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辰看着面前一身大牌,气场冷艳逼人的女人。
她踩着八九分高跟鞋,比自己高出半个头,鼻梁上架着一支茶色眼镜,衬得她皮肤白得发光,也衬得她鼻梁秀挺而贵气。
她就挡在她的面前,气势咄咄逼人。
顾良辰觉得自己现在好不容易才从警察局出来,她现在是万万都不敢再得罪战南笙的。
因此,即便心底对战南笙恨之入骨,但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犯蠢挑衅战南笙。
当然,她态度也不会好。
她几乎是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冷冷的道:“战南笙,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你给我让开。”
战南笙抬手,将架在鼻梁上的茶色墨镜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
她眼底是明明晃晃的讥讽,笑意懒懒的口吻:
“顾小姐打的一手好牌,玩弄的一把好心术,差点就骗了所有人而登堂入室母凭子贵。作为受害人的我,如今在见到你都恨不能在你头顶上碾两脚,怎么能是没什么好说的?我跟你的账都还没有开始清算呢,嗯?”
此话一出,顾良辰情绪就有些激动:
“战南笙,你信不信,我现在朝整个门诊大厅吼一嗓子,喊出你的名字,等下你就能被人围困得水泄不通?”
战南笙在她话音落下后,直接就摘了口罩和鼻梁上的茶色眼镜,随即对顾良辰昂了昂下巴:
“我怕你喊么?”
顾良辰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咬牙启齿的道:“战南笙,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战南笙在顾良辰话音落下后,就朝她身前靠近了一步,微俯身,嗓音冷冽而强势:
“把我小姨嘱咐你交给我的钥匙还给我,否则,你且试试,得罪我的下场。”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慕西洲能把你保释出来我就能把你从新送进去,懂么?”
顾良辰被战南笙的眼神吓到了,但她知道她现在绝不能轻易就交出那把钥匙。
她在这时冲战南笙有恃无恐的笑了下:
“战南笙,我如今身败名裂已经一无所有了,我怕你吗?送我进去又如何?教唆罪而已,我最多进去蹲个一两年就出来了,但是你想要的那把钥匙究竟藏了什么秘密,我保证只要我进去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
战南笙在她话音落下,就轻蔑地笑了一声:“威胁我,嗯?”
顾良辰情绪激动:“战南笙,是你欺人太甚!”
战南笙从新将茶色墨镜架在了鼻梁上,扯唇轻笑道:
“顾小姐,老实说,我现在还没空收拾你,就且让你快活几天。”
顿了下,在她手上挂号单上撇了一眼,笑得更甚,语调也更加浓烈,“啧,看的是性病啊?好好看啊,那玩意儿要是真烂了治不好了,出去当个站街小姐都没人敢上。”
说到这,话锋倏尔一转,意有所指的道,“顺便再看一看是不是还染上了艾滋病,别回头自己染上了艾滋病还不知道防护,害人又害己。”
音落,顾良辰就情绪激动欲要朝战南笙吐口水时,就被战南笙提前识破被战南笙一巴掌给打歪了脸。
顾良辰被打的耳根子嗡嗡作响。
她捂着红肿的面颊,双目猩红的怒瞪着战南笙,恶狠狠的道:
“战南笙,你最好祈祷我没有染上艾滋病,否则我保证,我一定会千方百计的传染给你,反正我现在连死都不怕,还在乎一个传播性病的罪名吗?哈哈……”
她笑的很大声,嗓音阴森而诡异。
战南笙在她的笑声中,只冷冷的轻嗤了一声,冲顾良辰身后突然出现的男人昂了昂下巴,“傅公子,好久不见啊?”
此话一出,顾良辰笑声瞬间就戛然而止了。
她下意识的就转过身,一抬头就对上男人一张面无表情但眼神却无比厌弃的俊脸。
她眼眶有点红,嗓音有些轻颤:“阿瑾……”
她唤了一声,眼泪就汹涌地滚出眼眶,但却没能换来傅怀瑾半点的怜惜。
傅怀瑾视线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就移开了。
面对傅怀瑾的冷漠以及嫌弃,顾良辰感觉自己比被打了耳光还要耻辱难当。
她咬唇,将眼泪狠狠的逼退眼底。
她正想跟傅怀瑾说点什么以好挽回自己一点颜面时,就听傅怀瑾无比温和地唤了一声战南笙,“笙笙。”嗓音有点哑,“对不起,是我一直误会了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战南笙神情淡淡的,“傅公子,你欠我的岂止是一句对不起,嗯?”
傅怀瑾喉骨耸动的厉害,眼睛也隐隐变得有些红。
战南笙往他身前走近了一步,对他抬了抬下巴,意有所指的道:
“你最对不起的不是我战南笙,而是我姑姑战似锦,嗯?”
傅怀瑾因为战南笙这句话,整个神情明显一震,自胸腔里蹦出一个音节:“嗯?”
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伸手在他胸膛的地方戳了戳,道:
“我姑姑在被你们家人送进监狱里以前,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顿了下,“你的种。”
傅怀瑾整个胸腔再次狠狠一颤,因为情绪激动而双目通红的厉害,“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