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洲没空在跟她废话:“我数到三,如果你还做不了决定,那就报警!”
蒋梦琪只是蒋家的假千金,真千金虽已经被认回,但蒋家长辈养育了她二十多年舍不得不要她,她自打得知自己不是蒋家真千金后就十分没有安全感。
如果这个时候,她若是被刑拘什么的,她有可能就会彻底失去蒋家这棵可以仰仗的参天古木。
何况,她事业正在上升期,绝不可能因小失大而白白地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因此,蒋梦琪几乎是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痛快地端起红酒一口喝光了。
她喝完红酒后,就对慕西洲道:“我们一笔勾销了,请给我安排一间客房,我等下要泡冷水澡。”
慕西洲冷脸看她:“客房没有,户外的人工湖倒是一个挺不错的去处。”
说完,慕西洲就不再看她,转身上楼去了。
蒋梦琪看着他就要走到二楼旋转楼梯口附近时,扯唇对慕西洲讥讽道:
“慕西洲,你这么宝贝战南笙那个小婊砸,值得吗?听说,莫如故回来了?”
顿了下,“就算没有莫如故,围着她打转的男人也不少。楚慕琛是,慕景川更是……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战南笙骚得是个男人都想叮一口,要不你给她上把锁关起来?不然,我都替你感到不安呢。哈哈……”
这话似乎没有在慕西洲心底掀起多少波澜,但也就是似乎。
……
**夜色深沉,长夜漫漫。
慕西洲伤口再次感染,高烧不退。
天快要亮的时候,战南笙是被他身上烫人的温度给烫醒的。
她醒来后的第一反应,不是坐起来,而是问自己,她为什么又回到了这个令她作呕的地方,以及躺在了这个令她作呕的男人身旁。
她眼神有几秒的空洞,就这样静静深深的看了会儿天花板时就坐了起来。
有种劫后余生的痛感,四肢百骸都是绵密不散的酸痛,隐私之地尤甚。
只不过是一个坐起来的动作,她就痛得眉心都皱到了极致。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身上难以忍受的痛楚准备掀开被子下床时,她掀被子的手就那么石化在了原处。
她的右手竟然被一只金色手铐给拷住了。
怒火,顷刻间如泰山压顶,碾碎了她最后的理智。
她几乎是在意识到慕西洲对她做了什么时,就朝慕西洲的面颊上挥出去一巴掌。
许是她动静太大,也许是高烧本就没有让他真的进入睡眠状态,慕西洲在她那一巴掌就要打到他的脸颊时,伸出一只滚烫的手截住了她的手腕。
跟着,他睁开一双泛红的眼睛。
他眼底的红血色很重,重得像是随时都能滴出血水出来。
战南笙被他通红的凤眼看得心脾一颤,呆了几秒后,才像是自胸腔里蹦出了几个字:“把手铐给我打开!”
高烧以及伤痛,纠缠了慕西洲整整一夜。
他本就不舒服,结果一睁开眼就对上战南笙一张恨不能要宰了他的脸,他整个人就更加不好了。
他眉头深深沉沉的叠到了一起,呼吸隐隐粗沉,嗓音却因为高烧而显得沙哑:
“在我外伤未愈之前,你只能跟我寸步不离的捆在一起,哪都不能去。”
战南笙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感觉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有什么烈火就要喷出胸腔里时,男人对她扬了扬他左手腕上的手铐:
“这把手铐是用特殊材质做的,钥匙昨夜被我扔进人工湖了,就是找消防员过来,他们也没有匹配的工具,手铐根本就钳不断。”
战南笙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里,唇瓣几乎要被咬出了鲜红的齿印时,慕西洲也在这时靠着身后的枕头坐了起来。
他身上体温很高,好像是没什么力气,可气场又那么阴森而又恐怖地朝战南笙袭击过来。
他靠着身后坐起来后,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让战南笙继续咬破她自己的唇瓣。
他在她咬破皮的地方轻舔了一口,随后烫人的额头在她脑门上贴了又贴,嗓音似是卑微可又那么强势,“战南笙,我感觉我就快要被你逼疯了,嗯?究竟是什么,阻隔了我们?我没有跟别的女人有染,我也没有跟别的女人有过孩子,我从始至终想要的女人只有你,你也说爱莫如故的战南笙早就死了……
可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修复我们之间那道越裂越深的万丈深渊呢?你究竟想要什么?你告诉我,只要我有,只要我能,我都竭尽所能的满足你……”
战南笙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眶又那么酸涩。
她眼瞳微微的动了动,喉头有些堵,半晌,她道:
“慕西洲,是你在逼我。我想要的很简单,是你把事情弄的复杂了。我不爱你,就是件简单再也不能简单的事,不爱就好聚好散,为什么非得要把彼此逼成怨偶呢?慕西洲……”
嗓音哑哑的,“慕西洲,我觉得……你病得不轻,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你对我的偏执占有欲已经病态地让我感到害怕甚至是窒息了,你知道吗?”
战南笙说这话时,眼泪就滚出了眼眶,然后就掉落在了慕西洲高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