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噎的电话那头江直都有些生气。
他觉得慕西洲有点不像人。
明明手上有证据证明少夫人无罪还偏让少夫人在里面受罪,这会儿还态度这么恶劣。
人渣啊!
没办法,就算再是个人渣,那也是他的衣食父母。
他得捧着啊。
几秒间,江直组织了一下语言,言简意赅的道:“少夫人无罪释放了。”
慕西洲此时掀开被子走下床,刚走出去两步脚上就沾了一个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竟然是女人穿的黑丝袜,当下整个眉头都皱到了极致,呼吸更是明显一促。
他抬手,捏了捏突突乱跳的眉心,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一面窗帘后,才沉声开口:“嗯?”
江直继续言简意赅的道:“是景川少爷出的面,承欢小姐根本就架不住景川少爷的审讯,不到两个小时她就招了。”
慕西洲眯眼看着窗外无比耀眼的阳光,静了几秒,道:“她已经被放出来了?”
江直道:“昨天深夜少夫人高烧昏迷不醒,她夜里就被送去了医院。这会儿,她还在住院部。”
顿了顿,欲言又止,“属下……先前想去看看少夫人的,结果连她的病房门都没进就被打出来了。属下琢磨着,少夫人这回是真的记恨上了您,您要不要……去看看少夫人啊?还有那个您手上的证据还交给警方吗?”
闻言,慕西洲就眯深了眼,冷冷讥讽道:“她有那么多备胎给她出头,用不着咱们。”
手机那端的江直真想翻白眼。
这是用不着吗?
明明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是您自己个作死不出手,这下好了,便宜别的狼崽子了。
江直敢怒不敢言,在手机那端当个合格的机器人,配合道:“您说的是。”
慕西洲此时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就连嗓音都恢复了惯有的淡漠:
“欢欢伤的重吗?我等下过去看看她。”顿了下,“顺便也去看看她。”
闻言,江直如实道:
“承欢小姐伤的不算太严重,但这割喉的疼不是一般人能忍的,听说伺候她的护士都换了好几拨了,大爷和您母亲心疼她,这两天都是他们亲自在医院照顾的。”
顿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晚晚小姐因为要陪她,所以还没有出院。”
慕西洲是知道慕向晚跟慕承欢要好的,但鉴于最近慕向晚的表现以及她的心术不正,慕西洲很快就联想到慕承欢这次作妖八成跟慕向晚脱不了关系。
思及此,慕西洲额角青筋就再次骤然绷紧。
他视线从窗外车水马龙的街景撤回,冷声吩咐道:
“晚晚最近越来不像样子,免得她日后闯大祸,你暗中派个人盯着她。”
说到这,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改口道,“罢了,让她自生自灭。”
正说着,这时有人推门进来,带来一阵香风。
慕西洲撇了眼身穿一件清凉吊带睡裙出现的女人,瞬间就犹如吃了颗老鼠屎一般恶心。
他连给江直回应的机会都没给,就直接掐断了他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凤眸潇冷的撇了那女人一眼,跟着就抬腿走到沙发旁拾起自己的衣服有条不紊的开始穿。
那女人被他漠视不气反笑,笑的花枝乱颤的,“啧,慕四爷,您可真冷血,裤子都还没提上就翻脸无情?您忘了,昨个夜里是谁陪您翻云覆雨的……”
她话都没说完,慕西洲就面无表情的打断她:
“花宝宝,我只是喝多了又不是脑残,嗯?会碰你这辆给钱就能上的公交车。”
被骂公交车花宝宝也不气,她扯唇笑的艳色,“慕西洲,你嘴吃砒霜了?老娘不否认自己是个曲意逢迎的交际花,但也不是给钱就能上车的?”
顿了下,话锋一转,“但对你,老娘可以免费……”
她话都没说完,就被慕西洲捞起茶几上一只红酒瓶抵在了眉心。
只要慕西洲稍稍振臂,她就能被打的皮开肉绽。
花宝宝一下就老实了。
她又不傻,跟谁过去不去都不能跟自己过不去。
她现在跟慕西洲过不去就等于是自寻死路,因此她很快就换了一副正经脸色,老实交待道:
“老娘真是怕了你们兄弟两个了。都是傅怀瑾那厮,昨晚他把你灌醉后对我威逼利诱,他让我拍几张跟你的床照,说是拿去恶心战南笙。
你还不知道我?我就是蒋少男那死鬼的姘头,他坐牢后我就指着这个酒庄活命了。我要是不从他,傅怀瑾想搞垮我的酒庄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话都没说完,慕西洲就冷笑道:“他搞垮你的酒庄是一句话,我搞垮你全家也是一句话。”
闻言,花宝宝就特厚脸皮的笑道:
“所以,老娘才识时务,两头都不得罪。放心吧,你还干净着呢,我连你一根黑卷毛都没碰一下。
要是那些照片真的被傅怀瑾发到战南笙那,我去找她解释……”
说到这,顿了一下,拉长调子哂笑道,“我就去跟她说,藏在慕四爷心口上十几年的朱砂痣从始至终都只有她战南笙一个人,你