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人就已经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并端起面前装有沸腾开水的养生壶就朝战南笙的脸上泼出去。
战南笙在意识到霍老夫人这个要泼她的动作之前,就动作干净利落的躲开了。
倒是慕西洲避闪不及,因这突如其来之举,被飞溅出来的水烫到了脖子。
虽烫伤面积不大,但脖颈上有七八处都冒出了红点,甚至有一两处是鼓起了水泡。
慕西洲整个脸色瞬间就变得不好看了。
他勃然大怒,嗓音押着一团浓烈的暗火,对霍夫人警告道:
“霍老夫人,您得庆幸,这得亏烫到的是我,如果是她,您信不信,我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嗯?”
顿了顿,就在霍老太太震怒的面红耳赤中意有所指的继续道,“因为我将您那个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长子给打的住院您没办法找我算账就把气撒在她的身上,这本就触碰到了我的底线,偏偏您还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对她动手,您老当我慕西洲是不喘气了么?您那个不成器的长子意图强暴我的女人,我就是把他打残您老也得给我受着。”
说到这,无比冷冽的补充道,“所以,您老别做得太过分,否则就他犯的那些事儿,随便哪一条都够他枪毙好几回的,嗯?”
这话一出,霍老夫人气得浑身都快抖成了筛子,偏她满胸腔的愤怒不敢发泄出来。
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知道她那个混账儿子有多不成气候。
打从那畜生十六七岁酒驾撞死人、搞大家庭教师肚子的那一天起,她就不停的给他擦屁股。
因此,霍老夫人不可能不忌惮慕西洲。
霍老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狠狠的闭了闭眼后,再次睁开眼,似乎所有情绪已经降了下来。
她目光冷冷绰绰的同慕西洲对视了几秒后,道:
“慕西洲,你这是要为了被莫如故玩剩下的破烂货不惜跟我反目吗?”
顿了下,意有所指的道,“战南笙这个妖女先前有句话说的不错,是我太心慈手软没有对她赶尽杀绝,只要我一句话,全网就会大规模爆料孝衍是被战南笙害死的,你猜到时候迫于舆论压力,战南笙会不会被警方提审?就算最后结果她不会被判刑,但能让她在局子里受几天罪,我这个老太婆心里也痛快。”
慕西洲在这时点了一根烟,起身走到了霍老太太面前。
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极具压迫感,居高临下的看了会儿霍老太太,扯唇笑道:
“您且试试。看看是您的舆论速度快还是晚辈的速度快。您且再看看,晚辈能不能把您那废物儿子霍英东给送进监狱且判他个终身监禁。”
此话一出,霍老夫人就气得倒抽一口凉气。
她今天本来的目的是要逼战南笙跟她下跪求饶的,结果她连这狐狸精一根汗毛都没碰到就被反将一军,霍老夫人气的肺都快炸了。
她要是就这么跟慕西洲妥协离开红叶公馆,实在是窝囊。
于是,她在冷静了几秒后,对慕西洲道:
“慕西洲,既然你这么护着她,想必比谁都想撤掉网上的负面新闻。这样,只要战南笙现在给我磕头道歉,说她是个害人不浅害死我孙子的下贱胚,我马上就叫人撤掉那些新闻,怎么样?”
慕西洲在这时掸了掸烟灰,薄唇勾起更浓深的弧度:“不怎么样。”
顿了下,将烟递到唇边吮吸了两口后,道,“她都不在乎那些骂名,那些负面撤不撤于她而言似乎毫无意义。倒是您这个举动将我得罪的不轻,害我成为整个商业圈里的笑柄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这个,您说,我该要怎么跟您算?”
霍老夫人:“……”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霍老夫人,您精明了一世,可别在不该糊涂的时候犯糊涂,嗯?我跟战南笙至今婚还没有离,您用舆论去诋毁她就等于是在变相羞辱我慕西洲……”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道,“不然,您等我跟她把婚给彻底离了以后,您老再收拾她?”
这话一出,霍老夫人就摸不清慕西洲对战南笙的态度了。
若说他护着战南笙,他的确是在护,可听他最后一句,好像他护的根本就不是战南笙而是他慕西洲的名誉。
霍老夫人眯了眯眼,怒极反笑:“所以说,你根本不是在维护她而是你自己的脸面?”
男人在她话音落下后,就掐灭了烟蒂:“不是显而易见?”
闻言,霍老夫人便似笑非笑般的道:
“是吗?”顿了下,迟疑道,“可我怎么看着并不像呢?我先前要烫伤她的狐狸脸时,你不是挺激动的?”
音落,男人就扯起了薄唇,漫不经心的口吻里又带着几分哂意,“我就指着她那张好看的美人脸对她还有一两分上床的兴致,你要是将她给烫伤了,我到哪去找像她这样漂亮的女人给我睡?难不成,是你那个老来得女,霍家老十一霍咩咩吗?”
此话一出,霍老夫人面色就是狠狠一沉,怒道:“慕西洲,你敢!”
慕西洲唇上弧度勾的愈发浓深起来,讥诮道:
“老夫人,这好像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我对她招招手她就能立刻马上对宽衣解怀的问题。”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