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辰连她的话都没说完,就冷声打断她: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跟战擎有染?倒是我这有一组战擎先前发给我的热辣视频,全是关于你的。啧~,真是没看出来,慕小姐小小年纪,骨子里这么放浪形骸,知道反抗不了就学会了享受,嗯?你不去某国拍有声有色的影片,都可惜了!”
此话一出,慕向晚气得肺都快炸了,“顾良辰,你不得好死!”
顾良辰在她话音落下后,言归正传,道:
“别吼了,吼破嗓子也改变不了你已经是残花败柳的事实。你要认清楚一点,你我有今时今日这样的下场全都是拜战南笙所赐。”
顿了下,“既然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她,为什么不联手合作除掉她呢?你直接打车来一趟香山公馆吧,我在香山公馆等你。”
说完,就掐断了慕向晚的电话。
慕向晚被掐断了电话,气得浑身都打哆嗦,但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顾良辰这个贱人让她去香山公馆,一定没安好心。
但如果不去,她害怕顾良辰把她跟战擎的那种视频公之于众,到时候她没等李明找上门她就已经完了。
这么想着,慕向晚只得前往香山公馆。
……
慕向晚前往香山公馆的消息是在一小时后传到了战南笙那里。
那时,战南笙被一场噩梦惊醒。
她醒后,就掀开被子下床。
但,却被昨晚在地上打地铺的慕西洲给绊倒了。
昨天傍晚,在慕向晚被赶出红叶公馆后,慕老夫人将慕西洲打骂了一顿就离开了红叶公馆。
战南笙原本也是打算要离开红叶公馆的,但慕景川跟她说她现在是被保释的嫌疑犯,外面很多媒体盯的紧,网上负面更是居高不下,只有红叶公馆最安全。
因此,战南笙思忖再三,决定就再多留一晚。
她跟慕景川约好,让慕景川今天下午开警车把她从红叶公馆接走,到时候她要亲自揭发慕向晚。
只是,眼下,伴随战南笙摔倒的下一瞬,她人就被慕西洲给接了满怀。
她试图从慕西洲身上爬起,却被慕西洲扣住了手腕,并在下一秒被置于男人的身下。
此时,也不过六七点的样子。
窗外,天空呈深蓝色,隐约有晨光从云层里倾斜而下,将室内照亮。
慕西洲看着被他困在身下女人那张因为恼羞成怒而红起来的小脸,嗓音低低暗哑:“笙笙,我们能不能好好的过?”
“不能!”
女人毫不犹豫的回答,就是一把钝器,刺进了他的心,然后握着刀柄不停的开始翻搅。
慕西洲整个人心口都重重的缩起,疼得他呼吸都跟着紊乱甚至是急促起来。
他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同战南笙目光对视了足足七八秒后,才哑声道:
“若是我诚心悔过……对你再从新追求一次呢?”
昨天傍晚慕老夫人离开红叶公馆后,慕西洲就跟战南笙道过歉且表示今后不会再发生这种叫她恶心的事。
那时,当战南笙对他的道歉置若罔闻时,慕西洲就已经不满了。
现在,他低声下气的跟她求和,她还是这个态度,只会让他又怒又恼火。
他押着胸腔里的疼,也押着那团烧起来的火,目光火灼灼的紧锁着战南笙的眉眼,等待着她的答案。
战南笙目光同他对视了会儿,突地就笑了下,在他浓黑的眉头上摸了一下,“诚心悔过?再重新追求我一次?”
慕西洲被她讽刺的笑膈应的眼底溢出了恼火,他嗓音硬邦邦的:“嗯。”顿了下,“你笑什么?”
“就是觉得可笑,然后就笑出声了。”
战南笙说这话时,闭上了眼。
她漂亮的睫毛在晨曦的光晕里落下一排排暗影。
她嗓音淡淡的:“你的诚心悔过就是跟我轻飘飘的说一句对不起么?”
说到这,就掀起了眼皮,眼底是冰冰冷冷的黑色,“慕西洲,你比谁都清楚,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权衡利弊之下的商业联姻,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我们在这座无爱的婚姻里各自都苦苦挣扎了两年。
两年之久,我从未做过任何伤害过你的事但你却早已把我弄得遍体鳞伤。我可以因为不爱而对婚姻忠诚,但不能在被欺辱的体无完肤以后仍然能继续忍受。
慕西洲,你对我的伤害已经造成了,你就是跟我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没办法弥补对我造成的伤害,当然,你的对不起于我而言无足轻重。”
顿了顿,嗓音无比平静的补充道,“同样,我不可能在一个坑里栽两个跟头。你是跟我诚心悔过还是从新追求我一次,我都不期待。
如果可能,我今生今世都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纠缠,你听懂了吗?”
此话一出,慕西洲呼吸就再次重重的粗沉起来。
此时,阳光从云层里钻了出来,穿过整片落地窗,洒了进来,落在了战南笙的脸上。
慕西洲看着她阳光满溢的一张脸,薄唇抿了又抿,才压下胸腔里那股横冲直撞的恼火。
良久,他听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卑微语调,在空气中低低淡淡的响起,“我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