我这个外孙的存在。”
战南笙眼波微微动了下,“那你呢?”
“我么?”慕西洲神色冷了冷,“父亲被杀害的那一天,我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
他说完,战南笙就发现他整个眼眶都红了,眸底是她从未见过的血腥。
她看得出,他此时情绪上的激动,也看得出他父亲之死是他心头上最深的伤痛。
她心念一动,在这时抬手抱上了他的腰,主动将自己柔软的小身子靠入了他的怀里。
她的脸埋在了他的脖颈间,温软香嫩的唇在他下颚的地方贴了贴:“……我七岁被人贩拐卖跟你在m州相遇的那年,你是因为被追杀才沦落在m州的么?”
女人嗓音低低软软的,像是初夏一缕风,吹散了他心头上的阴寒。
慕西洲在这时将她拥得更紧,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战南笙没再问什么了。
她心底有些沉重,因慕西洲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