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笙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她在这时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视线在空气中跟顾良辰看过来的目光相撞。
她捕捉到了顾良辰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得逞,唇角不屑的勾了勾。
她原本都不想跟顾良辰过招的,是顾良辰恬不知耻的往她面前凑,她得能忍的住才行。
战南笙原地活动了一下先前被慕西洲摁的发麻的手腕,又左右摇了两下脖子,下一秒就走到顾良辰面前,对着她的面颊就左右开弓给了两巴掌。
她动作太快,快得连慕西洲都始料未及,何况是正在得意之中的顾良辰。
顾良辰整个人都被打蒙了,两边腮帮子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反手就要朝南笙脸上打过去时,战南笙轻而易举就钳住了她那只扬起来的手腕。
顾良辰情绪激动,双目怒瞪着战南笙:
“战南笙,你以为你打我几个耳光就能证明你自己的清白了?你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妇……”
战南笙连话都没让她说完,甩手又朝她面颊上打过去时,慕西洲就一把将顾良辰给拽到身后,护住了她。
战南笙那一巴掌就落了空。
她冷笑了下,对挡在她面前的男人昂了昂下巴,道:
“来,跟我说说,她是怎么跟你告的状,你就信以为真我18岁就跟莫如故睡在一起的。”
面前的女人嗓音清冷,眼底却带着三两分笑意,但那笑又不是真的在笑,近似冷嘲热讽又似别的。
慕西洲看着她那带着三两分笑意却无澄澈干净的桃花眼,喉骨动了动,没说话。
一个多小时前,顾良辰给他发了一张战南笙最多18岁左右时跟莫如故在一张床上醒来的照片。
那张照片上的战南笙,上半身只穿了件吊带小衣,下半身跟莫如故藏在一条被子下,她看莫如故的眼神近乎痴迷,莫如故看她的目光更是缱绻宠溺的不像话。
再加上,拍摄角度问题,照片上的莫如故似乎想吻她的面颊,但若近若离的距离,好像是亲到了又像是没有。
总之,这张照片彻底将他惹恼了。
他急于要知道真相,就一个电话把顾良辰给叫到了红叶公馆。
谁知道,她来就来了,还把孩子也给带过来了。
面对战南笙的质问,慕西洲没说话,顾良辰可忍不住。
她是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个离间慕西洲跟战南笙的好时机的。
她在这时对战南笙冷笑,道:“这么寡廉鲜耻的事,他没脸说,我替他说。”
音落,顾良辰就从慕西洲身后走到了战南笙的面前,朝她脸上甩出一张纸质照片:“你自己看。”
照片打到脸又掉在了脚边,然后正面向上,如此照片上的内容战南笙便一眼就能看清。
这张照片上的场景,她没有任何印象。
但照片上男人那张风神俊逸的脸,却犹如刻在骨髓里一般,记忆犹新。
她弯腰捡起那张照片,随后很淡的道:
“一张照片,就能证明我跟他有染?我告诉你,顾良辰,这个世界上谁都可能欺负我战南笙,唯独他不会。”
顿了顿,强调补充,“更何况是用这种下流方式在我才成年的时候,懂?”
音落,顾良辰就冷冷讥笑道:
“战南笙,你说得比唱得好听。莫如故再怎么样,他也是个曾经视你如珍宝的男人,你穿成那样跟他躺在一张床上,他一个成年男人面对你这样的人间绝色就算能把持的住,估计该摸该吃的也都吃干抹净了……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冷笑一声,“笑话!”
战南笙在她话音落下后,就讥讽道:
“我清不清白的,跟你有关系么?你跑到慕西洲面前抹黑我,目的难道是想跟他重修旧好?傅怀瑾不是为了要跟你扯这个结婚证,都已经跟家里闹决裂的?
你不是也要跟他共赴余生的?怎么?现在这是什么操作?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还是说,打从傅怀瑾跟傅家决裂被切断了经济来源,你嫌贫爱富不想跟他好了?”
此话一出,顾良辰整个脸色都白了。
她因为心虚,拔高音量,道:“你少血口喷人,是阿洲打电话叫我来我才过来这一趟的……”
话都没说完,战南笙就打断她,道:
“究竟谁才是你现在的未婚夫?你既然已经决定要跟傅怀瑾在一起了,难道不知道要跟前任保持距离?你非但不保持距离,还把孩子也给带了过来?你居心何在?傅怀瑾知道你带着孩子来红叶公馆么?”
说话间,战南笙就摸出新买的手机给傅怀瑾打了过去。
她刚刚做出那个拨打电话的举动,顾良辰就要来抢她的手机。
战南笙屈起腿,就朝她要踹出去一脚时,慕西洲替顾良辰挨了那一下。
她没踹到,也不气,反正她的目的是和稀泥把傅怀瑾给叫来。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但接电话的不是傅怀瑾,是傅母。
打从傅怀瑾闹着要跟顾良辰结婚而跟家里断绝关系后,傅母就一直寝食难安。
这不,她今天特地背着傅老和丈夫偷偷摸摸的开车去了香山公馆顾良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