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辰在这时站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无比讽刺笑了下,对慕西洲道:
“慕西洲,你以为造成你跟战南笙离婚的原因是我顾良辰么?我是女人,比你更了解女人,就算没有我也没有我们的儿子,战南笙早晚都会跟你离。
因为她早就心有所属,你在她眼底不过是权宜之计下的备选而已,你以为她真的爱你么?别傻了,你跟莫如故相比,连个屁都不算。”
这话一出,慕西洲呼吸就紊乱起来。
他在这时狠狠的闭上了眼,嗓音冷然:“顾良辰,你给我滚出去!”
顾良辰爱了慕西洲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一点都不了解慕西洲。
莫如故,就是慕西洲心底的逆鳞,提一提就能叫他疼。
慕西洲越是气,她心底越是痛快。
她扯唇笑的无比娇艳:
“这就受不了了?我听闻,帝都莫家九爷莫如故快回来了。你说,他回来后第一件事会做什么呢?
是先回帝都继承他们莫氏一族庞大家业呢,还是先回京城找战南笙忏悔呢?”
顾良辰这番话彻底将慕西洲给刺激到了。
他双目猩红,勃然大怒,道:
“顾良辰,别挑战我的底线。顾西城还没有出来,顾家城西那块地我还没有走完转赠手续,包括你现在住的香山公馆。只要我不高兴,我能让你瞬间一无所有,叫你们母子走投无路,嗯?”
顾良辰脸色骤然一变,终于识相地闭上了嘴。
她不仅识相的闭上了嘴,还识相的离开了战南笙的病房。
顾良辰走后,慕西洲就将矛头指向唐晋行:“你是自己走,还是我等下叫人进来打断你的腿抬着你走?”
唐晋行觉得战南笙跟慕西洲就单单离婚这件事就有的纠缠,虽说他现在对战南笙动了心思,但在战南笙没有完全恢复自由身之前,他做什么都站不住脚。
因此,他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表态道:“我自己走。”
他言简意赅的说完,就对战南笙昂了昂下巴:
“需要律师打离婚官司,我把我大哥推荐给你,京城第一大状师可不是盖的,嗯?”
战南笙对他眨眼:“好嘞,您慢走,不送。”
唐晋行走了。
病房就只剩下战南笙,慕西洲和慕老夫人。
慕老夫人在唐晋行走后,就催着她躺到病床上养着。
战南笙昨夜在床上就被慕西洲折腾的受伤,发了大半夜的烧,本就身心俱惫。
何况,今天上午又被战老抽打了好几鞭,她现在确实浑身都疼需要躺着休息。
因此,她在慕老夫人话音落下后,就躺回了病床。
她在身后垫了个靠枕,刚半躺好后,慕西洲就对她居高临下的宣判道:
“战南笙,我后悔了,这个婚我不会离。”
音落,他肩膀的地方就被慕老夫人给打了一拐杖:
“你不离就是再逼她去死,这个婚,你不离也得离。我支持笙笙跟你离。”
这话一出,慕西洲冷唇就抿成了一道冷弧,整个下颚线都绷的像是要断裂一般,硬邦邦的。
战南笙离婚态度强烈,如果离不成,她今天在战家的苦都白受了。
因此,她在慕老夫人话音落下后,就开口道:
“慕西洲,你非得闹得鱼死网破才肯彻底离这个婚,我战南笙也不是不能奉陪到底。”
顿了下,语调一转,“就是到时候撕相难看,损失大的一定会是你慕四爷而非我战南笙。”
慕西洲没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完全站不住脚,好像说什么都不占理,说什么都是错。
他无声的看了会战南笙,许久,他近似妥协般的问:“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不离这个婚?”
战南笙有些看不懂他了。
她粉唇扯出讥讽的笑弧,问道:
“我一直想不明白,从前一直想要离婚的是你,为什么真到离婚的时候你却百般阻挠,你爱上我了?”
慕西洲面色阴沉至极,毫不犹豫就脱口而出:
“我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用过的东西,哪怕是一块废弃的抹布被别的男人捡去,何况是我用过的女人?我更不许!”
战南笙又是一笑:
“用过的女人?顾良辰不仅是你用过的女人还是你儿子的亲妈,你怎么不把她占为己有?”
“我不是为她豪掷千金买了金屋了?”慕西洲指的是他花好几亿拍下香山公馆转赠给顾良辰的事,“金屋都买了,下一步就是藏娇了。”
战南笙懒得跟他掰扯了,她情绪很平静,道:
“你走吧,关于离婚一事我会让律师直接跟你沟通,你若是拒绝沟通我就告到法院,你等着法院传票吧。”
慕西洲见她油盐不进,又看她脖颈处以及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腕都是鞭打的伤痕,虽然心中恼恨她但也是真的心疼。
他觉得眼下不是交谈的好时候,便妥协一步,道:
“医生说造成你突然昏迷的原因,除了你最近心神俱疲没有休息好以外,最主要的原因是重度贫血。医生建议你住两天院。”顿了下,“你住院期间,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