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战时南说话这么揶揄。
虽说在同一个屋檐下长大,且战时南比她年长八九岁,但战南笙打小就不喜欢战时南。
从小到大,战南笙主动找过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战南笙开门见山:
“出事了,我那个没脑子的渣爹把蓝英给捅了,我怀疑他被蓝英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妈给套路了,你快回战公馆一趟,当面说。”
战时南眯起眼,嗓音不愠不火,“出事后,战治凤跟蓝英不是躲起来的?她们……”
战南笙打断他:
“战时南,战治凤再怎么样那都是一心一意为你前程铺路的亲妈,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派人把战治凤保护起来的。”
说到这,顿了下,意有所指的道,“你手底下的人真是不怎么样,你妈都被慕西洲派人给绑回战公馆了,你难道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战时南点了一根香烟,没说话。
打从战治凤被曝出跟蒋为民的丑闻后,战时南确实是将战治凤保护起来了。
只是他没料到,慕西洲会横插一脚掺和此事。
战时南抽了半根烟后,才波澜不惊的回道:
“战治凤跟蒋为民偷情,虽不光彩但也不犯法,老爷子最多会把她打一顿然后削了她在战氏集团的职权并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毕竟,她始终都是他的女儿。”
说到这,停顿了两秒,意有所指的口吻,“倒是战治国要是把蓝英真的给捅死了,这事就很棘手。你找我,也没用。”
战南笙咬了下后牙槽,“听你这口吻,你是打算袖手旁观?”
战时南在这时从身后的老板椅站了起来,将剩下还没有抽完的烟摁进了烟灰缸里。
他一边提着外套一边拿上车钥匙,淡淡然的口吻:
“怎么会?你是我的亲表妹,难得你主动打一回电话给我,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
一小时后,战南笙抵达战公馆的时候,战时南已经到了。
那时,蓝英已经被送去医院抢救了,战治国则被警方刑拘。
战南笙找到战时南时,战治凤正在战公馆的祠堂被战文远派人摁住手脚而打的皮开肉绽。
看到战南笙进来,战文远才停下抽打战治凤。
战文远大病一场后,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惟有一双眼看起来不减昔年的威风。
他目光冷淡的看了眼战南笙,嗓音清冷:
“不肖子孙,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回来见我呢。”
战南笙想起从前自己跪在祠堂挨揍时的情景,便忍不住地想要讥讽战文远几句。
她痞懒又玩味的口吻:
“就是来看看你这个被众叛亲离的老头咽气了没有。啧,可惜了,还跟从前一样生龙活虎的。怎么样?被自己的亲生女儿算计,又被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气得半死,滋味好受么?”
此话一出,战文远就怒道:“混账,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战南笙的话还在继续:
“之前,战治凤跟蓝英联手给你下慢性药想把你弄死,现在她们奸计未成,如今看你这架势,打算是将战治凤打一顿这事就不打算追究了吗?”
战文远被战南笙的话给噎住了。
他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虽说战治凤为了争权夺利而谋害他这个亲生父亲,但虎毒不食子,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把战治凤送进监狱。
他没说话,战南笙就笑得愈发讥讽了:“我真是后悔将你从鬼门关里捞回来,还不如让你死了算了。”
战南笙指的是之前战文远病危,她将他的人转移到霍见深医院抢救回来一事。
她本以为,经过这件事,战文远对她态度至少能有所改善,结果还是跟从前一样冷情冷血,她死心了。
她视线从战文远脸上移开,落在被打的浑身都是血的战治凤身上,道:
“战治凤,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搅和得整个战家腥风血雨,你躲得了这次未必就能逃过下一次。”
顿了下,意有所指的补充道,“我大哥还活着,等我找到他,你给我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不同程度的怔了又怔。
尤其是战治凤,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战南笙,下意识的就脱口而出:“这不可能……”
她说出这四个字后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为时已晚。
战文远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后,就冷眼睨着她:
“你这么肯定?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整个战家的老脸被你丢尽了不说,你别告诉我,害死长生的火是你点的?”
战治凤被吼的心虚,强作镇定了几秒后,道:
“爸,你别听战南笙她挑拨离间胡说八道。当初,发生火灾的时候我人在国外怎么可能会放火?再说,长生那具被烧焦的遗体在火化前不是做了dna比对就是他本人吗?他怎么可能还会活着?是战南笙她胡说八道,她就是为了挑拨我们父女情分的……”
战文远:“父女情分?打从你动了要谋害我的心思起,我跟你的父女情分就此到头了。”
说到这,战文远抡起拐杖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