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洲这样说,脑海里就描绘出来了那年时她的样子。
初夏的傍晚,她被淋成了落汤鸡,单薄的长裙勾勒出她的身型。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女孩都发育的特别早,还是仅仅她发育的早。
那时她不过才十四岁而已,曲线就已经惊为天人了,偏她那会儿长了一张精致又青涩的脸。
目光湿漉漉的看着他时,又羞又欲。
本以为是久别重逢,可他喊她小骗子,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忘了他,忘得很彻底。
他很生气。
想将她扔进后山的狼嚎谷里喂狼,但又知道他舍不得。
他打电话叫来战长生,为了加深她对他的记忆,他对战长生讹了一百万。
那时,她气哼哼的踩了他一脚,才不高兴的走了。
“你管我哥讹了一百万,我当然记得。”
女人像是不高兴的控诉,慕西洲神思拉回,微微俯身,捧起她的脸,低低轻笑道:
“我生气那时你忘了我,为了让你不那么快再把我忘了所以就恶心了你大哥,顺便也恶心了一下你。”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忽然的俯身逼近,气息若即若离的缠绵在耳边,战南笙心脏漏跳了半拍,且悸动不已。
她脸颊有点热,不知怎么的,目光就不敢同慕西洲对视太久了。
她目光匆匆撇开,看着墙壁上一幅镶嵌了红宝石的油画,神色不太自然的道:“你好幼稚。”
音落,她小脸再次被男人板正,并被男人挑起下巴,目光只能看着他的眼。
他低低蛊惑的嗓音,“只是……不甘心我当初那么掏心掏肺也要对她好的小骗子却把我忘了一干二净。”
他忽如其来的情浓,以及低醇蛊惑的嗓音,让战南笙头皮都麻了一下。
她表情怔了又怔,想躲着男人落在她鼻尖上的唇,可又被男人撑着押在了身后的扶梯上而退无可退。
男人的话还在继续:
“你那时太小,身份又高贵,我那时…的身份总归是不体面,有些感情只能押着,后来你在18岁成人礼上却为了一个莫如故要死要活,我就断了这个念头。”
说到这,顿了顿,嗓音有点嘶哑,“后来,莫如故那浑蛋辜负了你,我……既气又恨,之后霍孝衍和蒋少男的案子先后又缠上了你,为了保护你周全只能将你放在眼皮子底下养着……”
男人的唇在这时落了下来,在她唇角辗转反侧却又不深入,只是带着点缱绻缠绵的意味,迷惑着她的心智。
“养着养着,就不想放开了。”
男人最后一句话说话,就捏住她的下巴,深深的朝她吻了下去。
绵密而浓稠的吻,此前他们也不是没有过,但却没有像现在这般给战南笙带来了新的体验。
原来,吻也可以是甜的。
“慕西洲……”战南笙被吻的像是没了呼吸,得空的时候急切的唤了他一声,“我快喘不过气了。”
闻言,男人气息便稍稍错开她一些,长指挑起她的下巴,眸底似藏了一团暗火,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没有你,我会喘不过气,我们好好的过,好不好?”
战南笙心头颤得厉害,眼眶有点酸,可心里又涌出一股前所有未有的甜蜜,比当初她跟莫如故在一起的感觉还要深。
她目光同他对视了几秒后,明明想要拒接,可到了嘴边的话就溢出了一个字,“好。”
说完,她又懊悔,板着脸子,“不要。你太自私太霸道太偏执,我不喜欢。”
慕西洲掐着她的腰肢,将她紧紧扣在怀里,“是你太没心没肺,逼得我不想做个人。”
战南笙:“……”
“笙笙,你心里有我。”慕西洲笃定战南笙心底有他,说着,就把脸埋在了她的脖颈里,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因为有我,所以我的所作所为你才会那么在乎,所以才会觉得那么痛苦。爱恨是相依的。”
战南笙被他勒得喘不过气:
“可你做了很多伤害我的事,甚至对我身边的亲人下手,这让我始终觉得膈应甚至是不想原谅…
…”
她话都没有说完,男人就低低沉沉的打断她:“以后不会。”
战南笙有些茫然,静了许久,像是回应慕西洲,又像是自说自话般的,“是嚒?”
“嗯。”
战南笙神色暗了暗,心道:可人心是最靠不住的。
当初,她父亲为了娶她母亲,在秦家祖宅十里远的地方就开始三跪九叩的,结果到头来,她父亲还不是偷情背叛了她母亲么?
可怜,她母亲到死都还怀着八个月大的身孕呢。
战南笙一时间情绪有些低落,当然这种低落并没有持续太久,慕西洲说带她去楼顶看东西。
然后,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她目睹了一场盛世烟火,满脑海里似乎再也容不下别的了。
烟火散退后,战南笙给楚慕琛打了一个电话,确定战青衣人已经无碍后,她整个人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
人一旦放松,疲乏就会空前强盛。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又是何时被男人抱回了卧房,只是当翌日清晨醒来的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