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就将冒着猩红火光的烟头扔进了油箱里。
汽车的油箱爆炸是需要一定的条件的,此时慕西洲扔下的那个烟头也就只是成功的点燃了油箱,并没有立刻发生爆炸。
他看着烧起来的油箱,就头也不回地撤身离开。
战南笙看着那冒着浓烟却越烧越旺的油箱,只觉得头皮发麻,脊背比这暴雪的隆冬还要寒。
她原处怔了好一会儿,才抬脚离开。
大概走出去不到一百米左右,轰的一声巨响,就传来汽车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猩红的火苗更是窜了十几米高,让人心惊胆寒。
战南笙侧首看着那通红的火柱,感觉那团烈火缠住了她的咽喉,就烧在了自己的身上,令她火灼灼的难忍。
……
慕西洲是在回到公馆里后,才听到爆炸声的。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红叶公馆的警报器响得震耳欲聋,公馆里的保镖更是快速的做出了应急措施。
只有慕西洲,他从进客厅的大门后,人就往沙发上一趟,疲惫地掐了掐眉心后,对打听到爆炸声就满脸焦急的林叔道:
“让他们把火灭了就行。”
林叔见他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多问。
他应了一声,吩咐人去扑火后,小心翼翼的问:
“四爷,顾小姐晚上就带着孩子回来了,她回来后就问您去哪了,说是有事想找您……”
说话间,顾良辰就抱着被爆炸声吵醒的孩子从楼上下来。
孩子哭的很大声,顾良辰往他嘴里放了一个安抚奶嘴,他才乖一点。
慕西洲掀眸看了她一眼:“没有你的事,带着孩子回你的房间去。”
说话间,顶着满身狼藉脸色苍白的战南笙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顾良辰眯起眼,想起上次自己在医院被战南笙粉丝砸臭鸡蛋的那一幕,心底就暗道,真是报应不爽。
她心里暗爽的不行,但也就只能暗爽着,毕竟她绝不可能还会再犯蠢当着慕西洲的面去找战南笙的麻烦。
她只在这时掐了一把怀里的孩子,在他放声大哭的时候,敛起眸底的阴狠,对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男人无比焦急的道:
“阿洲,是孩子被吓到了……我怎么哄都哄不好,小孩子一直喊着要爸爸,你能不能抱抱他?”
说话间,嗷嗷哭的孩子真的模糊不清的冲慕西洲喊了两声爸爸。
慕西洲单手支额,凤眸微眯着,余光瞥了眼那打从门外进来就径直要上楼的女人,波澜不惊的口吻:
“谁允许你顶着这一身恶臭上楼了?”
音落,本就神经绷扯到极致的战南笙就直接顿足并调转一个方向,径直朝慕西洲走过去。
边走的过程中,她边脱下满身污秽的外套。
她将脱下的外套恶狠狠的砸向慕西洲,慕西洲身形微闪,躲过她砸过来的脏衣服。
但,战南笙外套上粘连的污秽太多,她甩的力气又大,慕西洲身上多少被飞溅下来的污秽给弄脏到了。
尤其是,当他感觉有什么黏腻的液体自他面颊上滑落下来时,整个人气场瞬间就变了。
他咬牙:“战南笙!”
战南笙甩手就给了他一耳光,“你喊什么?”
这一巴掌打的又急又狠,吓得顾良辰一大跳,不禁下意识的怒道:“战南笙,你疯了,是不是?”
她话音落下,战南笙就又毫不客气的朝她面颊上怒扇了一耳光,“我们夫妻打架,有你这个外人什么事。”
顾良辰被打的耳根子失聪,气得说不出话来。
战南笙看着她怀里被吓得嗷嗷哭的孩子,抬手捏了捏眉心,烦躁不已的吩咐不远处都吓傻了的林叔:
“林管家,究竟谁才是这里的女主人,把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给我打出去。”
林叔被战南笙猩红的目光给看的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就将目光看向慕西洲,有些为难的道:
“话虽如此……但少夫人,我做不了这个主啊,顾小姐是四爷的座上宾,我……”
“座上宾?你说话怎么这么客气?她就是慕西洲床上的一个姘头,下贱胚的东西也能称为座上宾?
还不打走?”
音落,不等林叔语,被战南笙一巴掌给打的怒火中烧的慕西洲在这时无比冷冽的开口道:“我看谁敢?”
说话间,他人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抬手一边用消毒湿巾擦拭着被战南笙甩到鸡蛋清的俊脸,一边冷冽的同战南笙对视着,怒极反笑:
“战南笙,你有想过,打了我的后果么,嗯?”
战南笙笑看着他,“后果?还有比嫁给你这个恶心至极的魔鬼更糟糕的后果么?”
这句话比战南笙先前打慕西洲那一巴掌所带来的冲击力更大。
慕西洲几乎在她话音落下后,一双通红的凤眸就森森然的眯起:“就这么后悔嫁给我,嗯?”
战南笙扯唇:“不是显而易见?”
她说完,就转过身,闭了闭眼,极力克制了几秒后,嗓音恢复了平静,“叫她滚!”喉头滚了滚,“否则,我走。”
音落,男人就淡淡冷冷的说道:“没人拴着你的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