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战南笙就没再乱踢乱动。
慕西洲手臂将她圈的很紧,且让她只能面对着自己的方向。
他一低头,就能亲到她白白净净的一张小脸。
事实上,他心念一动,确实就亲了。
藏着暗火,缱绻浓深,情浓时气息稍稍落在她的耳珠旁,温温哑哑的道:“你大哥还活着。”
战南笙激动的昂起头,“那他人在哪?”
慕西洲拨开她散落的到处都是的长发,嗓音哑沉:
“据说他被夺魂的人救回去醒了以后就失忆了,然后在某一天失踪后就此下落不明,夺魂的人也在秘密寻找他的下落。”
他说完,就置于战南笙上方,嗓音低低而蛊惑:
“陪我,我就跟霍九枭打招呼让他的情报局帮你找战长生的下落。”
战南笙那个推他的动作滞了一下,手指蜷缩着,眼底还有尚未褪去的湿气,但眼瞳却很清澈。
她一言不发的同慕西洲对视了两秒,道:
“慕西洲,打从我知道你跟顾良辰干过那档子事以后,你每次碰我,我都很恶心。最近,你为了她,频频羞辱我,我已经没办法麻痹自己陪你干这种事了。真的很恶心。”
顿了顿,手指触上慕西洲冷硬起来的下颌,“一个女人愿不愿意,是不是真情流露,你难道感觉不到么?还是说,你明知道我恶心你,你还能视而不见?”
抿了抿唇,意有所指的讥诮道,“如果非得是这样才能让你帮我,那你就让我喝点什么助兴的东西吧,没准我比你还要投入且深陷其中!”
这话一出,就像是千万根无形的钢针把慕西洲刺成了筛子。
顷刻间,击碎了他眼底所有的情欲,只余下经久不散的痛楚。
慕西洲摔门而出,离开了卧房。
慕西洲出去喝酒了。
凌晨四五点的时候,他跌跌撞撞的从车上走了下来。
这应该是他醉的最狠的一次,下车后,就趴在车头的地方吐得不成样子。
代驾小哥给他递了一瓶水,问要不要送他回房子里,被他拒绝了。
他虽然醉得一塌糊涂,但也不是一点意识都没有。
他给代驾小哥付了钱后,就把代驾小哥赶走了。
大雪后的清晨,冷得打个喷嚏都能结出冰棱子。
但慕西洲感觉浑身都像有团火在烧,头昏目晕的厉害。
他倚靠着车头,平静了会儿,准备起身离开停车坪时,由远及近走过来一抹身姿曼妙的身形。
那女人过来时,带来一阵令他舒服的香气。
他嗅出来了,是战南笙身上的味道,只是想睁开眼将她努力看清,但因为天色太暗却怎么都看不清。
女人嗓音很软,还唤他洲哥哥,“洲哥哥,你怎么样?要不要紧?我扶你回去。”
慕西洲脑子像团浆糊,没办法思考,直觉上觉得这个女人身上很软,还有他想要的香气,他不排斥。
他的不排斥以及不拒绝,让一直等待机会上位的慕向晚的心底暗爽得不行。
她在这时从身上摸出准备许久却一直没有派上用场的透明喷雾对着慕西洲就喷了几下后,道:
“洲哥哥,外面冷,我扶你……”
……
翌日,战南笙还在做梦,卧室的门就被林妈给敲响了。
她大病一场,昨晚又睡的迟,突然被吵醒,脾气有点坏,“林妈……”
林妈打断她:“大小姐,出大事了,您快下楼吧。”
战南笙掐了掐眉心,“什么大事?是慕西洲死了还是慕向晚死了?”顿了顿,补充,“亦或者是顾良辰?”
林妈一言难尽,气愤不已的道:“要是死了也就好了。关键是没死还专干伤风败俗的贱事。”
战南笙挑眉:“听你这口吻,慕西洲跟她们两个其中一个滚到一起了?”
“在停车坪的车上,衣衫不整,到现在两个人都还没醒,关键是慕老夫人就在楼下,她是特地来看您的,她还不知道这事,我是特地来问您,这事您打算怎么处理?”
此话一出,战南笙非但不难过,整个人还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眼底都跳跃着精光。
她一骨碌就翻身下床,两分钟就洗漱穿戴完毕。
五分钟后,她就跟着林妈出现在了楼下。
慕老夫人是听说战南笙被慕西洲给欺负的病了,昨天下大雪她偏头痛的老毛病复发就没有过来,今天大清早她头一不疼就让慕景川亲自开车送她过来。
她这次来,就两个目的。
第一个目的,把慕向晚和顾良辰这两个下贱胚子赶出红叶公馆。
第二个目的,逼慕西洲跟战南笙把婚给离了,还战南笙一个自由身,否则她都没办法给战南笙的外祖母交待。
结果,她都在楼下坐了半天了,都没见到慕西洲的人,正要发脾气时,就看到一副病容的战南笙在林妈的搀扶下从楼上走了下来。
慕老夫人光是看着,就心疼的不行,连忙起身拄着拐杖去迎接:
“好孩子,你受苦了。我听说你昏迷了一天一夜急得不行,好在是你昨夜醒了,不然我可怎么跟你的外祖母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